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固成会呼吸的油画。~s′l-x`s~w/.!c-o.m+
依旧熟悉的香气混合纠缠,漫进她们的鼻腔。
十个月不见的想念,决然分开拉长的不安,都在这时有了倾泻的出口。
相贴的心跳声将一切瓦解,她们的世界里只有彼此的存在,没有任何别的因素来打扰。
最终还是饥饿战胜意志力,她们才去吃早餐。
用过餐后,又进了卧室,这会儿根本就没有分开睡的概念,只想待在一起。
不过在进卧室以后就能看出来楚晚棠确实来得很赶了,行李箱躺在地上,里面的衣服那些都是胡乱收拾进去的,完全不是这个人过往的强迫症作风。
她搂过怀幸,又把人圈在怀里,轻声说:“飞往南城刚好只剩下一班,时间所剩不多,赶去海城机场的时间紧迫,衣服这些我直接塞进去的,没整理。”
怀幸的视线又定在她含情的双眼上,忍不住开口:“姐姐。”
“喊我一下?”
“嗯。”怀幸眼睫眨动,想起来解释,“我之前也是出差去了,才回来没多久,所以你才没看见我的车。¨x^i¢a!o~s^h\u/o_c-h+i·..c\o\m^”
楚晚棠揉揉她的后脑,额头顶着她的。
距离拉近,气息缠绕,没人更进一步。
怀幸稍微别开脸,闭上眼,温声:“睡回笼觉。”
“好。”
主卧的窗帘拉着,房间偏暗。
她们就着这个姿势在不知不觉中沉沉睡去,怀幸没有握着玉梳,楚晚棠也没握着木雕花。
她们互为彼此的阿贝贝。
……
近十二点,怀幸睁开眼。
她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和灯饰,反应了几秒,才想起来自己现在在哪儿。
起身,只见地上的行李箱消失了,想来楚晚棠把衣服那些都放进了衣柜。
她慢悠悠出了主卧,没在客厅看见人,但书房的门还留了缝隙,她依稀从里面听见了讲着一口流利外语的女声。\t*i^a\n*l,a,i.s,k/.?c.o?m¢
怀幸没有直接进去,她洗漱后来到沙发上坐下。
打开手机一看,置顶的“木雕花”在一小时前给她发了消息,还不止一条,在这期间隔十分钟就会给她发。
【我在书房开个跨国会议。】
【有个面料合作商给自己的胡子扎了辫子。】
【等你睡醒。】
【好无聊的会议。】
【想关电脑了。】
【你可以直接来书房。】
怀幸看着最后一条消息,挑了下眉。
她把前面的挨个引用回复了,引用最后一条的时候,说:【我等你开完会出来。】
消息发过去没几秒,楚晚棠的回复就传过来:【好,还要一会儿。】
怀幸叹息一声,站起来。
她先是从书房的门缝里看着楚晚棠,工作中的女人神情算不得轻快,眉头隐隐压着,待看见她“鬼鬼祟祟”出现,,笑容骤然在唇边展现。
四目相对,怀幸也笑眼弯弯。
她扬了扬手机,表示继续微信交流,楚晚棠点点头。
可能也就十多分钟,楚晚棠的会议结束,她迫不及待地出了书房。
怀幸正在沙发上翻着儿童绘本,看见她,问:“这是峤峤的吗?”
“对。”楚晚棠挨着她坐下,“去年服博会的时候,苏澄和峤峤也在这里住着。”
怀幸翻着绘本上的那些图案,其中有一个是在介绍贝壳。
再听着楚晚棠说起去年服博会,哼了一声:“还好意思说服博会,某人为了跟我增加接触,故意用贝壳碎片刺伤自己。”她睨着旁边的人,“以后还敢不敢了?”
楚晚棠低眼,老实认错:“不敢了。”
“还有没有哪里受过伤?”
楚晚棠听见这个问题,神色有些迟疑起来。
怀幸见她这样,翻绘本的动作都暂停,深吸口气:“哪里?”
楚晚棠如实摊开掌心,用另一只手的指尖在手心和指节上画了虚拟的线:“这里。”
“这是为什么?”
“六年前,握银行卡太用力。”楚晚棠顿了顿,回想起来那天仍旧有些心闷,“我不愿意接受你的离开,找闻时微对峙,但她说的全是实话……后来在她那里包扎好了才走的。”
怀幸垂眸看着眼前的掌心。
楚晚棠的掌心生得很有韵致,肌肤浮着一层淡粉色。
这只手柔软温暖,怀幸跟她认识这么久以来,清楚她的手主要是拿来设计服装,也从未见过她的手受过伤。
既然能握出血,那是怀幸难以想象的疼痛程度,
她的眉心拧了起来,心底漫起一股难以言明的涩意,叹息悉数衔在舌尖,最后化为一句:“疼吗?”
“早就不疼了。”楚晚棠微微一笑,“只有这一个,其它时候都没有受伤。”
话音落下,只见怀幸缓缓低下头去,在她的掌心落下一个吻。
柔软的唇瓣和柔嫩的掌心相触,温热的呼吸洒在这一处,往四周扩散,明明早就不疼的伤口在这一刻莫名开始发痒。
楚晚棠抿唇,只觉得眼前的画面跟她当初受伤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