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察司的人了,她大步走到那刺客面前,下巴微抬:“说,为什么要刺杀本小姐。.幻¨想\姬! *首.发-”
那刺客阴沉沉的盯着她,没说话。
钟离寂本想亲自动手,但顾忌到薛遥知在场,他最终还是没有上前。
但得不到回应的乌秋动手了,她碾碎了那刺客的指骨,一根根的敲碎他身上的骨头,逼迫他开口。
惨叫声不绝如缕。
钟离寂想帮薛遥知捂住耳朵,被她用手拂去,她面色如常,垂在身侧的指尖落在裙摆上,轻轻的攥住,她似乎已经接受了,自己早已翻天覆地的新生活。
在酷刑之下,刺客愤怒的朝着乌秋吐出一口血,骂道:“你胆敢背叛魔君,擅离魔都,其心可诛!”
果然,和乌秋想得一模一样。
乌秋说了句“杀了”,景曜便上前,结束了那刺客的痛苦。
山林间重归于平静。_h.u?a′n¨x`i!a¢n¢g/j`i!.+c~o^m+
这里不是什么说话的地方,一行人又往前多走了一段路,在一处长长的河流边驻足。水声潺潺,清澈的流水在血月微光的照耀下,甚至还泛着淡淡的粉色。
方才施针的时候那刺客身上的血浸染了她的指尖,她见着有水了,便三两步的跑到河边蹲下,清理着指尖的鲜血。
景曜和裴隐在乌秋的支使下开始搭帐篷,钟离寂没去帮忙,而是来跟薛遥知洗手。他的手上很干净,不见丝毫血色。
这两日薛遥知的变化很大,从前她似乎总是坚持着某种执念,为了自保伤人已是她的极限,而这两日也不知为何,她的执念好像被打破了。
曾经只会用来治愈伤口的灵力,也能化作穿喉索命的利箭。
钟离寂一直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他无所谓,他一开始也的确想让薛遥知也这样,毕竟这世上好人总是活得没有恶人畅快,但此时薛遥知的改变,又让钟离寂怕她会有压力。^y¢e`x,i?a′k-e·.?c!o^m¨
薛遥知扭头看他:“你怎么欲言又止的,想说什么?”
“如果你觉得某些举动会让你不快,那就不要做了。”
薛遥知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钟离寂接着道:“比如说,你没有必要为难自己,接纳我的生活。”
刀光剑影,杀伐决断。
这似乎和一直向往平静生活的薛遥知八竿子打不着。
她的生活该是像在蜜山那样,无忧无虑的摘着桃花,酿她的酒。
“你在说这个呀。”薛遥知恍然大悟,她的心态已经很好:“我踏进修真界也许多年了,我身怀灵力,也不是能够平静度日的凡人了——况且真正的凡人,也做不到日日都能平静度日。”
在什么样的地方,就要顺应什么样的生活,她会随着环境的改变而改变,这么多年来,她也都是一直这样做的。
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活得更好。
这一点早在燕别序手底下讨生活的时候,薛遥知就清楚的明白了过来。
她弯着唇,声音很平静:“钟离寂,在一个地方就得有一个地方的活法,我既然做出了选择,就不会后悔。”
虽然结局可能会不尽如人意,但至少过程是她选择的。
她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她还有很漫长的人生要过,在这趟旅途中,总不能事事都顺心如意,哪有这样好的运气呢。
薛遥知接着说:“况且你也陪我走过我人生中最艰难的那段路,我一直都很感激你,所以我也想尽我所能的帮助你。。”
她说的是从湄水城到青城的那条路,如果没有钟离寂的帮助,她和容朝绝对没有那么快能走到青城。
钟离寂半天都没吭声。
他想起那段快乐的时光,只觉恍若隔世,因为其中有个人已经不在,所以他也没有对此多说什么。
或许这才是她在此时选择他的重要原因吗?
他紧抿着唇,说不出话来。
薛遥知看着他,声音轻快:“我们能顺利走到青城,也能走到魔都,现在可比那时候好多啦,我觉得我也挺厉害的。”
她说了很多话,却都不是钟离寂想听的。他慢慢的点了点头。
她说:“钟离寂,我愿意站在你的身边,成为你的助力,但是——”
“我相信,我们永远不会过这种生活的,对吗?”
迎着她晶亮的目光,钟离寂知晓她是在为他勾勒未来,他沉沉的应了一声。
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她终究还是选择了他一次,不是吗?
这个认知让他的心里好受了不少,他很快就把自己哄好,有些话他说得很多了,可是他想听薛遥知说,他张口:“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