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幻¨想?姬/ /无~错+内\容_
“老夫人,您……您这是要软禁我呀……”
沈老夫人收回目光,不再看她:“外头多好。”
“若是往后寻了有缘人,沈府自会再给你备一份添妆。”
“何必闹得如此难堪。”
秦氏卸了浑身力气。
那股子疯癫的劲儿,像是瞬间被抽走了。
她退后一步,正正经经地跪了下去。
砰,砰,砰。
三个响头,磕得又沉又实。
再起身时,她脸上已无半点血色。
只一双眼,怨毒地剜向凌曦。
像是要把她的模样,刻进骨头里。
而后,她一言不发,随着婆子们,一步步挪出了后门。
沈老夫人长长吐出一口气,深深看了一眼凌曦。
那眼神复杂,终什么也没说,只摆了摆手,转身回了自己院子。
惊蛰这才上前:“主子,您方才没被伤着吧?”
凌曦摇了摇头。
惊蛰望着秦氏消失的背影,忍不住低声愤愤。′s·a~n,s+a^n_y+q/.-c*o*m+
“真是不识好歹。”
“以她的出身,能嫁进沈家做正妻,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沈老爷一心公务,从不拈花惹草,后宅干净。”
“上有个明事理的婆母,下有个省心的儿子。”
“便是和离,老夫人还送了沈府名下好些铺面田产……”
“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
“行了。”凌曦淡淡打断她,“走罢。”
不管如何,秦氏与沈瀚和离,对她来说是件好事。
至少在沈府里,没人再为难她。
利益既得者,要见好就收。
沈晏回到观山院,夜色已深。
院里只留了盏昏黄的灯,驱散着深秋的寒意。
“回来了。”凌曦递上一盏温茶。
沈晏接过,一饮而尽,暖意驱散了些许凉气。
他静静看了凌曦片刻,薄唇轻启:“再过几日,便是开祠除名之日。^r-a+n+w-e¨n!z!w′w′.`c_o`m¨”
“届时,你是想搬出沈府,还是继续住观山院?”
嗯?凌曦一时没理清:“除名了……还能住在沈府吗?”
今日瞧着秦氏那般疯魔,她还以为被沈家除名,便是再无瓜葛。
沈晏见她一脸懵懂,眼底竟泛起一丝极淡的笑意。
“只是从祖谱上划去罢了。”
“我身上流的,终归是沈家的血。”
他看着她笑意吟吟:“若日后有了孩子,定也是要上谱的,断不会流落在外。”
竟是这样。
凌曦捧着茶盏,呷了一口:“我听公子的。”
反正秦氏走了,这府里也没人再来寻她的晦气。
住哪儿,似乎都没什么差别。
“好。”沈晏颔首,“那我们便搬出去。”
嗯?凌曦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还道他会想留下,毕竟沈瀚与沈老夫人都在这儿。
沈晏自顾自地往下说:“这几日若有空,让澄心带你去瞧瞧新宅。”
“买什么,怎么布置,都随你心意。”
“只书房,留给我就好。”
凌曦眨了眨眼。
新宅?
合着他已经准备好了,方才只不过是随口一问。
凌曦心里腹诽,面上却是一派平静。
正想着,一只温热的手伸了过来,轻轻握住她微凉的指尖。
沈晏的掌心干燥有力。
他凝视她,眼底的墨色比窗外的夜更深沉。
“凌曦。”他语气郑重。
“届时,我重新迎你入府为妻,可好?”
重新迎她入府?八抬大轿,明媒正娶那种?
她迟疑了一瞬,随即眼睫轻颤:“等沈侍郎有空再说吧。”
“您如今贵人事忙,日日不见人影,哪里还有功夫,再迎我一次?”
这话说得俏皮,却也带着几分疏离。
沈晏似未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嘴角的笑意反而深了些:“旁的事,或许无暇。”
“是你,总有空的。”
这声音低沉悦耳,像上好的醇酒,轻易便能醉人。
凌曦心头一跳,笑着垂下眼,没有再答。
沈晏只当她是女儿家娇羞,眸色愈发温柔。
他长臂一伸,将她整个人揽进怀里。
不等她反应,吻便落了下来。
天旋地转间,人已被他打横抱起,放在了床榻上。
床幔倏然落下,隔绝了窗外一室月光。
黑暗中,沈晏的呼吸粗重灼人。
他双臂如铁钳,将她牢牢禁锢。
今夜的他,抵得特别凶。
像是要将她身子里的水都碾出来……
脑中一片空白,浑身都失了控。
恍惚间,她仿佛被狠狠抛向高处,窥见一瞬划过天际的璀璨星光。
不知过了多久,风浪渐息。
凌曦浑身发软,汗湿的鬓发贴在脸颊,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她就这么倚在沈晏怀里,任由他一下下轻抚着自己的背。
眼皮沉重,意识迷迷糊糊,忍不住暗中蛐蛐。
像沈晏这种天天坐办公室,受老板压榨的997……
到底是哪来的精力,在保持一身材的同时,还能跟她滚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