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的场景,嘴角微不可察地动了下。,咸^鱼~看·书. ′更?新¨最/全′
也是这会儿,车里的电台播报着全国的天气预报——
“据天气预报,京城将在傍晚时分出现雷暴天气……”
楚晚棠微怔,又放下心来。
她不再那么害怕打雷了,因为每一次,怀幸都会紧紧回抱住她。
第47章 一张被幽蓝闪电照亮的银行卡。
快下雨了, 京城的空气黏稠得像老式楼的铁门,让人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味,闷得人胸腔发疼。
乌云在这会儿像是被无形巨手挤压的棉絮, 层层叠叠地压向地面, 连带着压缩天空与楼宇之间的距离,仿佛一伸手便可触摸到。
但怀幸目前没什么感知,她站在熟悉的门前,身旁立着一件行李箱。
多年前她第一次来到京城那天,她也是这样站在门前,不一样的是那会儿身边有楚晚棠。
她记得楚晚棠告诉她房门的密码,记得开门以后,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这就是我们的家, 小幸。+微^趣+小~说- ?最`新-章+节*更/新*快*”
如今, 这里将不再是她们的家。
或者说,不再是她的家, 她早就没有家了。
怀幸脑子乱作一团, 她抿紧双唇,在沉沉呼出一口气后, 输入密码, 把手放在冰凉的门把上。
再看最后一眼。
最后一眼。
玄关处, 一切都没什么变化,鞋柜里有摆放整齐的运动鞋、高跟鞋,柜子上的托盘里放着楚晚棠的车钥匙。
往里走几步便是客厅, 最开始她们还没有那么熟悉的时候, 她们经常在客厅交流, 楚晚棠会放着书房不用,特地来到客厅看书, 只为了让她逐渐放松;后来,她们会在客厅一起戴着眼镜看电视,距离骤然拉近许多,直到今年三月份,她们在沙发上越了界,沙发俨然成了她们调情的场所之一。
她缓了缓呼吸,又打开次卧的门。-0¨0_s?h¨u?./n?e~t.
这趟离开她没有带走多少东西,只装了一些在海城前期需要的生活用品,所以次卧看上去跟平时没什么两样,被子叠得很整齐,书桌上的书也都在,同样的,有关楚晚棠的回忆也都在。她想起来读大学期间自己经常伏案在书桌前写作业,好几次楚晚棠端着她喜欢的水果进来,看着让她觉得痛苦的高数题,含笑着说还好她们服装设计专业不学高数,又觉得自己说的话太过于幸灾乐祸,连忙轻咳一声,揉揉她的脑袋说:“我有同学在师大教数学,需要吗?”
过去和楚晚棠有关的一切纷至沓来,将她的心塞得很满,满到让她觉得痛。
她将手里的玉梳握紧了些,试图消散一些这感觉。
在原地站了很久,她才相继去往餐厅、书房、厨房和浴室。
每一个角落都有跟楚晚棠的过往,温柔女声似是还在耳畔喊她“小幸”。
最终,她站在主卧门前,抬起手来,踌躇不定。
过去几年她来到主卧的次数不多,基本上只有雷雨天才会,可这几个月里,抛开冷战期间,她几乎天天都宿在主卧,和楚晚棠拥抱、缠绵。
她们在这里互相释放,在这里迷失自我,又被对方托住。
但现在她连打开主卧门的勇气都没有。
或许,她不再需要这份勇气,主卧的一切就跟楚晚棠这个人一样,在未来都跟她没有关系。
她定定地站在主卧门前,过了会儿,她转头看向客厅窗外,外面的风似乎大了些,能听见风声。
只是窗外的风进不来,她的气息也出不去,她似是被困在这里,永远地困在这里。
这一天来得好快啊,快到她有些恍惚,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做好准备——
彻底离开楚晚棠的准备。
可其实她为了这一天筹备近一个月,她想,她应当是做好了准备的,这跟她此刻的心痛和不舍并不冲突。
视野逐渐模糊起来,长睫承受不住眼泪的重量,一颗一颗坠落,这会儿她竟然还有空隙想,如果楚晚棠站在她面前,是不是还会说她的眼泪好甜。
想到这一点,她牵唇嘲讽自己,随后决然迈开步子,头也不回往外走。
“砰”的一声,将她与房间切割。
只余下放在茶几上的银行卡静静等待着暴风雨的到来。
小区外,闻时微的红色轿车停在路边。
她倚着车身,目光直直地看向大门,没一会儿,就见熟悉的身影出现,她连忙迎上去。
怀幸刚哭过,眼周和鼻尖都泛着红,睫毛粘连,眼睛湿漉漉的。风比想象中的小一些,吹动她的发丝,她朝闻时微露出一个笑容:“时微姐。”
“走吧,去机场。”闻时微想去拿过她的行李箱。
怀幸紧紧握着没松手:“我自己来就好。”
闻时微笑笑:“嗯。”
两分钟后,轿车汇入主路。
怀幸在后视镜里看见熟悉的小区越来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了,她才抬眼望向阴沉沉的天空,主动打破车内安静的氛围:“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