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大熊猫”这次想让眼睛消肿有些困难, 白天她戴着墨镜在公司上班,丁容中间还特地问她怎么了。′4`2`k*a^n_s,h?u?.¨c/o+m/
她翘起唇角:“没怎么, 我装一下。”
丁容唇角一抽:“……小陆总的冷幽默也是传给您了。”
等到晚上回到公寓,怀幸又会把那封信拿出来反复阅读。
每一次阅读都会有不一样的体验,对于妈妈们的痛楚,她的感受更深刻,而妈妈向她说的那番让她不要害怕的话,也让她积蓄了越来越多的力量。
是啊,在这段感情里,她就是害怕重蹈覆辙,害怕楚晚棠的真心到头来又是假意,害怕自己又成为楚晚棠嘴里的那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宠物。
就算再喜欢楚晚棠,她也不想背弃曾经那个受伤的自己,陷入更深的自我撕扯。
可妈妈却对她说那不是背弃,而是更坚定地相信了自己,不论怎么样都有面对一切的勇气。
过了好几天,她再看着这封信,终于不再流泪了。!幻,想!姬· ¢最*新`章?节*更~新¨快·
周五,海城的阳光明媚,但据天气预报,明天这里又将进入潮湿的黄梅天。
下班后,她没有开那辆深绿色的轿车离开公司,陆衔月看着她走向外面的背影,没有喊住她。
迎着漫天的彩霞,她握紧了手机,先是来到街边站定,隔着一条街道望向对面的咖啡厅,梧桐树伸展着茂密的枝叶,形成一片绿色的荫蔽,霞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斜照在这家咖啡厅的玻璃面上,映出更为斑斓的色彩。
怀幸定定地在路边看了会儿,才抬腿过红绿灯,走向咖啡厅。
这家咖啡厅在这里开了足足半年,在过去这些时间里,她没敢朝着这个方向看过,而现在她一步一步走过去,她听见了树叶飘动的沙沙响动,还有自己的心跳声、呼吸声。
距离越来越近,她听见了咖啡厅前挂着的风铃的清脆声。
她在玻璃墙面看见了自己的倒影,却看不清自己紧张的神情,呼吸放轻,她才再次抬腿,穿过行人,推开这家咖啡厅的大门。.5?d/s,c*w¢.?c?o′m?
装修跟主店没多大区别,冷暖色调交织,价格表的定价也跟主店一模一样,不过在靠窗的地点,多了一间锁上的隔间。
店员看见她,热情地招呼着:“您好,请问想喝什么?”
她点了一杯咖啡,在靠窗且挨着隔间的位置坐下。
没看手机,只是望着街对面的“丝季”公司大门,看着下班比较慢的职员慢悠悠有说有笑地出来,再一起在光影下走向地铁口或是公交车站。
鼻腔里能闻见明显的咖啡香气,她托着腮,内心感慨着,原来在这个视角看上去是这样的感觉。
孤独的,失去时间概念的,期待的,治愈的,又有些失望的……复杂感觉。
店员做好怀幸的咖啡给她端过来放好,她撤回视线,扬唇笑笑:“谢谢。”
“不客气。”
怀幸指了下身后的隔间,趁机问:“你好,我还想问一下,想坐进这个隔间的话,需要什么条件呢?比如,消费多少?”
“不好意思,女士。”店员挠挠头,“这个隔间是为我们老板的合伙人准备的,只能她用。”
怀幸听着这话,扇动眼睫。
忽而笑了起来:“那这位合伙人上次来是什么时候,你知道吗?我想跟她商量一下。”
“有一段时间了。”店员仔细回忆了下,“大概是四月份?她工作忙,不是很常来。”
怀幸:“好的,谢谢。”
“有别的需要,请再叫我。”
“好。”
怀幸搅着面前的咖啡,想着店员说的楚晚棠工作忙不是很常来,先取消了给楚晚棠发消息的想法。
可能这时候的楚晚棠还在国外出差,她的消息发过去或许会打乱楚晚棠的节奏,而她也想静静地再在这样的傍晚体会楚晚棠过去的感觉。
待咖啡喝到一半,她掏出手机,给之前参加非遗会议时认识的陶瓷非遗传承人发消息过去。
第二天,黄梅天来临,海城阴雨绵绵。
这样的天气持续着,怀幸天天都在下班过后去往那家咖啡厅,她还是会找店员打听合伙人的消息,可合伙人依旧没有出现。
时间来到七月中旬,怀幸在外出差了一周,回来时距离她的28岁生日还差三天。
她再次出现在咖啡厅,照旧点一杯咖啡在这里坐着,又询问着店员合伙人的事情。
这回,她蹲到了不一样的答案,店员说:“她昨晚来过,今天还没来。”
店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跟她说了你在找她商量想进隔间的事情。”
“她什么反应?”
“她戴着帽子口罩,看不见脸,我也不知道什么反应。”
怀幸:“谢谢你。”
她指着店里醒目的放在正中间的留言板:“我可以在上面留言是吗?”
“可以的可以的。”
怀幸走过去,取过笔,洋洋洒洒地写:【这个季节该去哪里的约定,我从未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