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稍待。+优/品+小!说+网? ·更-新·最!快+”
他翻身下马,大步流星就往那果子摊去了。
可他挑果子的本事,却一分没有。
对着一篮子果儿,左捏捏,右看看,半天挑不出几个像样的。
不是把熟透的捏出水,就是挑了些青涩的小个子。
那卖果子的妇人想帮忙,又有点怕他身上那股煞气,缩着手不敢上前。
车辕上坐着的惊蛰,实在看不下去了。
跳下车辕,帮着挑些。
她刚挑好几颗饱满的果子,红润可爱,还没来得及拎回马车便陡生异变!
“吁——!”
一声凄厉的马嘶划破长空!
骏马不知受了什么惊吓,猛地人立而起,随即发疯般向前狂奔!
驾车的澄心脸色骤变,死命勒紧缰绳!
“畜生!停下!”
可不知为何,那马像是魔怔了,缰绳的拉扯反倒让它更加疯狂,四蹄翻飞,拖着马车横冲直撞!
“主子!”
惊蛰尖叫一声,手一松,刚挑好的果子稀里哗啦滚落一地,沾满了尘土。?z¨x?s^w\8_./c_o.m-
“不好,那方向是恒江!”
“驾!”那禁卫反应极快,眼见马车失控,一个翻身跃上自己的坐骑,厉喝一声,猛夹马腹追了上去!
却有一骑比他更快,如风般从他身边掠了过去。
第195章 若真想报恩……
车厢内剧烈颠簸,祁长安猝不及防,身子猛地朝车壁撞去!
“小心!”
凌曦眼疾手快,一把将她紧紧捞进怀里,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别怕。”
祁长安小脸煞白,像受惊的小兔子。
用力点了点头,死死咬住了下唇,才没让惊叫溢出喉咙。
凌曦一手紧搂着她,另一手死死扣住颠簸的窗棱,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谁?
谁在马身上动了手脚?!
车厢外,耳边呼啸的风声凄厉如鬼哭。
澄心手臂上青筋暴起,几乎要崩裂开来!
汗水顺着他紧绷的下颌线滚落,砸在同样绷得笔直的缰绳上。?c¨h`a_n~g′k′s¢.+c~o/m_
没用!
一点用都没有!
缰绳在他手中仿佛成了虚设。
那畜生的蛮力震得他虎口发麻,几乎握不住!
以他的功夫,只得护一人跳车逃离。
可是护哪个呢?
凌曦是爷的心头宠。
长公主是皇室血脉。
哪个没活下来,他都逃不过一死字。
不如,奋力一搏!
眼看马车就要冲进奔腾的恒江!
电光石火之间,澄心从袖中抽出一柄匕首,纵身扑上!
狠狠扎进马脖颈!
鲜血飙射!
那马一声凄厉嘶鸣,痛得发狂,前蹄猛地扬起!几乎竖立。
将澄心狠狠掀翻!
“砰!”
澄心重重砸在地上,喉头一甜,眼前发黑。
马儿痛苦嘶鸣中,轰然倒下。
可惯性带着车厢,在江岸边甩出一个惊险至极的弧度!
后轮已然悬空!整个车厢猛地向下倾斜!
吱嘎——!
车厢剧烈摇晃!
凌曦死死抱着祁长安,心跳几乎停滞!
就要坠入那奔腾咆哮的江水!
千钧一发,咻——!
破空声急促刺耳!
一根玄色长鞭,死死缠住了前头的车辕!
那摇摇欲坠,即将坠江的车厢,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鞭,硬生生定在了岸边!
玄色长鞭绷得笔直!
那持鞭的男子臂膀青筋暴起。
饶是他有千斤之力,又怎敌这世间重力使然。
脚下碎石滑动,眼看也要被拖拽下去。
他身形疾退,猛地绕住一棵合抱粗的大树。
以此为支点,才勉力将那欲坠的车厢死死拉住!
“快!”
一声低喝,马蹄声急。
随从与禁卫飞身下马,不及喘息。
一人一边,将惊魂未定的凌曦与祁长安从摇晃的车厢里拉了出来。
两人脚刚沾地。
那男子手腕一抖,长鞭如灵蛇般收回。
失了支撑——
轰隆,哗啦——
沉重的车厢再无阻碍,拖着那马的尸体,一同翻滚着坠入汹涌的恒江!
激起巨大的浪花!
转瞬,便被咆哮的江水吞没。
“凌姐姐……”
祁长安看着这幕,嗓音发颤,死死攥着凌曦的手臂。
凌曦反手抱住她,轻拍她后背:“没事了,别怕。”
她自己也后怕不已,若是再晚一步,她便要与长安葬送在这江水之中。
她虽会游泳,可寻常也只是在游泳馆里。
那儿只有游泳者荡起的波澜与水花,哪及江河汹涌。
禁卫见祁长安只是受惊,并无大碍,悬着的心放下大半。
这才赶紧去查看澄心的伤势。
“主子,您的胳膊!”随从一声惊呼,带着焦急,“脱臼了?”
祁长安她猛地抬头。
目光投向那岸边独立的玄衣男子。
他仍戴着遮蔽面容的宽檐篱帽。
祁长安挣开凌曦,上前几步:“你……你没事吧?”
男子闻声,几不可查地退了半步,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