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南洲香料掩人耳目!”
“故意引着咱们往南洲使团那边死查!”
“他娘的,这帮孙子安的什么心!”
傅简堂气得胸膛剧烈起伏。~e/z\k!a/n.s`.!c?o?m+
“南洲太子还真他娘的中了毒!”
他凑近沈晏,压低了声音,却更显急迫。
“中的什么毒?”
“是在哪里中的毒?”
“究竟是谁下的毒手?”
“如今……如今解了没有?”
傅简堂连珠炮一般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砸过来,每一个都带着千钧重。
他猛地直起身,脸上血色褪尽,只剩一片惨白。
“你说——”
“该不会真有人想设计他死在大恒,好挑起两国事端?!”
沈晏端坐椅中,面沉如水。
他被这一连串的急问轰炸得头疼欲裂,眉心拧成一个疙瘩。
傅简堂这火烧眉毛的架势,饶是沈晏素来沉稳,此刻也只觉得一阵阵无语。,天\禧!小?说?网+ *免+费~阅¢读*
沈晏抬眸,眼神清冷:“此事,我已报与太子殿下。”
“殿下已着太医,以‘使臣初到京城,恐水土不服’为由,往驿馆看过了。”
“苏诺殿下,便是身子虚了些,并无大碍。”
“你怎么不早说……等等,你说虚?”傅简堂一愣,眼睛倏然瞪大。
眉毛高高挑起,脸上是一种混杂着震惊与古怪的神情。
他猛地凑近一步,压低了嗓门,声音神秘兮兮。
“肾虚?”
沈晏:“……”
他看着傅简堂那副探究的八卦模样,只觉额角青筋又开始欢快地跳动。
这家伙脑袋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
第260章 凭什么主动退
“身、子、虚!”沈晏一字一顿,声音冷了几分,带着警告意味。
眼神凉飕飕地瞥过傅简堂:“并非你所想的那般。”
“哦……”傅简堂的尴尬几乎要从每一个毛孔里钻出来。+q′s¢b^x\s?.?c,o\m¨
“会错意了,呵呵。”
他干笑两声,手忙脚乱地从腰间抽出他那柄宝贝玉骨扇。
“唰”地一下展开,猛扇了几下,试图驱散空气中的窘迫。
“我这是一时情急,脑子糊涂了。”
傅简堂嘿嘿一笑,笑容里满是讨好。
“原来是身子骨弱些,想岔了……想岔了。”
他扇子摇得呼呼作响,咕哝一句:“你也不早说清楚,害我会错了意。”
沈晏瞥他一眼,复又垂下眼帘,目光落回案上卷宗:“这毒,已经解了。”
虽然不知是怎么解的。
他声音淡淡,听不出情绪。
“圣上听闻此事,还赐了不少贵重药材,嘱咐苏诺殿下好生休养。”
傅简堂扇子顿了顿,似乎在消化这信息。
沈晏继续道:“本是派太子殿下亲自去驿馆慰问的。”
他微微一顿,似不经意般补充。
“听闻长安公主得知此事,便与太子殿下一道去了。”
傅简堂原本摇得风生水起的扇子,倏地一缓。
他神色一滞,片刻,才挤出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容:“应当,应当。”
“毕竟,苏诺殿下之于长安公主,有救命之恩。”
沈晏问“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傅简堂垂下眸子,盯着自己那停摆的玉骨扇,不发一言。
沈晏也没有再开口,书房内一时间静得落针可闻。
傅简堂当然知道。
他心头再清楚不过。
这意味着,南洲太子苏诺与祁长安之间,已然有了旁人难以割断的牵绊。
更意味着,南洲与大恒的和亲人选,极有可能,从那位心高气傲的照月公主,转到了……祁长安的身上!
傅简堂突感有些胸闷。
可能是秋日到了。
他摇头,似想将那丝烦闷晃走。
随后转向好友:“白家那婚书一事,你可有主意了?”
沈晏眼皮都未抬,指尖在另一份文卷上划过,语气淡漠如水:“无妨,最多不过沈家三成祖产,族谱除名。”
这话轻飘飘的,却如惊雷般砸在傅简堂心头:“万万不可!”
沈晏瞥他一眼,那眼神平静无波:“你说,还有什么法子?”
傅简堂张了张嘴,喉咙发紧。
他细细想了,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个什么好法子。
半晌,他才开口劝道:“若被圣上、被殿下知晓……怕是你那位好妾室,会遭难。”
沈晏搁下笔,指尖无意识地在冰凉的紫檀木桌沿轻点。
傅简堂说得没错。
这,也正是他最深的顾忌。
若事情真闹到那一步,圣上与太子殿下,念着旧情与他的用处,或许不会对他如何。
但程皇后与太后,她们若要趁他不在之时“关心”一下,召凌曦入宫说说话,敲打一番。
让她去面对那些,沈晏不愿。
静默片刻,空气中只余窗外偶传的几声鸟鸣。
沈晏指尖的轻点不知何时停了。
“还有一种可能。”
“白家自行退婚。”
傅简堂闻言,先是一愣,尔后又摇了头:“白家还能让煮熟的鸭子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