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赐一般,对着地上的人道:“既然白小姐如此有诚意,本宫也不好再为难你。!天*禧?小`说¢网. ?更¢新^最.快^”
说着,她朝喜姑扬了扬下巴。
喜姑会意,上前便要下跪伺候。
“喜姑别跪了,地上脏。”
祁照月的声音带着一丝善解人意:“晚些你还要陪本宫去宴上。”
她的视线一转,如毒蛇般重新落回白冰瑶身上,嘴角噙着一抹凉薄。
“白小姐跪都跪了,想来也不介意,帮本宫把鞋换上罢?”
白冰瑶身子猛地一缩,垂下的眸子里,怨毒一闪而过。
凭什么?
她祁照月要去宴上,难道她白冰瑶就不是靖远王府请来的宾客吗?
就凭她是公主之尊?
可这念头只是一瞬。
与方才舔舐鞋面泥沙的奇耻大辱相比、与口中还未散去的腥臊泥味相比……
帮她穿个鞋,又算得了什么?
白冰瑶抖着手,隔着那丝帕,小心翼翼地为祁照月换上新鞋。\2.c¢y,x~s?w-.?n¨e-t/
祁照月百无聊赖,抬起手,细细端详着指甲上新染的蔻丹,鲜红欲滴。
新换上的云锦鞋,虽不及方才那双惊艳,倒也是宫中上品,精贵得很。
喜姑上前,麻用一块蓝布将那双换下的绣鞋包好,捧在手里。
“行了,时辰不早,该去前院儿了。”
祁照月悠悠开口。
下一瞬,她脚尖一转,重重踩在了白冰瑶尚未收回的右手上。
“啊——!”白冰瑶凄厉地惨叫出声,整个人疼得蜷缩起来。
“哎呀,真真是对不住。”
祁照月故作惊讶,嗓音甜得发腻:“本宫方才没瞧见,还以为是块泥地呢!”
话是这么说,她那只脚却没半分要移开的意思,反而还用力碾了碾。
白冰瑶疼得冷汗直流,眼前阵阵发黑。
“殿……殿下……高抬贵脚……”
这可是她的右手!是她写字作画,抚琴下棋的右手啊!
“什么?风大,本宫听不清。\新\完′本_神,站¨ -更.新.最/全\”
祁照月仿佛真的没听见,还故意弯下腰,将耳朵凑近了些。
“白小姐方才,说了什么?”
“求……求殿下高抬贵脚……是臣女的错……全是臣女的错……”
祁照月咯咯笑了起来,笑靥如花。
“白小姐何错之有啊?”
她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那滩烂泥般的人,声音轻飘飘的。
“说什么胡话呢。”
祁照月的声音里满是笑意,脚下的力道却分毫未减。
“白小姐何错之有啊?”
她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那滩烂泥般的人,声音轻飘飘的。
剧痛与羞辱如潮水般将白冰瑶淹没,她涕泪横流,再也顾不上什么体面。
“是臣女的错……全是臣女的错!”
她胡言乱语起来,声音嘶哑破碎。
“臣女不该肖想沈大人……不该靠近沈大人……”
“臣女发现那婚书时,就该……就该撕个干净!不该呈到圣上面前……”
“千错万错……都是臣女的错!”
祁照月听着,嘴角的笑意愈发浓了。
“咯咯……知错了就要改呀。”
她脚下的力道终于松了些,却仍未移开。
她对上白冰瑶那双被泪水浸透的眼,那眼神里的乞求,让她感到一阵快意。
“若是让本宫,再看见你挨近晏哥哥身边三步以内……”
“不会……不敢了,臣女再也不敢了……”白冰瑶此刻只关注着自己的手。
什么沈府,什么沈晏的正妻统统抛到了脑后……
她不想残了手……
祁照月缓缓蹲下身,华美的裙摆铺陈在地。
温热的气息拂过白冰瑶的耳廓:“本宫会让你的尸骨,和你那贱婢埋在一处。”
她说完,又笑盈盈地直起身子,意有所指地掸了掸衣袖。
“说起来,八月十五那夜,白小姐没死在夜航巷,真是可惜了呢。”
白冰瑶瞳孔骤缩,失声尖叫,“是你!”
夜航巷……八月十五……
是你!
祁照月欣赏着她脸上惊骇欲绝的表情,愉悦地点了点头,嗓音甜美依旧。
“是我呀。”
白冰瑶只觉如坠冰窟。
是她!竟然是她!
那两个索命的杀手,竟然是照月公主派来的!
若是那晚……若是那晚她没有拼死逃跑,没有遇上凌曦她们……
她怕是也要和巧丽一样,死在那阴冷潮湿的暗巷之中!
假山后,谢昭昭拧了眉。
饶是她自小习武,耳力过人,可隔得实在有些远。
风中送来的话语断断续续,听不真切。
只隐约飘来几个字眼。
……贱婢……埋在一处……
她身侧的凌曦早已面露嫌恶。
这些腌臜事,虽在宫斗宅斗剧里不甚新鲜,可亲眼目睹还是头回。
一想到那白冰瑶的舌头舔过……
她不由打了一个激灵。
略恶心。
喜姑躬身上前,低声劝道:“殿下,时辰差不多了,该回席了。”
白冰瑶毕竟是朝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