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贺大人吗?”
贺明阁一怔,看清来人,连忙起身,脸上堆满了笑。~x+i_a.o^s¢h¢u^o/c,m-s?.*n.e¢t′
“小侯爷!”
屋里其他人也瞬间认了出来,纷纷跟着行礼,大气不敢出。
来人正是程及玉。
“坐,都坐!”程及玉摆摆手,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他目光在桌上一扫,眉毛拧了起来。
“就这几道菜?”
“不成,不成!”
他冲着门外高声喊道:“来人!把郁楼的招牌菜全给爷端上来!再上两壶最好的百花酿!”
掌柜的在门外连声应“是”,小跑着去了。
“哎呀,小侯爷,这如何好意思!”贺明阁嘴上推拒。
“百花酿一壶千金,太贵重了!”
他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余光扫过满桌同窗,下巴不自觉地抬高了几分。
看,连京中小霸王程及玉,都得卖他这个未来驸马的面子!
程及玉浑不在意地嗤笑一声:“几道菜罢了。_h*o?n`g\t\e·x?s~..c~o~m/”
他晃了晃手里的酒壶,对众人一拱手,笑得痞气十足。
“各位,不介意我不请自来,讨杯酒喝吧?”
雅间里的人哪敢说个“不”字?
这位小侯爷可是当今皇后的亲侄子,程侯老来得子,家中独苗,一出生便被封了世子。
跟他比,在座的所谓官家子弟,简直云泥之别。
众人恨不得立刻贴上去攀附,哪里还敢有意见。
贺明阁更是把主位也让了出来。
他刚站起身,就被程及玉一把按了回去。
“贺大人,你坐你的。”
贺明阁脸上难色一闪而过。
“小侯爷,这……于理不合啊。”
按身份、按权势,程及玉最高。
程及玉却浑不在意地一挥手,勾住他的肩膀,笑得不羁。
“贺大人,别这么见外。”
“日后,咱可就是一家人。”
贺明阁脑中“嗡”地一声,瞬间转过了弯。·小^说^宅\ ^更`新′最.全¨
一家人?
是了!
当今皇后是程及玉的亲姑母,而公主祁照月是陛下的亲妹妹。
论起亲缘,程及玉得恭恭敬敬称祁照月一声表姑。
他若娶了祁照月,可不就成了程及玉的表姑父!
论辈分,他还是长辈桌。
想到此处,贺明阁背脊瞬间挺直,心中那点惶恐不安被巨大的虚荣冲刷得一干二净。
他坦然坐下,脸上挂着得体的笑。
“小侯爷说的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雅间里众人眼见程及玉对贺明阁这般亲近,态度愈发恭敬,看向贺明阁的眼神里,艳羡几乎要溢出来。
二轮酒下肚,贺明阁已有些微醺。
程及玉放下酒杯,觉得无趣,拍了拍手便要叫人。
“光喝酒有什么意思,来点乐子!”
贺明阁心里一跳,连忙伸手按住他。
“小侯爷,使不得,使不得!”
他压低声音,一副顾全大局的模样:“我如今身份不同,在外面,得讲究分寸。”
“我懂,我懂。”
程及玉反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凑到他耳边,挤眉弄眼。
“你怕什么。”
“回头若是有人说嘴,你就全推到我身上,说是我程及玉非要如此,你拦都拦不住!”
贺明阁心中一动。
这法子好!程及玉在京中是出了名的纨绔,他若执意要胡闹,自己一个未来驸马,确实“拦不住”!
罪名是程及玉的,乐子大家一起享。
他故作为难,推拒了两句,终是长叹一声,松了手。
“哎,既是小侯爷坚持……”
程及玉哈哈一笑,冲门外打了个响指。
丝竹管弦之声悠悠响起,几个身姿曼妙的舞姬鱼贯而入,云袖轻摆,媚眼如丝。
个个皆是人间绝色。
满座的青年才俊,方才还引经据典,此刻却看得眼都直了,喉头滚动,哪还有半分读书人的清高。
雅间内,靡靡之音缭绕不绝。
酒过三巡,在座的公子哥们早已没了最初的君子之风。
不知是谁起了个头,竟玩起了蒙眼捉迷藏的香艳游戏。
舞姬们娇笑着四散躲避,银铃般的笑声混着男人们的粗重喘息,将雅间内的气氛推向了顶峰。
贺明阁一张脸涨得通红,眼神迷离,显然已是醉了八九分。
程及玉端着酒杯,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着话,眼底却清明一片。
“贺大人,前途无量啊。”
“以后,可得多多关照。”
贺明阁只顾着傻笑,含糊应着,来者不拒,杯到酒干。
程及玉见他身边的人醉的醉,玩的玩,时机已到。
他身子前倾,看似亲热地搭上贺明阁的肩。
“表姑父,我一直好奇。”
“你是怎么说服我那眼高于顶的表姑,选你的?”
程及玉的这一声表姑父,让贺明阁更是喜不自胜。
他端着酒杯,得意地晃了晃,打了个酒嗝。
“这……这有何难?”
“我跟公主说,我……我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她就把我召了去……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