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不等人回答,闻时微继续说:“她把你们过去几年都清算得明明白白,这卡里一共八十万。\w¢z-s`x.s¢._c-o/m!”她看着楚晚棠越来越沉的脸色,“你送她的每一个礼物,你给她转过的每一笔账,就连她在你那住的这近五年,她也按照房租给你加进去了。楚晚棠,我不信你不知道她还你银行卡是什么意思,如果你还在装傻,那我不介意再向你说明,这意味着你以后别想再见到她一面。”
客厅灯光明亮,照着楚晚棠越发难看的神情。
握着银行卡的力度在闻时微言辞之下重了不少,锋利的棱角像淬了冰的刀片,先刺破脆弱的皮肤,再深深嵌进褶皱里。
血液顺着纹路渗出来,在卡面金色的图案上晕开暗红痕迹。
一滴一滴,溅在地面上。
但楚晚棠却感受不到掌心细密的刺痛,她死死盯着闻时微,好几秒后,冷声开口,还是同样的问题:“她到底在哪儿?”
“你不配知道。”
闻时微说到这里,再次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她凑近,挑了下眉,故意问:“不过,我现在足以让你拥有这样的情绪了吗?晚棠姐。?x·g+g¢d+x~s\.?c~o,m′”
……
回程路上,楚晚棠的右手已经简单包扎过。
淬血的银行卡随意丢在一侧,她踩着油门,一张脸覆满寒霜。
不就是不再见面吗?正好遂了她的愿。
如果不是因为她心软,她也会在下个月的17号将怀幸抛弃,现在就当一切提前。
尽管她现在有止不住的愤怒。
凭什么?凭什么怀幸这个小宠物可以擅自离开她?凭什么怀幸可以将她骗得团团转?
是什么时候起?她的脑海里闪过许多画面。
卓忻生日那晚,她说那番话时,怀幸在家是吗?
真正的时间线应该是聚会结束后怀幸先回到家,听见话以后中途出门去医院看卓忻,让卓忻为自然见证人……
怀幸把一切谎言掩于真实里,还特地调出打车记录,让她无所察觉。′d,a~w+e/n¢x?u/e¨b/o`o!k-._c·o′m*
……但当真无所察觉吗?
在怀幸哭得那样伤心的时候,在怀幸分外黏她的时候,在怀幸说“就要走”的时候,在怀幸故意曲解她说的“喜欢你”的时候,在怀幸日出接吻落泪的时候。
在过去这近一个月,许多许多时刻,一向敏锐的她,真的一点也没有怀疑吗?
不,她怀疑过。
她只是不愿意相信怀幸真的会离开她,怀幸生活里处处是她安排的眼线,在怀幸的世界里她最重要,没有谁可以比得上,她自以为怀幸的一切都逃不开她的手掌心。
……又如何呢?
除了怀幸先一步知道真相而离开这个意外,其它的,不都顺着她原来的想法去进行吗?
怀幸为此挣扎、痛苦、煎熬,比之前遭受的折磨还要多。
她的目的达成,应当开香槟庆祝才对。
楚晚棠扭正自己的思绪,回到家,这回她开了灯,入眼是一片空荡。
她调整好气息,拿着睡衣进了浴室。
但刷牙时,她看着镜中自己唇周的牙膏沫有些失神。
倏地,镜子成了一块荧幕,播放起来她跟怀幸在镜前接吻交换薄荷味的画面。
“姐姐……”耳畔这会儿还响起怀幸的轻唤。
她颤抖眼睫,环顾四周。
牙膏沫都没来得及洗掉,努力镇定却艰涩出声:“怀幸,你现在回来,我可以原谅你。”
回以她的只有寂静、漫长的夜。
第49章 我想见她一面,一面就好。
怀幸来到海城的时间不算巧, 等她一觉睡醒时,这里刚好踏入黄梅天的领地。
天空仿佛被一块巨大的灰色幕布盖住,日光艰难地穿透云层, 却只能洒下一片朦胧而黯淡的光晕, 即使是这样,最高气温竟然会在三十摄氏度徘徊,空气中是裹着水汽的闷热。
但怀幸目前对此感受不深,昨晚落地海城以后,她就来到陆雪融为她安排的住处,还没出去过。
这里是一间高级的复式公寓,面积过百,装修精美, 设备齐全, 在寸土寸金的海城,这套公寓的月租是不少人梦寐以求的工资。
思及到此, 怀幸自嘲地扯扯唇角。
还好楚晚棠在京城的房子月租不算特别离谱, 不然她的钱包会更瘪一些,怀昭开了那么多年律所, 纵然没少拿钱做善事, 但妈妈已故后, 到怀幸手里的仍然有一大笔。
再加上这些年她的购物欲并不强烈,楚晚棠转她的钱她也不会次次都花光,以前在云城和妈妈住的那套房, 她每个季度都会收到来自租客的转账。
楚晚棠为她花的钱, 她不是还不上。
但一想到楚晚棠, 她的心口还是会有些闷痛,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抚着心口缓了缓,摸过放在一旁的手机。
来到陌生的环境,她昨晚就算握着玉梳也一直没睡好。
现在一看时间,已经是中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