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脖子猛一缩,汗毛倒竖。/6`1!看′书*网^ ?已′发_布`最*新!章.节¨
身后,中气十足的男声炸响:“京兆府办事,走一趟吧。”
男人心头一凛,腿肚子转筋,险些跪了。
“官……官爷,不关我的事,都是我那侄女。”
“她就住在乌杉巷,叫艳秋,你们去寻她便是……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他声音打颤,带着哭腔,拼命撇清关系。
官差冷笑:“你侄女正在衙门等你,走吧!”
话音落,两个官差上前,一左一右,如拎小鸡般将他架起。
男人面如死灰,双腿悬空,徒劳挣扎。
“冤枉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放开我!放开我!”
董二一路被推搡进衙门。
过门槛时,他一个趔趄,差点摔个狗吃屎。
“啊……啊……”
话音未落,凄厉惨叫声灌进耳朵,董二一个激灵,汗毛倒竖。
他循声望去,魂儿差点吓飞——
他那侄女艳秋,还有未来侄婿,被五花大绑按在长凳上。′萝`拉/小~说, *追¨最!新*章·节¨
两个衙役抡着水火棍,一下下,狠狠砸在两人脊背。
“啪!啪!”
皮肉开裂声,清晰可闻。
还有一股子血气弥漫在空中,令人作呕。
艳秋已是进气少,出气多。
发出惨叫的是他未来的侄婿。
董二双腿筛糠般抖个不停,眼珠子瞪得溜圆:“大……大人,饶命,饶命啊!”
他想跪,腿却软得像面条,根本撑不住。
“大人,贩卖禁药的天醉楼龟公董二带到。”
领他进来的官差,扬声禀报。
董二这才回神,四下张望。
大人?
哪个是大人?
他目光扫过一张张冷漠面孔,最后落在正堂那扇屏风上。
屏风后,隐约透出个人影。
那人影动了动,慢悠悠开了口,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依大恒律,凡发现用禁药者,无论买卖双方,皆脊杖二十,罚千两。”
“你且等等。\0′0¢小~说`网- ′免-费?阅~读?”
“再有五下,你侄女的刑便受完了……”
董二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窜头顶。
他身子猛地一抖,一股子臊臭味弥漫开来。
身后官差嫌恶皱眉,捂着鼻子后退一步。
董二裤裆湿了一大片。
屏风后,傅简堂翘着二郎腿,手里捏着把精致小巧的银锉刀。
“呲……呲……”
他低头,细细打磨着指甲,嘴角撇了撇。
“困死老子了。”他打了个哈欠,眼角挤出几滴泪花。
该死的沈晏。
傅简堂嘟囔着,一脸不爽。
大半夜,白马寺那边,澄心快马加鞭送来封信。
说什么,给他送功绩。
放屁!
傅简堂翻了个白眼。
禁药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要他堂堂京兆尹亲自出马?
若非涉及沈府的人,他才懒得管。
这不,天还没亮,他就爬起来。
赶到衙门,装模作样审案。
傅简堂揉了揉发酸的脖子,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容易吗他?
为着大恒的江山,兢兢业业。
真真是心系于民,重在京安!
傅简堂自我感动着,眼皮子却越来越沉。
“啪!”
板子声又响,混合着惨叫声。
一下,两下……
跟催眠曲似的。
傅简堂眼皮打架,脑袋一点一点。
反正立了屏风,人犯也瞧不见。
傅简堂索性闭上眼。
刚迷糊着,睡意涌上来。
“大人。”身旁官差一声喊。
傅简堂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瞌睡虫全跑了。
“嗯?”他揉了揉眼,强打起精神。
官差躬身继续道:“行刑完成,至于千两……”
官差顿了顿,声音低下去。
“瞧着是拿不出来。”
“哼!”傅简堂冷笑一声,眼皮耷拉下来,透着股子狠劲。
“拿不出来?”
“拿不出来还敢犯大恒律?”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知死活!”
他手指敲了敲扶手,声音懒洋洋:“再打十杖抵了吧。”
别死在这里就行,收尸怪麻烦的。
刘强行刑完,从长椅上翻落。
“艳秋……艳秋……”
他嘶哑着嗓子喊,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艳秋被两个官差像扔破布娃娃似的,随手丢在一旁。
后背血肉模糊,瞧着触目惊心。
他不顾身上的伤势爬过去,眼泪混着鼻涕流了满脸。
“艳秋……你醒醒……”
他手足无措,想碰又不敢碰,生怕弄疼了她。
艳秋眼睫颤了颤,手指微不可察地动了动。
像是有了点反应。
刘强心头燃起一丝希望,听到傅简堂此语,又猛地熄灭。
再来十杖……
艳秋这身子骨,哪里还熬得住!
他猛地抬头,死死抓住身旁官差的衣衫下摆。
“官爷……官爷您行行好……”
声音低下去,带着哭腔。
“放……放了我们……”
“千两……千两银子……”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