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嘲讽。.咸,鱼`看`书+网~ `更*新_最′快,
“还有哪位,照月公主。”
他刻意加重了“照月公主”四个字,观察着贺岭的反应。
贺岭的眉头皱得更深,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照月公主的性子他多少了解一些,骄纵跋扈。
如果这件事真的和她有关,那事情就复杂了。
“昨日午时,公主殿下单独召见了花魁银玲。”
他故意顿了顿,留给贺岭消化的时间。
贺岭猛地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祁照月?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竟然会牵扯到祁照月。
祁照月是先皇遗腹女,是太后的掌上明珠。
此事万一处理不好,还会引火烧身。
“此事,万万不可声张出去。”
贺岭语气凝重,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贺明阁连忙点头称是。
“父亲放心,儿子明白。”
他低着头,掩饰住眼中的得意。
贺岭长叹一声,揉了揉眉心:“如今也只能对不起凌老弟,对不起曦儿了!”
当务之急,是保住贺家的名声。′咸-鱼_看`书* *无`错\内′容′
这件事,看来只能把所有罪责都推到花魁银玲身上了。
这件事牵扯到皇室,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明阁,你要记住,此事到此为止,谁也不许再提。”
贺明阁心中一喜,连忙应道:“是,父亲。”
……
翌日
晨光熹微,透过窗棂洒在凌曦脸上。
凌曦悠悠转醒,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
这……是哪里?
她努力回忆着昏迷前发生的事情。
春日宴,祁照月,迷药……
对,她穿书了。
然后沈晏被下了毒,然后贺明阁拿她当解毒……
然后……
那盆冰凉刺骨的水……
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心脏砰砰直跳。
这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丝滑的锦被。+x.i!a/o~s′h¢u\o\h?u·.~c!o,m+
这不是昨日的下人房?
这是哪里?
泼她凉水的人呢?
她掀开被子下床,一阵眩晕感袭来。
她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
“姑娘,您醒了!”
晚照听到动静,连忙推门进来,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姑娘,您身子还虚弱,快些躺下。”
第14章 狐媚功夫了得
凌曦这才注意到晚照,她扶着床沿缓缓坐下,问道:“这里是?”
“这里是观山院,爷的房间,奴婢是观山院的大丫鬟晚照。”晚照答道。
“凌姑娘,您昨日染上了风寒,这是大夫开的药。”
爷?
沈晏?
风寒,药?
凌曦犹忆起昨日睡前头重脚轻般的感觉,原来是病了。
她从善如流地接过药碗,一股苦涩的味道扑鼻而来。
皱了皱眉,还是一口喝了下去。
“沈……你们爷呢?”凌曦勉强压下反上来的那股子苦味问道。
你们爷?
晚照怔了一下,这算是哪门子称呼?
“爷一早就去衙门了。”晚照答道,“临走前特意吩咐奴婢好好照顾您。”
“姑娘放心,泼您水的那丫鬟,已经被爷赏了二十杖,发卖出府了。”
晚照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凌曦愣住了,浓密的睫毛颤了颤。
“他知道?”凌曦有些难以置信,声音还带着一丝沙哑。
他知道?而且还直接处罚了那个丫鬟?
执行力这么高的吗?
晚照点点头,将叠好的衣物放在床边,“观山院里的事,爷都知道。”
凌曦垂下眼帘。
小说里写得不错。
沈晏,极重承诺。
他既答应要护着她,就一定会做到。
可惜原主这个冤大头,错过了这个绝佳的避风港。
“姑娘,奴婢去给您端些清粥来。”
晚照见凌曦不说话,以为她还在为昨日的事心有余悸,便轻声说道。
凌曦抬起头,对晚照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有劳了。”
晚照福了福身,退出了房间。
这凌姑娘说话时虽有些奇怪,但性子还不错。
她又想起爷为了凌曦重罚了艳秋,还连带了刘叔与刘强。
心里不禁暗自嘀咕,看来爷对凌姑娘确实有些特殊。
只是……
老夫人和夫人知道了此事,不知会是什么个反应。
她有些担忧地想,算算时辰,这两日也该回来了。
……
秋芜阁
席秋娘正用一把银剪,细细剪着海棠花枝。
翠儿从外头走入,朝她行了礼:“表小姐,老夫人和夫人回来了,刘叔眼下便在顺安堂!”
“咔嚓”席秋娘手一滑。
鲜嫩的花枝应声而落。
她拈起落下的花枝,放在鼻尖轻嗅。
“可惜了这好颜色。”
她缓缓起身,对翠儿道:“走,去顺安堂,我要陪祖母用膳。”
刚走到顺安堂厅前,便听里头传来瓷杯破碎之声。
“荒唐!”一女子厉声道。
她住了脚步。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