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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他们还在一起。
薛遥知松了口气,好在钟离寂没有为难她,她的表情松缓了许多,对钟离寂说:“那你快批公文。”
钟离寂:“……”
一堆乱七八糟的破事,有什么好批的。
迎着薛遥知认真的目光,钟离寂重新拿了笔,在纸上落下。
好歹是终于写出字来了。
是个好开始。
薛遥知的目光逐渐欣慰。
钟离寂:“……”
薛遥知怎么能这么正经啊!
他很想拉着她做点别的事,让她认真的神情破碎。
薛遥知忽然说道:“钟离寂,你写字好丑啊。”
仿佛方才短暂的气氛凝滞未曾出现一样,她的手撑在桌案上,声音带笑。
“还好吧。”钟离寂也有幸见过薛遥知的墨宝,只不过那是很多年前了,但他记得清楚:“你写字明明和我一个样,不然当初你写的药方我怎么能认得?”
“你说的都多少年前的事儿啦。+优/品+小!说+网? ·更-新·最!快+”薛遥知得意的说:“我现在写字可好看了。”
“看看。”钟离寂起身,把笔递给她。
薛遥知坐在椅子上,握着笔,墨色跃于纸面。她的字的确与从前完全不一样了,甚至完全不像她的性格。
纸面上的字娟秀小巧,但笔锋勾勒间极有风骨,透着极淡的冰冷。
钟离寂盯着看了一会儿,生理性的讨厌这字体,就像是讨厌她从前拿起剑时的模样,他问:“跟哪位大家学的?”
“多练练,你也行。”薛遥知起身,又把位置让给他:“不玩啦,你快写。”
薛遥知小时候没读过什么书,只是认字而已,自然写不出什么好字,后来待在燕别序的身边,她整日里都非常空闲,他会挤出时间来陪她做许多事,见她的字写得不好看,还会教她练字。
不过现在的薛遥知并不喜欢那种生活,那段时间她几乎什么都没有做,若和燕别序争吵便免不了要伤春悲秋一阵,心理很容易就出问题了,不像现在,她的生活非常充实。\n\i,y/u_e?d`u`.?c′o¨m`
若是钟离寂敢和她吵,她就把他赶出寂月宫,这里现在是她的宫殿。
“半年可练不出这字。”钟离寂不理,酸溜溜的说:“他还教了你什么,要不你一并告诉我?”
薛遥知听了,有些惊讶,没想到钟离寂竟然这么敏锐,她的初衷只是秀一秀她的字让钟离寂自惭形秽努力上进,毕竟落在公文上的批阅太难看也不好。
钟离寂轻哼:“真讨厌。”
讨厌自逢魔谷重逢后,薛遥知时不时流露出的曾与另一个人生活许久的影子。
“讨厌我?”
“喜欢你。”
薛遥知唇角微勾:“这还差不多。”
“就只想我说喜欢你。”钟离寂算是看透了,床上床下都不负责的坏女人。
“又没求着你说。”
“嘴长我身上,我乐意说。”他乐意犯贱,还抱着薛遥知的手臂,声音轻快的说:“爱你。”
“嗯。”
这之后钟离寂似乎是摸清了薛遥知的性子,他没有再为难她,所以一直没有再向她索取过任何承诺,薛遥知也松了一口气,开开心心的过她的小日子。
她的生活仍然很充实,只是没必要再将大部分时间浪费在处理繁琐政事之上,她可以和沈宁共同探讨魔界的医药典籍,也可以和乌秋时不时的去除了青楼以外的地方玩耍,偶尔来了兴致,还会在后殿酿上几坛子酒。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与钟离寂待在一起,和他待在一起,她就会很开心。
薛遥知很喜欢很喜欢她现在的生活。
只不过她有时候能察觉到,钟离寂的兴致并不太高,他心里还是藏着事。
她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好,这样的关系很舒服,但他并不这么觉得。
钟离寂仍在沉默的、固执的,等待着她的承诺。
薛遥知看在眼里,有些不知所措。
她并不想又一次用爱情来破坏她来之不易的新生活。
这日晚。
薛遥知从入定中醒来,本是打算直接睡觉的,可她在床上安静的躺了一会儿,却很久都没有睡着,她在想钟离寂的事情,想得有些失眠了。
她下意识的扭头看去。
床边却没看见熟悉的背影。
钟离寂不肯去偏殿住,这段时日还是窝在她的寝殿内,晚上就坐在床边的地上入定。她怕他着凉,还特地在地上铺了厚厚的毯子。
今晚他人呢?
薛遥知有些不高兴,人跑了都不和她说一声吗?
她披散着乌黑的长发,下了床,穿上鞋,推开殿门,很快就在殿门外的台阶上,看见了背对着她坐着的钟离寂。
他的背影如同曾经任何一个夜晚一样。
薛遥知想,他应当是换了一个地方入定吧。
她轻手轻脚的凑近他。
按理说钟离寂这时候早就应当惊醒,但她都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