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林啸推开了房门。/x^g_g~k.s~.~c¢o′m?
他找到了楚云帆的住处。“林兄,你……你这是要走了?”楚云帆察觉到了林啸身上那股告别的意味。林啸点了点头。“这次来灵州城,本就是应楚兄之约,如今拍卖会结束,我也该回宗门了。”“这……”楚云帆张了张嘴,心中满是歉意。“林兄,都怪我,让你在拍卖会上被赵乾坤那家伙如此羞辱,唉。”他到现在都觉得,是自己害了林啸。林啸看着他,神色平静地开口道:“楚兄言重了,那东西,我很喜欢。”他没有多做解释。有些事,没必要说。楚云帆看着林啸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重重地叹了口气,随即郑重地拱手道:“林兄,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有任何需要我楚云帆的地方,尽管开口!”“后会有期。”林啸同样抱拳回礼,随后转身,干脆利落地离去。他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背影坚挺如松,一步步消失在灵州城的街道尽头。离开了喧嚣的灵州城,林啸一路向着天剑宗的方向赶去。胸口那块紫黑水晶,正无时无刻不在释放着那股恐怖的镇压之力。?j_w¢x*s?.^o¢r*g^每走一步,都是在磨砺着自身。呼吸变得沉重。灵力的运转,更是如同在泥沼中跋涉,艰涩无比。汗水很快浸透了他的衣衫,肌肉因为承受着极限的压力而不断地颤抖,发出细微的酸痛呻吟。这是一种酷刑。一种足以让任何修士意志崩溃的折磨。但林啸的脸上,却没有痛苦,只有一种近乎偏执的平静。他的眼神,锐利而专注,感受着身体每一寸的变化,适应着这股压力,并尝试着去掌控它。半月后,他回到天剑宗。没有回自己的洞府,他先是径直去了三长老所在的山峰。“弟子林啸,拜见师尊。”林啸站在院外,恭敬地行礼。“进来吧。”三长老苍老而温和的声音传来。林啸推门而入,只见三长老正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悠然品茶。当看到林啸的瞬间,三长老端着茶杯的手,在空中微微一顿。他那双看似浑浊的老眼,骤然迸射出两道骇人的精芒,如同利剑,瞬间洞穿了林啸的身体。他没有看到那块被衣物遮挡的紫黑水晶。但他清晰地感知到了!感知到了林啸的身体内外,正承受着一股何等恐怖,何等沉重的压制!三长老的脸上,不动声色,但内心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6\k.a!n?s¨h\u,._c¢o/m+这小子……他出去一趟,到底得了什么了不得的机缘?竟用如此霸道,如此极端的方式来锤炼己身!这需要的不仅仅是毅力,更是一种对武道近乎疯狂的追求和自信!“回来了。”三长老放下茶杯,语气平淡。“是,弟子幸不辱命,在拍卖会上略有收获。”林啸低头回答。三长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追问那“收获”到底是什么。有些机缘,只能意会。“很好。” 他只是吐出了两个字。但这两个字里,却蕴含着旁人无法理解的赞许与欣慰。“去吧,好好闭关,内门大比,不要让为师失望。”“弟子明白!”林啸再次行礼,随后退出了小院。看着林啸离去的背影,三长老端起已经微凉的茶水,一饮而尽,嘴角勾起一抹难掩的笑意。“这小家伙,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回到自己的洞府,林啸彻底隔绝了与外界的联系。接下来的日子,变得简单而纯粹。除了必要的内门任务,他所有的时间,都投入到了疯狂的修炼之中。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彻底适应胸前这块奇石带来的压力。他吃饭,睡觉,修炼,甚至完成宗门任务,都将这块奇石贴身佩戴。一开始,他连正常的走路都变得极其困难。做一个简单的挥拳动作,都需要耗尽全身的力气。但他没有取下奇石,一次都没有。他咬着牙,用混沌万兽血脉那强悍的恢复力硬抗。肌肉撕裂了,就等它重新长好,变得更加坚韧。骨骼在重压下呻吟,他就运转无名炼体法诀,一遍遍地温养,使其更加致密。半个月后,他已经能在这股压力下正常行走。一个月后,他可以在负重的情况下,施展出完整的《镇狱》拳法第一式,断山河。虽然速度和威力,都大打折扣。但这是一个巨大的进步。这意味着,他开始真正地掌控这股力量,而不是被动地承受。时间,就在这日复一日的苦修中,悄然流逝。半年光阴,转瞬即逝。这半年里,林啸的修为境界,依旧停留在灵枢境中期。但只有林啸自己知道,他获得了何等翻天覆地的变化!洞府之内。林啸赤裸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下,肌肉线条如同岩石般棱角分明。他静静地站在那里,胸口佩戴的紫黑水晶,散发着无形的镇压之力。可此刻的林啸,却面色如常,呼吸平稳,那足以压垮寻常修士的重压,对他而言,似乎已经成了身体的一部分。他缓缓抬起右拳。没有惊人的气势,也没有灵力波动。他的动作,很慢。慢到可以看清他手臂上每一寸肌肉的蠕动。一股难以言喻的意境,在他的拳头上凝聚。不是“断山河”的霸道与破坏。而是一种极致的内敛,一种将所有力量压缩于一点的死寂。《镇狱》拳法,第二式。碎星辰!成了。借助那块奇石带来的镇压意境,他不仅将肉身和灵力锤炼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更是一举练成了这更为艰难,更为恐怖的第二式!这件事,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师尊三长老。这张底牌,他要留到内门大比上。他很想看看,当自己这张底牌掀开的时候,会是怎样一副精彩的表情。更想让师尊知道,他的期望,自己从未辜负。林啸盘膝坐下,闭上双眼。洞府内,再次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他如同蛰伏的凶兽,收敛了所有的爪牙与锋芒,静静地等待着,那场即将到来的,属于整个天剑宗内门的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