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拼凑在一起又显得很是融洽活泼,她站在梳妆镜前整理着裙摆,容朝又绕了进来。?0?4?7^0-w·h′l/y..~c!o-m¨
薛遥知坐在梳妆镜前,撑着下巴看容朝帮她编头发,一条坠着许多色彩斑斓羽毛的发带被编进乌黑的长发间。
镜子里的女子面庞白皙,脸颊泛着健康的红色,离开时没几两肉的身体似乎也没那么瘦弱了,至少脸颊没再凹陷下去。
容朝把她的身体照顾得很好。
他和她的身体一样爱她。
薛遥知弯着笑眼,喊他:“容朝。”
容朝拿了胭脂,本来想让她的脸有点血色的,但此刻似乎也没必要了,他放下了手中的脂粉,回道:“干嘛。”
“照顾我会很幸苦吗?”薛遥知觉得很感动,她说:“我记得我走的时候头发都是白的,现在黑了,我还感觉我再活一百年不是问题。”
“可不么。+k\k^x′s?w~.-o/r?g\”容朝轻哼了一声,和她细数:“你知不知道这些年给你用了多少好东西啊,便是一个无用的容器,此时都该当成为人人争抢的至宝了。”
结果放在薛遥知的身上,就跟石沉大海一样,她还是那么瘦弱无力。
薛遥知抓重点:“我是至宝?”
“你是小废物。”容朝点评:“给你种了好多条灵根了,都种不进去,最后还是只能用来给你维持体内生机,你现在也就比病怏怏的普通人强点。”
薛遥知:“……”
她苦着脸说:“我以后不会真的不能修炼了吧?”
容朝:“是的。”
活该薛虫虫这个笨蛋,以为自己要死了就把灵根给别的无关紧要之人,哼。
“那你以后要当我的打手了。”薛遥知瞥他一眼:“你知道的,美貌总会惹来麻烦。”
“大言不惭,你雇得起我么。?x/i?n.k?s·w+.?c?o·m\”容朝将编好的辫子往她身前一拨:“吃饭去。”
薛遥知起身和他往外走,她这才发现这间卧房大得未免有些离谱了,该有的房间应有尽有,可是这不是客栈吗?
容朝似乎看出了薛遥知的疑问:“这间客栈我开的,我住得好点有问题?”
薛遥知摇头:“可是这是在哪?”
容朝推开门,他们在这高楼的最顶层,视野开阔,楼下景象一览无遗,极是热闹繁华,数不清的散修穿行其间,伴随着隐隐传来的丝竹管弦之声,谱成一段很是和谐的乐曲。
“薛遥知,欢迎来到——”容朝顿了顿,笑着说:“极乐州。”
薛遥知惊诧,她忽然想到昨夜她穿行在苍白的人群中,立刻反应过来她看见的都是极乐州穷凶极恶的亡魂。
百鬼夜行,而人族避于无名客栈中;待到太阳升起时,群鬼退散,他们也能走出客栈。
薛遥知又想到一件事:“不是有阵法吗?昨天我怎么就这么进来了?你这客栈安不安全啊。”
她现在可是香喷喷的人,万一真被鬼吃了,她上哪哭去。
“自然安全。”容朝说着,若有所思的瞥了眼四周:“至于你……”
“我?”
容朝:“你可能是漏网之鱼。”
“那还不是不安全。”
“别担心了,本少爷保你平安。”容朝和她踏进楼梯边的传送阵,他扔了一个灵石进去,他们便被一阵白光笼罩。
白光消失后,他们已经在一楼。
店小二已经准备好了早餐,看见容朝与薛遥知便迎了上来,点头哈腰的请他们过去用早膳。
这极乐州自然是普通人不能踏足的地方,来此地的都是修士,而此时也正是晨练的时候,修炼之人刻苦勤勉,所以偌大的一楼里,也没几个用早膳的人。
桌面上摆放的早膳非常丰盛,薛遥知快饿死了,急需食物补充能量,她用筷子夹了一只冒着热气的小笼包,正要喂进嘴里的时候被容朝制止。
“别烫坏了。”容朝嘀嘀咕咕,迎着薛遥知动容的眼眸,他接着说:“好歹是我花了那么多宝贝养的身体。”
薛遥知:“身体去掉,宝贝后置。”
容朝眨眨眼:“嗯?”
薛遥知重新夹了一只冷却的豆面卷吃,一口咬开便是甜糯的红豆泥,唇齿生香,食物落肚,她喟叹一声。
容朝慢条斯理的盛着白瓷盆里的虾仁粥,他动作很慢,却很专注,漂亮的手指握着调羹,只是挑着里头的虾仁,倒像是在完成某种重大使命一样。
薛遥知百忙之中抬起头来:“我不爱粥里的虾,借个味就行,别挑了。”
容朝当然知道,因为这是他给自己挑的,他将那碗粥放在自己面前,然后重新盛了一碗,随意的推到薛遥知面前。
“我发现。”容朝恰到好处的停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