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白冰瑶再也按捺不住,提着花灯,有些焦躁地四下张望。^x-x.k`s^g?.+c¨o¢m/
眼角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背影,一闪即逝,似乎拐进了一条巷子。
“巧丽?”她不确定地又喊了一声。
那背影,分明是巧丽!
这死丫头,跑那黑咕隆咚的地方做什么!
不会背着她偷汉子吧?
白冰瑶心中不悦,提着花灯,也跟着朝那暗巷走去。
巷口狭窄,光线骤然暗淡。
与外面灯火通明的喧嚣相比,这里幽静得可怕,仿佛是另一个世界。
“巧丽?”
白冰瑶压低了声音,试探着往里走。
巷子深处,更是漆黑一片,只有花灯的光晕勉强照亮脚下一小片地方。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突然“悉悉索索——”
一阵细微的声响从她脚边掠过。
白冰瑶浑身一僵!
那是什么东西?!
她猛地低头,借着灯光,隐约看到一只肥硕的老鼠飞快窜过,消失在墙角的阴影里。,兰¨兰*文.学_ ^追-最*新,章`节¢
“啊——!”
一声短促的尖叫卡在喉咙。
白冰瑶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一个大家小姐,哪里见过这般阵仗?
恐惧和怒火一瞬间冲上头顶:“巧丽!”
她再也忍不住,声音尖利起来,带着颤抖与怒意:“你给我滚出来!听到没有!”
巷子里死寂。
她尖利的声音仿佛被这黑暗吞噬,半点回响也无。
只有头顶,“咻——砰!”
又一朵烟花炸开,短暂照亮了幽深。
光影晃动间,白冰瑶眼角瞥见对面墙根,似乎蜷着个人影。
那衣料颜色,那样式……
“巧丽?”
她声音发颤,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惊惧。
无人应。
巷子重归黑暗,只有她手中花灯摇曳,映着她煞白的脸。
这死丫头,玩什么把戏!
她壮着胆子,一步步挪过去。?l?a,x!s^w¢.*c¨o,m^
花灯光晕向下,终于照清了那张脸。
是巧丽!
可她双眼紧闭,嘴唇发紫,一动不动。
白冰瑶心头猛地一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这样子,不会是……鬼吧?!
她脑中嗡一声,一片空白。
“巧……巧丽?”
她试探着,声音小得像蚊子哼。
见对方依旧毫无反应,她鼓起勇气,小心翼翼伸出脚,踢了踢巧丽的腿。
“喂……”
突然!
巧丽的身子像是没了骨头,软塌塌向一旁歪倒。
“砰”一声闷响。
她以一个极其扭曲古怪的姿势,瘫在了地上。
脖子……脖子好像折了!
白冰瑶瞳孔骤缩,喉咙里咯咯作响,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啧,真是主仆情深啊……”冷不丁,一个男声从她身后幽幽响起。
白冰瑶浑身鸡皮疙瘩瞬间炸起,血液都凉了半截!
背后有人!
她几乎能感觉到那人的呼吸,就拂在她的后颈。
白冰瑶脖颈僵硬得像上了锈的铁器,她一点一点,极其缓慢地,回过头。
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一个高大的黑衣男人,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他手中握着一柄剑,剑已出鞘,寒光眼,映着他毫无表情的脸。
那双眼睛,像深渊,没有一丝温度。
“啊——”
尖叫被炸响的烟花声掩盖。
白冰瑶连连后退,脚下虚浮,几乎站立不稳,手中的花灯“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火苗挣扎几下,熄灭了。
黑暗,更浓了。
“你……你不能杀我!”
她声音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带着哭腔。
“我、我可是白家嫡女!白文德是我爹!我是沈府未过门的儿媳……你敢动我一根汗毛,白家与沈家绝不会放过你!”
她将“白家嫡女”四个字咬得极重,这是她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
“白家嫡女?”
一道女声,从黑衣男子身后懒洋洋地传来。
“诓谁呢?”女人似乎轻笑了一下,那笑声在死寂的巷子里格外渗人。
“你头上戴的,可是市集上独一只的狐狸美人面,我可是亲眼看见你买下来的。”
“还有这浅杏色衣裳,头上的玉簪……”
白冰瑶心头猛地一跳!
这面具、衣裳、玉簪……
她脑中浮现起方才在灯谜摊上,凌曦的穿着打扮……
“你们找错人了!我不是凌曦,我是白冰瑶!”
“我今日只是恰巧与她穿了同色的衣裳——”
“当我们蠢么?”那女声打断她的话道,“胡乱说些别家闺秀的名字便企图活命……”
“——妄想!”
“不、不是……”白冰瑶不住后退,后退。
她想辩解,想说搞错了,可那男人逼近的压迫感让她舌头打结。
“装傻可没用。”男人走近了些,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嗤笑。
“这巷子,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恐惧像无数只冰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