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脆生生应下,转身便要去安排。+第-一,看*书^网? !免?费\阅¢读!
……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糖果铺子与蛋糕铺,竟是同日开张。
凌曦却不见半分被开业冲昏头脑的忙乱。
她纤指一点,指着几份包装得体又显心思的食盒。
“惊蛰,这几份,你亲自跑一趟。”
“二份镇国公府,可要与郡主说好了,其中一份是给长安公主的。”
“靖远王府那边,也莫忘了送去。”
食盒里,是铺子新出的粽子糖,还有七八块瞧着就松软诱人的蒸蛋糕。
惊蛰脆生生应下:“是,主子。”
她忽地想起一事,眉眼间带着几分雀跃。
“主子,先前镇国郡主和公主殿下还特意说,若是铺子开了,她们定要第一时间来给主子捧场的!”
凌曦闻言,唇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
“她们若是一开始便大张旗鼓地来,这火爆,怕也只是一时的新鲜。”
她要的,可不是这般昙花一现的热闹。-2^8-看`书`网. ^追\最·新¢章\节!
凌曦心中早有乾坤。
若是铺子里,时常能见到镇国公府的采买嬷嬷,偶尔还能瞥见宫里贵人差遣来的内侍身影……
那才是比任何吆喝都管用的活招牌。
久而久之,街坊百姓们便会知晓——
这家糖铺子,这家蛋糕店,啧啧,连高高在上的郡主与宫里的贵人都日日惦记着那一口呢!
她将食盒盖上。
粽子糖,只是个新奇玩意儿。
可京中达官贵人再多,嘴再刁,也不是日日都要拿糖当饭吃的。
寻常百姓家,偶尔买上一两颗给孩子尝个鲜,便了不得。
重点,在那蒸蛋糕上。
那才是无论男女老少皆宜,能长长久久营生好东西。
若是经营得好,还能走出京城。
……
刑部
公廨之内,空气沉闷。
傅简堂摇着玉骨扇,一脸了无生趣。
他在这儿枯坐许久,香都快燃尽半寸。^s^a?n?g_b/o\o+k!.`c?o·m?
对面的沈晏,却始终埋首桌案,眼皮都未曾抬过一下。
傅简堂重重叹了口气,扇子摇得呼呼作响。
“唉!”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沈大人,看来你我多年的情谊,今日便要到此为止了!”
他语带悲戚,眼角余光却偷偷瞟向沈晏。
沈晏依旧纹丝不动。
傅简堂心头一梗。
他“啪”一声收了玉骨扇,敲在掌心。
“你就不好奇,问问我到底怎么了?”
他语气带了三分幽怨,七分不满。
沈晏终于有了动静。
却也只是淡淡“嗯”了一声,笔仍未停。
“你怎么了?”
声音平直,不带一丝波澜,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傅简堂被他这句轻飘飘的话噎得险些背过气去。
是自己让他问的没错。
可这滋味,怎么就这么别扭呢!
他瞪着沈晏,半晌,才悻悻道,“我手下那个少尹,不是外调高升了么?”
“刑部又给调来个愣头青,姓史的。”
“那小子,真是……啧!”
傅简堂一拍大腿,满脸的官司。
“兴致高昂得很呐!一刻也闲不住!”
沈晏眼皮依旧未抬,只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哦,那不是正合你意?”
傅简堂一听这话,更来气了。
“呵!合我意?”
他猛地站起身,在屋里踱了两步。
“日日夜夜,就想着怎么攻破疑难命案!”
“一有风吹草动,便要上堂会审!”
“成日里上蹿下跳,把个府衙搅得是乌烟瘴气,乱七八糟!”
傅简堂指天画地,唾沫横飞。
“你说,他为何不去专管刑狱的大理寺啊!”
“来我这儿折腾什么!”
沈晏将卷宗批阅完,放置在一边。
傅简堂兀自气咻咻,胸膛剧烈起伏。
“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坑!”
沈晏不置可否,只端起手边早茶盏,呷了一口。
傅简堂见他不接话,只当他默认自己所言,抱怨更甚。
“我瞧着,这京兆府迟早要被那愣头青搅黄!”
“不行,我非得想个法子,把他弄走不可!”
傅简堂在屋里又焦躁地转了两圈,像只被困在笼中的猛兽。
笃笃笃,门被叩响。
澄心提着一个食盒,脚步轻快。
“爷,买着了!”
他声音里透着股子献宝似的兴奋。
“新鲜出炉的蒸蛋糕!”
他一脚刚跨进门槛,便见傅简堂长身玉立,正在屋内来回踱着步子,眉头微锁,似有不耐。
澄心一愣。
脚下步子顿住,下意识便将那食盒往自己身后悄悄藏了藏。
动作虽快,那股子甜香却已先一步飘了出来。
“嗯?”
傅简堂脚步一停,鼻子用力吸了吸。
“好香!”
他眼睛倏地亮了,直勾勾盯着澄心身后。
“什么味儿?似牛乳又似……”
这香味儿,勾得他肚里的馋虫都醒了。
傅简堂几步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