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在对面坐得端正的晚辈:“那之后怎么办?异地两边跑?”
楚晚棠的神色僵了一下,没吭声。^z¨h¢a*o_h/a\o~z^h^a~n,.?c¢o-m-
梅总见状,笑容消失,沉默几秒后,很了然地问:“是想等公司的海外业务稳定下来,就找我辞职?”
“以前没有这样打算。”楚晚棠说的是实话,失去怀幸以后,她只想在“岚翎”待到老去。
但现在失而复得,她只想以怀幸为重。
梅总冷哼:“那就是现在有这个打算了。”
楚晚棠沉着应声:“是。”
“你在岚翎待了这么多年,舍得吗?”
“有失必有得,梅总。”
梅总感到一阵头疼:“罢了,辞职的事情你不用想,我不会同意。等海外版图的最后一个阶段忙活完,你就不用常来公司了,不需要现场参与管理,现在网络这么发达,你灵活办公吧。”
她想起已逝的旧友:“你妈妈以前太拼,我看着都累。*5*k?a_n+s¨h¢u~.^c?o^m~”
楚晚棠重新展颜:“谢谢梅姨。”
至于让怀幸在这方面退步,是她从未想过的事情。
从梅总的别墅驱车回家,一开门,她看见正在客厅拿着儿童望远镜的怀幸。
怀幸正将镜头对准了她,跟新闻记者似的,说:“好的,我现在看见了一个很漂亮的姐姐,她刚回到家,唇边还有可爱的梨涡。”
楚晚棠换好鞋,一步步走近。
怀幸调节着焦距,但距离实在是太近,她的望远镜几乎什么也看不清了。
无奈之下,她只好放下望远镜,朝楚晚棠挑了下眉:“离太近,我都看不清你的脸了。”
“不用透过这个望远镜看我。”楚晚棠凝着眼前的人,嗓音轻柔,“我会一直都在你面前,怀幸。”
怀幸听她这么说,有些怔住。
以前的她何尝不是隔着隐形的望远镜看楚晚棠,就算做着生理意义上最亲密的事情,可她们之间始终横着难以越过的距离。·w*o*d*e_s,h!u-c/h?e+n?g,.!n*e^t\
现在,这个距离彻底消失了。
意识到这点,她的眼眶竟然有些泛红。
楚晚棠连忙抱过她,再在沙发上坐下,温声问:“怎么了?”
“楚软糖。”
“在呢。”楚晚棠用下巴蹭蹭她的头发。
怀幸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发出声音:“轰隆隆……”
“楚软糖知道了。”
楚晚棠应声,衔住她的嘴唇,很温柔地跟她接吻。
……
万依没有重返秀场,但跟一个模特经济公司签了约当老师,全国各地跑。
等到周日,她才从别的城市回京,行李都没来得及放,就托着箱子来到京城的一家高档餐厅。
推门而入,她喘着气,先说:“累死我了。”
她看着挨着楚晚棠坐的怀幸,笑容满面:“杏杏,好久不见啊!”
又忍不住感慨:“这顿饭终于吃上了,谁懂啊!谁懂啊!”
苏澄举手:“我懂!”
峤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妈妈积极举手,自己也跟着举手:“我也懂!”
怀幸笑笑:“万依姐,是很久没见,你的气色还是那样好。”
楚晚棠托腮,看着朋友的双眸清亮,道:“你不用那么赶的。”
“想撇下我吃独食是吧?想都别想。”万依放好行李箱,挨着峤峤坐下,“你们下午的航班回海城,我要是不赶一点儿,这顿饭又得到何年何月去了?”
楚晚棠莞尔:“总会吃上的。”
她有这个信心。
怀幸看了身侧的人眼,压了压唇角。
在订这个餐厅之前,楚晚棠就跟她说了这顿饭的意义,早在六年前楚晚棠就向两位好友许诺过,等到她们在一起了,就请朋友们吃顿饭。
结果,一年又一年。
过去足足六年,她们才终于要吃上这顿饭。
哪怕她们还在暧昧期。
嗯……天天以“轰隆隆”为由接吻的暧昧期,幼稚但美好。
万依的话始终是最多的那个,她太为朋友感到高兴了,又忍不住揭起楚晚棠的底:“杏杏,你知道吗,你当初刚走那会儿,我和澄澄去看她,她在家里发高烧,哇,那个手还受伤了,血肉翻卷……”
楚晚棠:“……”
她扶了下额,没有阻止,好歹万依这也是在为她“卖惨”。
苏澄给女儿夹了一筷子菜,听万依说得慷慨激昂,也跟着加入:“我们把她数落了一通,等到听她说对你有瘾,这一瞬间爽感直冲天灵盖。”*
“是是是!”万依还是忍不住跟苏澄击了个掌。
“你们不要太夸张了好吗?”楚晚棠还是有些顶不住这样的形容,她感应到怀幸看着自己的目光,却不敢回看,脸颊有些泛粉,“这里还有一个才四岁多的小女孩,请注意。”
峤峤在这期间默默吃着饭,圆圆的眼睛在四个大人身上转悠,听楚晚棠提起自己,她举起一只手跟上课回答问题一样:“糖糖妈咪,你也有甜食瘾吗?妈妈总这样说我。”
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