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皱在一起,她哭着咬住下嘴唇,疯癫似地摇摇脑袋,“江微不是病死!她就是被人害死的!你们这些警察都是混蛋,都是坏人。¨零^点·看^书¨ +追^最\新/章!节~”
一大早的路舒就忙得焦头烂额,先是给江微的家人通电话, 她的母父都说现在在外地出差回不来,让她去找江微的姥姥姥爷认领尸体, 路舒只好去跟姥姥姥爷通话,可这两位老人家说赶过来太远了,还得要坐飞机,身体吃不消,也不来。
路舒可真搞不懂这一大家子,女儿都死了还不回来,也不知道那破工作有什么可忙的。
现如今,罗晓又擅自离校跑到这里来闹,路舒是真觉得头疼。
她站在罗晓面前,路舒比她高两个半头,单手叉着腰,脸上也不见昨日的温柔,冷静地吩咐:“小蔡,把她带到我办公室去,我一会儿上去跟她聊聊。”
小蔡只好带着不情不愿的罗晓上了楼。
路舒让身边的李玲珑再去跟江微的家人交涉一下,最迟明天必须把孩子带走,后果也跟他们提一下,好让他们知道这件事情不是儿戏。\c¢u?i~w_e·i^j+u!.^i`n~f?o~
李玲珑被迫接下此等重担,她用市局座机回拨江微母亲的电话,把方才路舒交代她说的全都同胡璇讲了一遍,可胡璇却不耐烦地回答:“刚刚我不都说了嘛,我在忙着工作,知不知道这次会议有多么严重,这份合同可关系到我能不能升职,我没空,找别人吧。”
“可——”
李玲珑还没来得及多说几句,电话就被对面的人狠心掐断,空留一段机械性忙音。
她拿着听筒的手悬在搬空,朝着眼前的路舒投去了一个求救的眼神,“路姐,胡璇还是不肯来,她非要忙工作,说是这次会议太重要了,抽不开身,让咱们找别人。”
路舒用手将额前的碎发往后一拨,强忍心中的怒气,她冲上前,从李玲珑手里接过听筒,洁白的手指在座机上面操作了一下,又给胡璇拨了一通电话过去。`h/u~l¨i*a!n^b!o′o-k?.^c+o_m-
电话很快也就接通了,听筒这里传来那边滔滔不绝的骂声。
“不是警官,你们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我都说了我这个会议很重要,一时间回不去,她爸也忙着呢,你们找她的姥姥姥爷就是,有必要一直给我打电话吗?有病吧你们这些人,你们要是再敢——”
路舒实在是没这个耐心听下去了,她强势地出声打断,“胡女士,你的亲生女儿如今就躺在我们海宁市局的解剖间里面,如果你们还不回来认领尸体的话,那我们只好采取一些强制措施。你们家里的人有闲工夫搁我这儿踢皮球,就是腾不出时间认领尸体是吧?那是你们的孩子啊,她活着的时候你们不在身边陪伴,现在她死了,你们还都不肯回来认领尸体,知道她死得有多惨吗?我都不敢想象她受欺负的时候,该有多么的无助。”
胡璇见这位接听电话的警官没之前三个那么好说话了,她的态度也不再像方才那么恶劣,“我后天回去认领尸体,总行了吧?”
“行,别忘了。”
路舒将听筒“啪”的一声放在座机上面,座机一下承受不住她的滚滚怒火,都忍不住抖了抖。
她现在也没时间和别人吐槽这奇葩的一大家子,刚往前迈出一步,身后蓦地响起一阵熟悉的声音,路舒顿步回首,瞧见一位身着西装的女子站在门口,她将头发盘成了一个丸子头,显得脖子更加修长,脸上未施粉黛,却也遮盖不了清秀的容貌。
“申检?”路舒对这位不速之客感到相当诧异。
申语情将手里提着的饭盒袋递到她的眼前,“趁着午休时间,给你送午饭,就当是还昨晚的人情了。你应该还没吃饭吧?”
路舒福至心灵地双手接过那个粉色饭盒袋,上面还有一只kitty猫,她用手指指着飘香四溢的饭盒袋,仍旧有些不可置信,“这你自己做的?”
“对,我自己买菜做的,可能没有锦湘满楼的菜那么好吃。”
其实申语情只是觉得自己买菜来做,更经济实惠一些,自从养了那只流浪狗之后,生活支出大大增加,她又不想让小狗跟着自己一起过苦日子,只好缩减其他的生活用品支出。
当然,申语情是不可能和她讲实话的。
“我怎么可能会嫌弃呢?这可是申检亲自下厨给我做的,实乃荣幸之至啊。”
方才她过来的时候,无意间听见路舒打电话地内容,想必和昨晚那件事情有关,申语情往后退了一小步,“那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我先走了。”
“行,你路上——”
最后两个字还没脱口而出,外面忽然响起一阵吵闹声,路舒的那双招风耳很快就从那群人的谈话声中捕捉到了关键词——跳楼。
恰好这个时候,小蔡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像是踩了一对风火轮一般,他喘着气儿说:“路姐路姐,不好了,罗晓跑到天台上面去了,扬言警方不管这个案子,她就要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