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桩大案过去之后,薛遥知没有再过问魔界政事,她专心致志的想要提高魔界的医术水平,钟离寂也很支持她,只不过这的确是一项大工程,会需要很多时间。.咸,鱼`看`书+网~ `更*新_最′快,
薛遥知的生活仍然风平浪静,充实而美好,燕别序也没有再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只是她偶尔会梦到容朝。
第一次梦到容朝是在她与钟离寂成婚的第三年,梦中的容朝还是一袭白衣,四周皆是一片模糊的红,唯有容朝是她视线里唯一的清晰所在。
他的脸色仍是极为苍白的,束起的乌发间藏着几缕白色,但或许是因为在做梦,薛遥知看不太清楚。
只不过她还是一眼就认出容朝了。
“好稀奇,我难得梦到你的。”她惊喜的迎上去,露出笑容。
他细细的打量着她,认真的问她:“薛遥知,你过得好吗?”
“很好呀。”薛遥知笑容甜蜜,她就像是寒暄一样,问他:“你呢?”
“我和你一样。?求?书′帮/ ¨首?发-”容朝得到答案,也露出了笑容:“我也过得很好。”
“那太好啦,你的身体怎么样啦?”
“也很好。”
薛遥知又问:“那你追到你心仪的姑娘了吗?”
“没有。”
“那你真没用。”
容朝不满的说:“薛虫虫,你没事吧,做个梦都不* 忘骂我。”
或许是因为太真实了,与他开始交谈时,薛遥知就忘记了她是在做梦。
她叹了口气:“对哦,在做梦,你又不是真的,那我骂两句怎么啦,反正你也不会知道。”
容朝:“……”
他看起来有点无语。
然后薛遥知就醒了过来。
这就像是她生活里的一段小插曲,薛遥知并没有放在心上,她照常生活着,然后在与钟离寂成婚的第五年,又梦到了容朝,他似乎还是两年前她在梦里看到的模样,见她的第一句话仍是:“薛遥知,你过得好吗?”
“很好呀,你呢?”
“我和你一样,我也过得很好。′m¨z!j+g?y¢n′y,.?c*o′m`”
“身体呢?”
“很健康。”
“姑娘呢。”
“没追到。”
薛遥知:“……”
容朝:“不准骂我。”
“没骂呢。”
然后薛遥知又醒了。
她有些生气,她没骂容朝,这小子竟然还是从她的梦里溜了。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只是梦。
她第三次梦到容朝是在一年之后,仍然是那稀松平常的对话,薛遥知生怕容朝再跑了,她很是疑惑的说:“容朝,你为什么总是在七月半入我的梦,这很奇怪诶,已经第三次了。”
容朝顿了半晌才说:“记这么清楚呢。”
“你真的好吗?”
“废话。”容朝轻哼一声,高傲道:“本少爷好得不得了。”
“可你只在鬼节入我的梦,让我很不安。”
“你害怕就对了,因为我就是故意的。”容朝指着她,得意的说道:“薛虫虫,胆小鬼。”
薛遥知恼怒:“容朝!你找打!”
她笑着从梦中醒来。
后来时间一年一年的过去,这么多年来薛遥知也梦到过他七八次,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梦中的容朝开始看不清面容,她能够看见的也只有一片刺目的红与白,仿佛是容朝模糊的身影。
忘记哪一年是最后一次,容朝反复问了她很多遍她好不好,把她都问烦了,提前从梦中醒来。
那个时候她都没有意识到,那是她最后一次在梦中见到容朝。
只是梦而已,梦不到也很正常。
她现在的生活很圆满,也没有必要困于梦境中。
钟离寂时常喜欢掰着手指头和她数:“知了,你猜我们成婚几年了?”
薛遥知一开始还能记住,但后来她就有些模糊了,她也不在意,仰起脑袋亲亲他,然后说:“因为我们在一起太久太久啦——我记不清很正常。”
“你说得有道理。”钟离寂抱着她直笑:“我们还会继续在一起很多年。”
薛遥知幸福的颔首。
他们的确在一起了很多年,时间长得薛遥知都觉得不可置信,从一开始的一年,两年,三年,到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很久很久。
数十年间也足够魔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曾经的各方势力重新洗牌,皆归于钟离寂麾下,薛遥知某日前往血月宫,已经无法在朝会中看见熟悉的魔种面孔。
钟离寂的确是一位很好的魔君,魔界也在他的带领下日益强盛,达到顶峰,魔种交相称赞,俯首称臣。
随着魔界的实力重回巅峰,甚至比从前更甚,朝中开始出现了细微的举战之声,他们该再度向大陆进发,被钟离寂拒绝。他在魔界的威望极高,他一拒绝,那些举战之声便逐渐淡去。
薛遥知一开始还有过担忧,后来见一直风平浪静,她也着实是松了一口气。她不喜欢战争。
时间还在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