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了,对吗?
才想到这一层,怀幸只觉得自己被一盆冷水淋了个透,她愣在当场,就连怎么呼吸都忘记。^b-i!x′i+a.6*6!6-.¨c,o+m!
餐厅的工作人员这时过来提醒:“休息时间要到了,还请收拾一下形象上台。”她看着怀幸,“你好,请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怀幸眼眶里含着泪,泪水像清晨荷叶上滚动的露珠,受地心引力而滚落,“只是很久没吃到贵店这样好吃的菜了。”
工作人员微微讶异一瞬,递过纸巾:“怀小姐,以后可以常合作。”
怀幸礼貌笑笑,把眼泪一抹,出了休息室。
舞台上的柔和光线一照,什么都躲不开。
刚流过泪的小提琴手睫毛湿润,鼻尖泛着红,脸上的泪痕浅浅,却为她的美添上一抹别样韵致。
经理见着这一幕,派人拿起专业的设备拍摄。
现如今哪怕是价格昂贵的高级餐厅,也逃不开在网上宣传。
楚晚棠人在二楼的围栏边站定,很快就在朋友圈里刷到经理发的动态,九张餐厅现场的氛围照里,有两张都是怀幸。′5-4¨k`a_n^s\h,u,.\c¨o/m·
她掀起眼皮,视线落在女生的背影上。
这个角度不会被发现。
苏澄跟万依打完电话,从包间里出来。
循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而后叹息一声:“晚棠,你有没有觉得你现在活得很纠结?”
“怎么纠结了?”
“你想见就见啊,难不成我还能拦着你,等人家alex走了,你还特地回来重新换地。”万依打了个哈欠,“还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在悄悄设计的裙子是给谁的。我不知道你们两个发生了什么,但纠结死你算了。”
楚晚棠听着小提琴音,眼睑低垂。
发生了什么?
她虽清楚,但无法言说。
好一会儿,她叫来服务员,上了一瓶香槟。
她一边喝着,一边就在围栏边跟苏澄浅聊着工作,今晚跟alex的见面让她们都受益良多。?如!文¨网^ ¨无-错/内!容·
不知不觉,时间到了九点。
餐厅四面都是落地窗,视野极好,可以看见京城美不胜收的夜景。
待喝完杯子里的香槟,楚晚棠的视线又回落在怀幸身上。
餐厅里的琴声已经结束,一楼的听众们鼓了鼓掌,怀幸朝大家鞠躬。
刚下台,有个穿着西装的男顾客来到怀幸面前。
楚晚棠怕被发现,往后退了些。
但隔着玻璃,她依旧可以很清晰地看见怀幸脸上的笑意,以及跟这位西装男士加上微信的举动。
苏澄回到包间跟甲方打电话去了,她一个人看着这个画面。
握着酒杯的力度不禁大了些。
-
忙碌的劳动假期终于在演奏结束这一刻收了尾,怀幸想着楚晚棠,心情难免沉重。
但她刚从餐厅出来,正准备招车回家,就收到来自苏澄的电话。
看着这个来电,怀幸愣了一瞬,而后接听:“……苏澄姐?”
“杏杏。”苏澄在对面问,“你现在上车了吗?”
“还没有。”
“那你现在方便吗?”苏澄叹口气,“我跟晚棠喝了点酒,本来想着找代驾的,但一想到你也可以一起回去,我就给你打电话了。”
怀幸僵在原地,没有立马答应:“方不方便这个问题,最该问的不是我,苏澄姐。”
如果楚晚棠觉得跟她共处一个空间很艰难的话,那么她不会同意。
“没事。”
苏澄回过来:“那我们一起回去吧?”
“……好。”
几分钟后,怀幸拉开熟悉的银色轿车,到主驾坐下。
副驾的人是苏澄,正撑着脑袋跟她笑着打招呼:“杏杏,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苏澄姐。”说这话的时候,怀幸没有从内置后视镜里去看坐在后座的人。
但……
好久不见,楚晚棠。
轿车很快上路,怀幸握着方向盘,她要先将苏澄送回去。
后座的人没有半点动静,苏澄在副驾回着工作微信,怀幸目视前方,神情淡然。
过了会儿,苏澄看向楚晚棠,通知:“万依说她十五号回国,让我们到时候去接她,再不去就要跟我们断掉关系。”
怀幸这才听见了楚晚棠的声音。
是很轻的一声“嗯”。
苏澄又主动问怀幸:“杏杏,到时候一起吗?”
“不了,苏澄姐,那天是我朋友生日,我们已经约好了。”
卓忻的生日快到了,这又让怀幸想起来卓忻婚礼那天发生的事情。
还是这辆银色轿车里,楚晚棠说她们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还说她抱得不够紧……
此刻,她们就连座位都是前后。
上车到现在没有半点交流。
这样的对比很强烈,每想起一幕,都会觉得有把刀在刺着心脏。
让她痛得需要戴上假面才能得以生存。
苏澄也不坚持:“那好。”
“嗯。”
空间重新归为寂静,二十多分钟后,怀幸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