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泉眼中。\齐^盛/小~说¨网` ^更!新~最^快?
钟离寂湿答答的从水里爬出来,他没从水里出来,防着薛遥知再推他一把:“这么大脾气?”
“肯说话了?”薛遥知蹲在泉水边,反问他。
钟离寂冷哼一声,把不悦的情绪都摆在了脸上:“我在等你先说,你不觉得你应当解释一下吗?”
解释什么?
薛遥知想了想,将她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三言两语的说了:“……所以我上了血月山,没想到还真在这见到你了。”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他们不愧是主角。
钟离寂:“……”
“你装什么傻?”他问。
“你发什么疯?”她反问:“有话就说,没长嘴啊?”
“你确定要我来说?”钟离寂的目光变得很危险,也很复杂。
仿佛恩怨纠葛,恨海情天。
这段时间他心里也的确是这样想的,那晚应当是他们感情正浓的时候,他对薛遥知所言句句肺腑,而薛遥知……平时骗骗他就算了,在床/上竟然还骗他!
这让他怎么能忍?
钟离寂无法疏解这种郁闷,所以前些时候他偶尔会听见薛大夫又在哪个地方妙手回春了,他都忍着没去找她。¢6`1/看?书,网* ,更~新¨最¨快·
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身边的确危险,更是因为他!很!生!气!
钟离寂连等他报完仇之后怎么把薛遥知抓回来收拾都想好了。
虽然理想尚未付诸行动,竟然就在魔宫里见到了薛遥知,他火还没发出去,就被这水给泡没了。
薛遥知费解:“不然呢?”
难不成还让她猜吗?她哪有心情揣摩男人的心思。
这时,薛遥知灵光一现,莫名想到了乌秋先前和她说的话,说钟离寂斩钉截铁的表示她承诺和他去芜城。
原来如此。
薛遥知的表情逐渐沉了下来,看向钟离寂的神情也前所未有的柔和,她低低的叹了口气,说道:“对不起。0*0,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错在哪。”钟离寂复杂的眼神立刻就被笑意淹没了,他笑了起来。
“我对你太不好了。”薛遥知愧疚的说道。
“对啊。”钟离寂点头:“你老是拒绝我。”
不过这也不是他生气的重点。
薛遥知和他保证:“以后不会了。”
“真的假的?”
还有这种好事吗?
钟离寂伸出冰冷的手,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手带着泉水的冰冷,冻得薛遥知一个激灵,她忍住,没甩开他,以免又对他脆弱的心灵造成伤害。
可恶啊,钟离寂挨那么多打都没死,何等强悍的身躯,怎么会有一颗那么脆弱的心灵呢?
她这个情感骗子。唉。
还是得负起责任来。
薛遥知的眼神更悲悯了,她说:“乌秋都和我说了,你在梦里觉得是我承诺了你要去芜城,但是钟离寂那不是真的,你只是把梦境当成了现实。虽然我不太懂心理方面的知识,但我也会努力治好你的臆症的,你放心。”
她的表情太过于正直坚韧,钟离寂都茫然了一瞬:“你说那晚是我在做梦?”
“嗯嗯!”薛遥知怜惜的摸了一下他的脑袋,说道:“你先从水里出来吧,我们好好聊聊。”
钟离寂看了薛遥知许久,笑出声来:“薛遥知。”
“怎么啦。”薛遥知也露出笑容,安抚他的情绪。
“我还是低估了你不负责任的程度。”钟离寂骂她:“没良心的小骗子。”
薛遥知:“?”
“你干嘛这么污蔑我,我不是正在负起责任开解你吗?”她觉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钟离寂你不要不识好歹。”
话音未落,薛遥知便被他抓着手拽进了泉水中。这水极为冷冽,冻得薛遥知浑身发麻,她挣扎着,眼前男人的身躯开始发烫,她被冻得脑子都有些不清醒了,下意识的往热源靠近。
然后被掐住了脸。
“别动了。”他声音沙哑。
薛遥知瞪着钟离寂,她冻得直打哆嗦,说话也带着颤音:“你放开我,我要上去,这里冷死了。”
“你一会儿就热了。”钟离寂不放,他一字一句的说:“你不是说是做梦吗?我来帮你好好回忆一下是不是做梦。”
薛遥知:“?”
“你做梦关我什么事啊!”
“那晚……”钟离寂贴着她的耳畔,低声同她说话,热气喷洒在她的耳垂,她仿佛是被火烧着了一样,从耳垂开始,烧到了整张脸。
他不依不饶,继续在她耳畔用露骨的字眼陈述他们之间的旖旎,听得薛遥知双腿发软。
她的确也不觉得冷了。
“到最后你就像现在这样,浑身软绵绵的,像是水做的一样……是甜的。”
“你还觉得是梦吗?”
“如果你还想不起来,我们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