丈所言极是,晚辈受教。¢w′o,d!e*s¨h^u-c′h¢e.n`g?._c?o?m′”
宋显微微上扬的嘴角,以及他期待看向远方的眼神,都暴露了他想要付诸行动的迫不及待。
老者敏锐察觉到了宋显的变化,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真个好孩子,悟性也好。
他笑着拍拍宋显的肩膀,“你是个有福气的人,继子很懂事。刚才我训你的时候,他可不乐意了呢,明明我出于好意为他安全着想,他却不领我的情,只想着你。”
宋显深深点头,他运气确实很好,三名继子对他不计前恶,也从不觉得他这个父亲拖后腿,个个懂事贴心。尤其是老大和老二,这么年轻就出去做事,努力赚钱贴补家里。
他们父子四人成一家,有饭一起吃,有劲儿一起使,一同想把日子过好的感觉,真的太棒了!
宋显挺着胸膛,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为父者的骄傲。
他相信自己眼睛,相信自己的感觉!
从穿越醒来的第一眼,他就知道,他与三名继子会成为很好的家人。?狐+恋¨文¨学\ ,首_发+
怀疑他,警惕他,防备他……这些都不是孩子的错,是他曾经做的事儿太坏了,才叫孩子们不敢完全信任他。
老者笑眯眯地凝望着宋显,感受着他的情绪变化,赞许地点了点头。他倒是很久没有遇到这般心性至纯至诚之人了。
“今日初见小友,便得了小友的赠礼,是难得的缘分,老朽也赠一份回礼给小友,礼物简陋,莫要嫌弃。”
老者从袖子里掏出一根毛笔来,递给宋显。
毛笔笔杆黄色木质,没有任何雕刻,笔毛银灰色,整体来看起来素净又简单。
宋显礼貌推拒一番,见老者坚持给,瞧着这毛笔好像也不是特别贵重的东西,就收下了。
送走老者后,宋显问宋济民有没有吓到。
宋济民摇头,继续啃着粟米棒。父子俩就站在麻袋旁等着张大夫的骡车,没人理会躺在地上的孙三德。+2¨3·d·a¨w¨e_n.x~u.e~.!c-o`m\
“三德?三德?三德你怎么了?”
一名妇人突然从巷子里跑了过来,扑在晕倒的孙三德身边,大哭不止。
“是不是你们?天杀的,没天理了,当街杀人了!”
妇人怒指着宋显父子,嗷嗷大喊,请路过的百姓们为她做主。
周围有人目睹了全过程,小声议论起来。
“这对父子倒霉咯。”
“那孙三德媳妇可是有名的悍妇,没理的都能被她脱层皮。更何况这次被她抓了现行,八成要讹死这对父子了。”
“你们赔我丈夫命来!”高氏撸起袖子,就要去抓宋济民。
“我人在这,你扯孩子做甚。”宋显挡在宋济民身前,“可以赔,赔多少?”
高氏打量一番父子俩和那堆粮食,“这些都给我,另外再赔我一万文。”
“你搞错了,我是说你赔。”
高氏震惊:“我赔?凭什么让我赔?”
“你丈夫当街打劫,差点伤了我儿子,结果恶有恶报,自己摔地上晕厥了,与我们何干?”
宋显用一副好商量的语气跟高氏解释。
“按照黎国律例,抢劫罪惩罚按轻重分死刑、肉刑和流放。你丈夫当街挥拳想暴力抢劫稚子,我猜至少要行一个肉刑吧,或砍头或割鼻子或扎脸。
我见你一个妇人不容易,愿意私了,收你赔偿,你就高兴去吧。你若不愿意,那就只能告到府衙了。”
高氏脸上血色褪尽,有几分忌惮地质问宋显:“你、你敢告官?”
“人命关天的事儿,为什么不报官?”
“你、你你……天杀的,没天理了,大家都快来看看,他们当街害了我丈夫,还想告官冤枉我!”高氏扯起大嗓门子,喊声更大。
她的声音特别有穿透力,震得人耳膜疼,感觉大半个长水县的人都能听见她的喊声。
宋显抠了抠耳朵,随便高氏怎么喊,他都不拦着。
等高氏喊够了,他说话声能被人听见了,宋显才掏出钱袋,询问谁愿意帮忙跑一下腿,去衙门报官。
“年轻人,还真敢报啊?”
“好心劝你一句,那衙门普通百姓可不能去。扰了县令清净,管你是谁,先打三十大板。”
“上个月有人去报官就这样,被扒了裤子打!官没告成,回家躺两天病死了。”
“赶紧的,你赔我二十文了事,真报官你命都没有。”高氏的赔偿价码一下子缩水了,但仍然想吓唬宋显。
“不怕的,我大儿子在那当差,我们与县令也相识,加之还有这么多乡亲父老好心作证,我相信律法一定会还给我们一个清白。”
宋显后半句说律法面,前半句提的全是人际关系。普通老百姓听了谁不害怕?
“对,我想起来,他刚才跟那名老者聊天的时候,提到他有个大儿子在衙门当差。”
“哎呦,怪不得了,人家底气这么硬——”
路人的话还没说完,高氏已经扛起地上装晕的孙三德迅速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