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宫的大门紧闭,被关在宫外的朝臣看不见里面发生的事。?完′本,神*站* *首,发*
训练有素的精兵良将踏着沉重的步伐,围在了钟离寂的面前,冯贞从侍卫间走出,身后跟着乌秋和景曜。
景曜的脸色有些难看。
他待在府里闭门不出,却也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可以帮钟离寂对付苍远山,但他不能容忍钟离寂用他的令牌,打开宫门,将利刃对准他的母亲。
除此之外,段思也被抓了。他在人群中哇哇大叫,愤怒又伤心:“少主!我们都被裴隐骗了,他才是段无涯的儿子,他还指认是我们为了一己之私杀了城主!”
他精挑细选带过来的侍卫,也有一部分反水,选择了站在裴隐身后。
钟离寂倒是脸色平静,并不意外,就是因为知道其中有诈,所以此次行动他并未多用从影城而来的士兵。
他一如既往的高傲,并不在意此时困境,甚至还示意丹绯将被五花大绑的苍远山退出来。′如^文-网^ ^首?发·
“你猜我今日为何这么顺利的就能抓到你?”钟离寂的脚踩在苍远山的身上,他嗤笑:“你们当日为一己之私争权夺利,最终落得个夫妻不和父子不睦的下场,可不可笑?”
苍远山也不是蠢人,他知道他今日惨状必然也有冯贞的手笔,这让他更为愤怒,口出恶言。
冯贞面上仍是戴着那张温和的面具,吐出的话却冰冷:“钟离寂杀了你这杀兄弑嫂的恶人,我再杀了钟离寂这造反的乱臣贼子,我儿子就会是名正言顺的魔君。”
到时候谁能推开魔宫这扇沉重的大门,一切真相都会由她书写。
苍远山还在怒骂着。
冯贞先前还保持着温和的虚伪面容,此时在苍远山一声比一声难听的责骂声中,逐渐破碎。
钟离寂看着这对彻底撕破脸的夫妻,心中生出快意,他要他们被踩进泥里,不得好死。
景曜的脸色仍是苍白的,看着父母的丑恶面容,他一言不发。·x_x*n′y!d+..c^o\m¢
乌秋听得耳朵有些疼,她直接下了令:“先杀了钟离寂!”
侍卫一拥而上。
他们的人数取得了压倒性的优势,必然会是这场争端的胜利者。
乌秋的眼睛很亮,出奇的亮。
厮杀中,魔宫沉重的大门被推开,站在外面的朝臣默不作声的避让着,更多面目狰狞、穷凶极恶的魔种,闯入了魔宫中,用最残忍血腥的方式清理眼前障碍。
乌秋觉得其中某些魔种很眼熟,景曜在她耳畔说:“是荒城的魔种……”
像是一记闷锤,敲打着他们立时清醒了过来,比起荒城里那些不可控的魔种。他们几乎都以为钟离寂会重用段无涯留下来的魔兵。
事实证明恶人还是需要恶人治,至少这些从荒城而来的魔种,从未将刀对准钟离寂那方的魔兵。
转眼间,大势已去。
钟离寂遥遥的朝着景曜抬了抬下巴,充满恶趣味的说:“这两人你选一个杀了,我饶你们一命。”
景曜紧握着手里的刀,看向苍远山,惹得苍远山露出惊恐的表情,他却怎么也下不了手。
“若不动手,那就都死。”
乌秋这时忽然说:“我来杀。”
钟离寂说:“可以。”
反正他们这一家他一个都不会放过的,只是他很愿意看见他们自相残杀。
他现在出奇的兴奋。
冯贞站在原地,岿然不动,她甚至还露出了一抹冷笑:“你想玩是吗?那本宫陪你玩玩。”
紧接着,裴隐将薛遥知推了出来。
钟离寂唇角冰冷的笑容逐渐淡了下去,周身的戾气也褪去不少。
冯贞将钟离寂说过的话奉还:“杀了苍远山,我饶你心上人一命。”
钟离寂暂时没理冯贞,他看向薛遥知,薛遥知有些无奈的朝他眨了眨眼。
裴隐将手中的刀往里推进一寸,只差一点就能割破她的脖颈。
钟离寂似乎是觉得好笑,他随手从地上捡了把刀,说道:“我杀。”
苍远山几乎要气晕过去,他生杀予夺多年,头一次性命被这样互相推诿。
“算了。”冯贞看着苍远山的丑态,反应过来怎么能让钟离寂就这么把仇报了,她改口:“你跪下,向我儿称臣,立誓永不夺取魔君之位。”
钟离寂还没说什么,薛遥知就生气的说:“你太侮辱人了!”
虽然薛遥知觉得跪一下就能救条命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想到对面的人是钟离寂,她就觉得不太可能。
冯贞高高的扬起下巴,十足高傲:“你跪还是不跪?”
这钟离寂哪里是长进了,大陆百年折返魔界,却生出了软肋。
这是天道垂怜,给她胜利的机会。
钟离寂的手垂在身侧,他表现得愤怒又不情愿,冯贞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心中生出快意。
薛遥知的目光又一次与他对上。
他缓缓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