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窟的,但出了点意外,最后去了鬼界,后来就是……在大陆上修养身体,最近才好。!y¢o,u,p\i+n^b.o+o^k?.?c~o,m/”
她自然略去了现代的事。
钟离寂重复:“鬼界?”
如果不是因为活人几乎是不可能进入鬼界,钟离寂甚至想过去鬼界找回薛遥知的魂魄,但他那时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鬼界也并非那么容易进入。
容朝慢条斯理的剔着鱼肉,漫不经心的说:“很难猜吗?看不出我已经死了?这些年我和知知自然是一直在一起的。”
叫的什么玩意,钟离寂冷笑:“比死人活泼,确实看不太出来。”
死也不死得干净点。
钟离寂很不爽的在心里想。
容朝:“你死一下就看得出来了,少见多怪的乡巴佬。”
两人中间夹着个薛遥知喋喋不休,薛遥知只想安静吃饭,她端着碗,用脚尖踢了容朝一下,和他换了个位置,这样她旁边便成了灼华。^w\a.n\o¨p+e~n¨.?c-o!m!
容朝当然巴不得,高高兴兴的和薛遥知换了位置,钟离寂冷眼瞥他一眼,他笑眯眯的回:“哥哥倒也不必如此偷摸瞧我,我就在你旁边,可以光明正大的看,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钟离寂嫌恶的收回目光:“倒胃口。”
灼华对食物不太感兴趣,她见薛遥知旁若无人的用着晚膳,笑着低声与她说:“现下看来,你这是每条路都走了一遍吗?”
薛遥知的筷子微顿,然后点了点头:“一开始是有不得不走的原因,后来或许是命运在推着我前行吧……不过现下已经结束了,我会主宰我的命运。”
“如此甚好。”灼华颔首,然后又道:“但是也要当心,毕竟人不可控。”
薛遥知觉得很有道理,她偷偷的瞥了眼今晚安静得仿佛毫无存在感的燕别序,很快收回目光:“您说得对,我得小心。”
两人说话就跟打哑迷一样,容朝和钟离寂都没在意,只有燕别序在听到薛遥知说要小心时,微微抬眸,看了她一眼。*r·a+n′t?x¢t../c¨o¨m¢
他的腰间别着诛雪剑,指尖按在冰冷的剑鞘上,微微收拢,手背有青筋爆起,面上却不动声色,很是平静。
饭毕,灼华与无锋先行离席,由店小二带着前往楼上的客房,薛遥知碗里还剩了点雪白的鱼肉,她埋头在吃,便听见燕别序的声音响起——
“知了。”
薛遥知下意识的抬头。
燕别序温和的叮嘱了一声:“早些休息,我也先离开了。”
“哦。”薛遥知点头。
燕别序起身,正要离开的时候,钟离寂忽然开口:“容朝,燕别序有话要跟你说,你最好现在听一听。”
燕别序问:“我要说什么?”
薛遥知埋头吃着碗里的鱼肉不抬头,心里却犯了嘀咕,这两不是都已经是一起喝酒的好哥俩了吗?怎么一对话就藏不住语气的火/药味呢?
容朝也好奇:“我要听什么?”
“自然是说你曾经对我说过的那些话。”钟离寂明摆着想坐山观虎斗,他冷笑:“当时不是很会说么?怎么现在就装一晚上哑巴了?”
燕别序吐出了“无趣”二字。
容朝的好奇心很重:“那钟公子来说吧,本少爷洗耳恭听。”
钟离寂:“没跟你说话,一边玩去。”
薛遥知这时也吃完了碗里的鱼肉,她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眼睛里泛出生理眼泪,觉得困倦。
容朝看了,也不再追问,脱口而出:“吃饱了?那就上去睡觉了。”
薛遥知点头,站起身往楼上走。
容朝跟在她旁边。
钟离寂看两人肩并肩的上楼,还是忍不住说:“睡什么觉?”
容朝不耐烦:“还能睡什么觉,很难理解吗?”
他扔了个灵石进传送阵,白光亮起又湮灭,容朝与薛遥知的身影消失在了他们的面前。
钟离寂烦得不行,他看向同病相怜的燕别序:“你听到容朝说的了吗?”
“嗯。”燕别序神情平淡。
“那你能忍?”钟离寂故意怂恿:“去把知了抢回来。”
等燕别序忍不住了出手他再出手,这样薛遥知就怪不到他头上了。
燕别序嘲讽的看了眼钟离寂,未曾言语,转身上了楼。
这时已经很晚,一楼也只剩下了钟离寂一人,他心烦意乱,拎着先前的酒坛子灌了一大口。
此时,楼上。
本来困得不行的薛遥知在看见坚硬的床板上摆着的那副巨大棺椁的时候,猛地清醒了过来。
这屋子大得很,容朝已经在书房的软榻上散漫的躺下了,被薛遥知拽着手臂拖进卧房,他不满:“干嘛啊,你不是困了吗?还不睡觉?”
“这我怎么睡?”薛遥知指着那副棺椁。
“自然是睡棺材里啊。”容朝理所当然的说:“那里头灵气充裕,你多睡睡没坏处的,旁的人想睡还没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