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与薛姑娘无冤无仇, 为何要害她?谁知道是不是你们魔族内部出了奸细。?k*s·y/x\s^w′.*c!o*m_”
“你是说我?”乌秋嗤笑,又指着远处观望神情焦急的丹绯四人:“还是说他们?”
赫连真打量了一眼四周, 这里几乎全部都是魔族中人, 就连燕别序也是独自来的魔界,一旦出什么问题,矛头都只会指向他。
他冷笑了一声,一副破罐破摔的态度:“本君言尽于此,你们若不破开阵法, 就等着给薛遥知收尸吧!”
他们此时似乎也别无选择了, 此时放弃,一切都会功亏一篑。
可是谁又能知晓若是当真破开阵法, 阵法内部的人又会如何呢?
钟离寂开口:“我需要探查你的识海,读取你的记忆,你若问心无愧,可敢让我查一查?”
容朝却说:“搜魂。”
识海与记忆都有可能会骗人,然而魂魄不会,这是一个人最真实的组成部分,然而搜魂在大陆上属于邪术,一着不慎,被搜魂者便有可能会被刺伤灵魂,反之若是被搜魂者反噬,搜魂者也有被吞噬的风险,此等邪术,很少有人敢用。?微^趣¢小/说·网~ ?更/新′最·快\
钟离寂对这些旁门左道不甚了解,乌秋心里却门清,但她没说什么,容朝既然敢说搜魂,就一定是有把握的。
赫连真都尚未发表什么意见,容朝便倏的出手,裹挟着阴冷的鬼气将赫连真笼罩,极为阴寒的气息侵入他的灵魂。
赫连真的面上浮现一丝古怪,他一副清者自清的模样,任由容朝的动作。
容朝强势的读取赫连真的记忆,庞大而漫长的记忆犹如黑夜的星群,在他入侵的那一刻,朝着他席卷而来。
他见过如此庞大的记忆群。
因为他的记忆就是如此。
目前来说可以确定的只有一件事,眼前的赫连真无论身体的年岁几何,灵魂皆如他一样,在这世上残留了上千年,未曾入过轮回。,完!本.神¨站· \最`新^章′节~更.新_快/
下一瞬,那一抹灵魂朝着容朝扑来,意图将他吞噬。
容朝略微垂眸,不躲不避,在那灵魂扑过来之时,阴冷的鬼气将其完全包裹,将其束缚得动弹不得。
赫连真大为惊骇,他只得强行中断容朝的搜魂,几乎是脱口而出:“你究竟是什么人?明明我已存在七千年——”
这是一个令人震惊的数字。
容朝说:“只是七千年吗?”
细密的傀儡丝线将赫连真钉在原地,阵法内的沉崖见此,连忙飞扑过来保护赫连真,但被钟离寂阻拦。
虽然不明白如今形式,但这阵法可以停止却决不能关闭。
沉崖必须得在阵法中。
钟离寂挡住了阵法里的沉崖,对着容朝说:“赶紧搜,我们没时间了!”
……
这是,哪里?
薛遥知打量着四周堪称陌生的景色,一时觉得有些荒谬,她原本担忧的是阵法中的容朝等人,却没想到最后出事的竟然是她这个阵法外的人。
至于是谁推的她,她心里多数也有数。
在场的都是她信任的人,除了妖族那两位,沉崖在阵法里,便只能是赫连真就,薛遥知不理解赫连真的用意。
也不知破天阵是否还在运转中,她又该如何离开这里?
此时尚是清晨,头顶的阳光明媚灿烂,撒在身上很是温暖,凌乱有致的高大树木遮天蔽日,她脚下踩着的肥沃土壤上绿草如茵,长满了各色野花,间或夹杂着繁星般点缀的白色小花,生机盎然,很是眼熟。
是长得比长生花还要饱满几分的玄漓花。
薛遥知身无灵力,但仅仅只是呼吸,便仿佛能感受到此地浓郁的灵力。
看见玄漓花的那一刻,薛遥知就能确认,她仍是在魔界中,或者说,她在赤月州。因为有过类似的经验,所以薛遥知合理怀疑她是被卷了幻境或是记忆中。
薛遥知看着眼前巨大的祭坛,尝试靠近时,便听得有鸟类嘶鸣的尖叫响起,低空盘旋着朝着她冲来——
薛遥知被吓了一跳,连忙往旁边一躲,便对上了一双漂亮的红色竖瞳。
这是一只通体纯白的鹤,漂亮柔软的羽毛没有一丝杂质,尖锐的喙仿佛泛着金属质感的冷光,粗壮的爪子在它那庞大的身躯上显得尤为细长,站起来时比薛遥知还高上一些。
薛遥知被看得头皮发麻,那对红色竖瞳盯着她,时不时的转动一下,仿佛对她很是好奇。
好在没有攻击她。
薛遥知松了一口气,正要继续爬上祭坛的时候,那只鹤又忽然冲着她大叫,不让她上去,她便只能作罢,打算去其他的地方看看。
那只鹤盯着薛遥知往身后的林中走去,迈着长长的腿跟了上去,林间有不少的纯洁心灵,时不时的窜出来打量薛遥知一眼,都对她非常好奇。
薛遥知歪头问旁边比她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