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噤若寒蝉,头埋得更低。′5_4¢看/书¨ ,免.费+阅·读*
“公主息怒。”喜姑立在一旁,微微垂首,重重叹了口气。
“奴婢打听了。”
“说来,也是碰巧。”
“听闻那凌氏,是可怜一个老翁,才花了高价买下城郊一座荒竹山。”
“本是想挖口井。”
“谁曾想,竟挖出了铁矿!”
“铁矿?”祁照月嗤笑,难以置信,“她运气倒好!”
喜姑继续道:“那凌氏也是个机灵的。”
“不知从哪儿听说朝廷正缺军械。”
“便将那矿山,一分不要,献给了大恒。”
“哼!”祁照月冷笑一声,满脸不屑。
“献?”
“说得倒是好听!”
她猛地一甩袖:“可她该拿的赏赐,该有的名头,可一样也没少!”
祁照月美眸圆睁,声线尖锐:“一介平民!她也配?”
“县主?她凌曦撑得起?”
越说越是激动,祁照月胸口急速起伏,仿佛下一刻就要炸开。,x.q?i_u\s·h,u¢b_a¨n`g_._c!o~m`
“再说,她哪儿来的银子买什么劳什子荒山?”
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我瞧着,那铁矿,定是晏哥哥!”
祁照月咬碎银牙,眼中淬毒:“是他!是他为了抬举那贱人,特意买来作戏给天下人看的!”
喜姑见她几近魔怔,忙躬身劝道:“殿下,冷静些。”
“无论如何,圣旨已下,姓凌那人县主的身份,是板上钉钉,无可变更。”
她声音压低,微微一顿,小心翼翼觑着祁照月的脸色。
“另外,奴婢还听说一事。”
“南洲太子,不日便要抵京了……”
“南洲太子?”祁照月嗤笑,满不在乎一甩帕子,“他来便来,本宫怕什么?”
她眼中闪过一丝算计:“不是还有长安么。”
喜姑轻轻叹了口气,声音更低了些,带着一丝难掩的凝重。
“殿下……奴婢听闻,程皇后昨日,召见了程侯。”
“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想亲上加亲……”
“让程小侯爷,尚了长安公主。!2,y,u,e¨d\u..-c.o?m!”
第217章 落入本宫手心
“程及玉?”祁照月双目陡然睁大。
“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皇嫂真是敢想!”
“殿下!”喜姑见她压根没抓到重点,急急提醒。
“若长安公主的驸马当真定了程小侯爷,那南洲和亲的人选……”
“便只剩下您了啊!”
轰——
祁照月如遭雷击,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原来如此!
程皇后竟然打的是这个主意!
她指尖冰凉。
自家的亲侄,若日后祁长安不喜这门婚事,说退便退了。
既能安抚程家,又不伤皇家颜面,更不会折损长安名声。
换作旁的青年才俊,哪有这般好说话?
真是下得一手好棋!
“本宫绝不嫁去南洲!”
祁照月胸口怒气翻涌,几乎要炸开,猛地转头盯住喜姑。
“本宫上回让你办的事呢!”
她咬牙切齿,眼中淬着毒火:“那个姓凌的!怎么还没死!”
喜姑心头一跳,慌忙朝祁照月递了个急切的眼色,示意她噤声。
旋即,她转向殿内一众噤若寒蝉的宫女太监。
“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退下。”
殿门“吱呀”一声沉沉阖上。
殿内光线骤暗。
喜姑这才敢凑近,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是气音。
“殿下,上回……长安公主江边遇险那事,便是奴婢安排的。”
“什么?”
祁照月霍然转头:“你……”
喜姑急忙摆手,示意她莫要声张。
“原是想将那姓凌的贱婢了结。”
“谁曾想,长安公主竟也在那辆马车上,还带了禁卫。”
“让那姓凌的狐媚子逃过一劫。”
喜姑额角渗汗,心有余悸。
“奴婢们费尽心力,才扫净手尾,没让人查到揽月宫头上。”
她顿了顿,语气更沉。
“殿下,此一时彼一时。”
“若在之前,那凌曦不过一介草民,死了也就死了。”
“沈侍郎纵然伤心,日子久了,情分也就淡了。”
“可如今!”
喜姑眼神凝重:“她可是圣上亲封的县主。”
“这当口若是突然没了,圣上必会彻查。”
“到时,第一个被怀疑的,定是您啊,殿下!”
“奴婢也未料到,这贱婢运道如此之好。”
“不仅躲过死劫,还能凭那铁矿,一跃上了枝头。”
喜姑声音里透着一股无力与忿恨。
“运道好?”
祁照月听着喜姑这番话,肺都要气炸了。
她猛地一拂袖,将案几上的茶盏扫落在地。
“哐当!”
瓷器碎裂声尖锐刺耳。
“本宫不信什么狗屁运道!”
祁照月胸膛剧烈起伏,银牙暗碎。
猛一旋身,重重坐进紫檀椅。
椅身微颤。
“难道本宫就要坐以待毙?!”
喜姑从袖中取出一卷织金名册:“您就依太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