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上,触目惊心。?s-o·s^o¢x!s!w*.*c·o+m+
刘强顿时怒火中烧:“谁敢打你!”
艳秋委屈地瘪了瘪嘴:“还不是那个晚照!仗着自己是少爷身边的人,就耀武扬威的!”
她将下人房里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隐去了自己泼人冷水之事。
其余的添油加醋,将自己描述成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贱人,睡错了房,我叫她起来还有错嘛!”
她故意将“贱人”两个字咬得极重,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晚照倒好,不但骂我,还打我!”
刘强听得火冒三丈,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一个下人,竟然敢这么嚣张!我这就去找少爷,为你讨回公道!”
艳秋连忙拉住他,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观山院的事我们惹不起。”
刘强心疼地将艳秋搂入怀中。
“心肝,别哭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颤抖。
刘强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眼神里满是怜惜。·咸-鱼\看\书, ?追,最.新_章?节*
“等我们成婚后就搬出去住。”
艳秋的身体微微一僵,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真的?”她带着一丝希冀,一丝不确定。
刘强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这就去求夫人,解了你的卖身契。”他的眼神里闪烁着坚定。
艳秋破涕为笑,一抹狡黠的光芒从眼底一闪而过。
“嗯。”她哽咽着点了点头,紧紧地抱住刘强。
心里暗自盘算着,赎了卖身契,便是良民。
有刘强在,她往后的日子定是过得快活无比。
不用看晚照的脸色、听她的吩咐、受这种委屈。
突然,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小厮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
“艳秋,少爷唤你过去。”小厮面无表情地说道。
艳秋背部一僵。
“谁?”她下意识地问道,声音有些颤抖。·看¢书\屋~小-说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小厮面无表情地重复了一遍:“少爷。”
刘强皱了眉,担忧地看向艳秋:“少爷唤你?”
艳秋的脑海中闪过一张娇美的脸,心里咯噔一下。
难道是晚照告状?
就这么一件小事?
刘强以为艳秋害怕少爷,便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别怕,我陪你去。”
他的手温暖而有力,给了艳秋一丝勇气。
艳秋点了点头,跟着小厮走了出去。
澄心站在院门口候着,等着艳秋。
远远瞧见个人影,走近一看,艳秋旁边还跟着个男人。
澄心微微蹙眉:“你怎么也来了?”
不待刘强说话,澄心摆摆手:“也行,一并进去吧。”
刘强紧紧握了握艳秋的手,跟在澄心身后。
还未走进偏厅,便听到里头传来了管事刘叔与表小姐的声音。
“回少爷,账房那边催得紧,表小姐主动说可以帮忙,这才……”
“秋娘也只是想帮刘叔一把,想着许是观山院新买来的丫鬟,便先安排在了晚照房里。”
艳秋心里一紧,唤她来居然是为了那贱丫头的事!
那丫头竟然真的是表小姐带过来的!
她心头一紧,不由停了脚步。
刘强感觉到艳秋的害怕,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无事,我在呢!”
不就是下人睡错了房间罢了,能有什么事?
艳秋勉强扯出一抹笑来,被刘强拉着走进了偏厅。
只见厅中刘叔恭敬地站在一边,席秋娘倚椅半坐,上首坐着一位绛衣男子。
澄心行礼:“爷,艳秋带来了。”
说完,他便退到了一边。
艳秋一边行礼,一边偷偷抬眼,飞快地打量着沈晏。
她见沈晏的次数极少。
这位爷不习惯院子里有太多人。
他在观山院时,除了贴身服侍外,大多仆人都会退出主屋范围。
便是瞧见,也是远远的。
偶尔擦身而过,她也是低着头行礼,从未如此清晰地直视过对方。
今日,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直直地看清他的模样。
他长得很好看。
眉眼精致,春风浅浅。
可那黑眸之中,却又浸着冰川雪,让人不敢直视。
沈晏语气平静:“刘叔,你在沈府多少年了?”
刘叔连忙跪下,后背沁出一层冷汗:“回爷,快三十年了。”
他微微颤抖着,头也不敢抬。
“三十年,”沈晏手指摩挲着茶杯,语气波澜不惊。
“你自小看我长大,也知我的规矩。”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命人办事,绝无假手他人的道理。”
刘叔浑身一颤,应了声是。
犯了这位爷的大忌,此事怕是小不了。
那女子的身份,怕不一般。
席秋娘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无辜的模样。
实则心里正在评估着那女子在沈晏心中的份量。
她在此事中没走错过一步,以为是丫鬟安置在晚照房里也说得过去。
她扫了一眼厅中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