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珊儿疯了!”她猛地抬头,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若不是老太爷当年对前主母——唔!”
话音未落,嘴巴便被一只手死死捂住。/6`1!看′书*网^ ?已′发_布`最*新!章.节¨
白夫人脸色煞白,惊恐地看着她,拼命摇头,眼神里全是哀求和警告。
她们母女如今仰人鼻息,全靠着白府这点微末的颜面过活,怎能再触怒这位喜怒无常的老太爷!
白冰瑶看着母亲眼中的恐惧,胸口憋闷得几乎喘不过气,后面的话生生卡在喉咙里。
膳堂内,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粗布比甲的小丫鬟,怯生生地挪到堂口.
低垂着头,手里捏着一张描金帖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什么事?!”白老太爷本就憋着一肚子火,见状更是没好气,厉声喝道.
“杵在那儿当木头桩子吗?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小丫鬟被他这声断喝吓得浑身一哆嗦,差点把帖子掉在地上。
她连忙稳住心神,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哼,却因堂内过分的安静而显得异常清晰。′n.y\d·x~s¢w?.~c-o/m~
“回……回老太爷……靖,靖远王府……来帖……”
“邀、邀小姐,参加赏菊宴。”
靖远王府?
白老太爷眉头猛地一拧,眼中闪过一丝浓浓的狐疑。
他霍地伸出手,一把将那帖子从丫鬟手中夺了过来,力道之大,险些将丫鬟带个趔趄。
靖远王府,那可是秦老太君的府邸。
他们白家,与靖远王府一向没有什么往来,甚至可以说,人家根本不屑与他们往来。
他倒是想削尖了脑袋往上贴,可上回秦老太君的寿宴,他让白冰瑶精心准备了寿礼送过去。
结果呢?
那靖远王府的管事,眼皮子都没抬一下,连人带礼,直接给拒了回来。
话说得客气,却字字透着疏离与轻慢。
这回……怎么会突然给白冰瑶下帖子?
他捏着那张帖子,指节微微泛白,心中疑窦丛生。
这京中世家,如今有几个还把他们白家放在眼里?
如今,竟是靖远王府亲自递了帖子过来!
而且是邀白冰瑶!
他猛地抬眼,目光如电,直射白冰瑶。-x_i/n^r′c*y_.^c-o¨m′
“去!”斩钉截铁、。
白冰瑶身子一颤,下意识抬头。
白老太爷面沉如水,语气森然。
“你给老夫听清楚了!”
他上前一步,逼视着白冰瑶:“若此番再给白家丢了半分脸面……”
他眼神阴鸷,带着浓浓的警告。
“出嫁之前,休想再踏出府门半步!”
白冰瑶闻言,脸色煞白,连连点头,小鸡啄米一般。
“孙女……孙女知道了……”
白老太爷重重一哼,将那描金帖子“啪”一声摔在桌案上。
茶盏里的水都震荡出来。
他不再多言,甩袖便走。
直到那沉重的脚步声消失在院门之外。
白夫人紧绷的神经才骤然一松。
“瑶儿……”她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哀求。
“如今的白家,不比往日了。”
“沈晏那边,铁了心要退婚。”
“你又刚从狱中出来……”
白冰瑶霍然抬头:“母亲!我没错!是……”
“住口!”白夫人厉声喝断,双眼赤红,死死盯着她。
“你听我说!”
白冰瑶身子一颤。
白夫人道:“靖远王府的帖子,是机会。”
“去了,不准惹事!”
“无论谁刁难你,无论发生什么,都给我——忍着!”
白冰瑶奇怪:“为何?”
“我不惹人,难道人若犯我,我也要……”
“忍着!”白夫人声音陡然尖利,抓着白冰瑶的手臂,指甲几乎陷进肉里。
“就像你祖父说的,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你若再行差踏错,白家的脸面,你的名声,就全完了!”
“到那时,这京中,哪还有你的容身之处!”
“你的婚事,只会比现在更难百倍千倍!”
“听见没有!”
白冰瑶望着母亲几近崩溃的神情,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低不可闻。
“……嗯。”
白夫人闻言,这才松开手。
……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
沈晏踏入内室,暖香扑面。
却见凌曦、晚照、惊蛰三人正围着一堆物件,各自忙碌。
那边厢,惊蛰正从几件色泽雅致的秋衫里挑拣,比来比去。
凌曦端坐镜前,晚照将一支玲珑点翠珠钗斜插入鬓,轻轻颔首。
她瞥见沈晏,弯了弯唇角:“靖远王府递了赏菊宴的帖子,不过请的都是女眷,公子们止步。”
沈晏闻言,眉宇间染上一抹浅淡笑意。
“也好。”他声音温醇,“近来事多,你去散散心,换换心情。”
凌曦眸光微亮,点了头:“嗯!到时,昭昭与长安她们也会去的,正好热闹。”
话音刚落,晚照已执起一枚小巧的珍珠耳珰,细致地为凌曦坠上。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