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天*禧?小`说¢网. ?更¢新^最.快^
苏澄弯腰,探手去碰她的额头,登时眉头拧更紧了,她晃了晃楚晚棠的肩,担心地问:“晚棠,醒醒,你发烧了你知道吗?”
万依这会儿也不管光线刺不刺眼了,径自把灯打开,楚晚棠病态的面容在她们眼前展现得更直观。
也是这会儿,楚晚棠睫毛轻颤,双唇微动,气息微弱又含糊不清地往外蹦出一些字眼:“我不要原谅你……”
“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你给我醒来。”苏澄扯过纸去给楚晚棠擦汗。
楚晚棠这才有了更多反应,她半睁着眼,意识回落,分外虚弱地问:“你们怎么来了?”
“再不来你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吗?”万依说完这话去客厅接温水,目光不动声色落在次卧的门上。
须臾,万依端着水再进主卧。
苏澄已经把楚晚棠扶起来靠在床头,万依递过水杯,但楚晚棠一抬右手想去接水,顿时“嘶”了一声,脸色皱在一起。′x-i\n_t/i·a!n~x`i?x_s-..c_o!m?
万依翻开她的手心,沉着脸问:“这怎么回事?”
楚晚棠用左手勉力接过,慢吞吞喝水,不回答。
为了让伤口透气,昨晚睡前她涂过碘伏后就没再包扎,现在乍看掌心的伤触目惊心,这伤不算深,但比较长,几乎横过她的掌心和指节,皮肉都有些翻卷。
“……”苏澄强行拉过她的右手手腕,把她的掌心摊开,看着清晰的伤,深呼吸了一下,“你什么时候有的自残倾向?”
楚晚棠有些吃痛地皱眉,第一时间否认:“我没有。”
“那你跟杏杏动手了?”
“更没有,我和她是那种人吗?”
“这个伤怎么来的?”
楚晚棠握紧了水杯,她怔怔地看着还暴露在外的伤,淡然地吐出三个字:“不小心。”
万依双手叉腰,很严肃地问:“杏杏呢?”
楚晚棠避而不答:“我不舒服,想继续睡觉。.q!i`s`h′e\n/x·s..!c,o_m·”她把水杯递出去,喉咙发痛,“你们不用管我和她的事情。”
“她走了,是不是?”万依追问,“你昨天回来以后,根本没有见着她的人,是不是?”
“……”楚晚棠垂着眼睑,默然不语。
苏澄和万依又对了个眼神,一时间又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楚晚棠把手抽回来,她舔了下干燥的唇瓣,望向自己的两位好友,尽量平静地道:“她离开了,要走就走吧,我不拦着。”
万依往她伤口上撒盐:“不是你不拦着。”
楚晚棠凝视着她,又听她继续说:“是你根本就没有机会拦,你想拦也拦不住。你没有想过这一天吗?”
氛围紧绷起来,空气也有凝固的迹象。
苏澄赶紧拍了拍万依:“你这会儿别说了。”
万依端着杯子,挑了下眉:“行,医药箱在哪儿?给你点了外卖,一会儿吃完饭你吃退烧药,现在给你涂碘伏,都多大人了,还能‘不小心’受这么重的伤。”她着重咬了“不小心”三个字。
楚晚棠紧盯着好友,她现在头重脚轻,浑身不舒服,但能听清刚刚万依说的每一个字眼。
她轻笑一声,哑声道:“我为什么没想过这一天?我甚至在过去几年,想过很多次她离开这一天,如今不过是过程出了一点纰漏而已,但结果跟我预想的一样,你说的我好像很……伤心一样?太可笑了,万依,我们认识多年,在你眼里,我会为一个不重要的人离开而伤心吗?”
万依垂眼:“你伤不伤心我不知道,但你手上的伤有多痛,你自己最清楚。”
苏澄把人往外推,连带着自己也跟着出去:“走,接水,找药。”
主卧门关上,苏澄点着万依的肩:“你这会儿刺激她做什么?”
“我就看不惯她那样。”万依扯唇,她在恋爱方面经验多,分手都是好聚好散,“明明自己喜欢人家喜欢得要死,嘴上却说着什么‘抛弃’‘床伴’‘不是爱情’,死不承认,现在人走了还在这嘴硬,行啊,那就承受着呗,我看她往后怎么熬。”
苏澄望向次卧门口,叹息一声:“我有点难过。”
“难过什么?”
“杏杏都没跟我见一面。”
万依拍拍她的肩:“聚散终有时。”下巴往主卧扬了下,“里面这位难过到发烧了,还在逞强呢。”
房间里,楚晚棠垂睫,怔怔地看着手上的伤。
从小到大,她没有受过这样重的伤,脑子忍不住去想,如果怀幸这会儿还在身边的话,一定会泪眼汪汪地给她涂药,仿佛自己才是受伤的那个。
她合上眼,因为发烧而滚烫的气息做不到那么均匀,就连呼吸都分外困难。
等朋友们拿着药推开门,她又恢复到一脸平静。
往后几天的生活看上去也很平静。
这场高烧来得快去得快,手上的伤也到了长肉阶段,她早早回到“岚翎”开始工作模式,在公司那些人眼里,她还是那个雷厉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