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瞎话,开始赶人:“我困了,你先出去。′w·a_n\z~h?e*n.g-s¨h`u?.′n/e¨t.”
“你先别睡,我去给你拿药。”钟离寂立刻说道:“喝完再继续睡。”
“嗯。”
钟离寂又起身去门口。
但薛遥知忽然又意识到不太对劲。
她叫住钟离寂,钟离寂又大步走回来,继续蹲下问她:“怎么了?”
“谁给我背上涂的药酒?”
钟离寂:“……”
“还真是你!”薛遥知气得想拿枕头扔他,但她上身只着了一件小衣,出不了被褥:“你真搞趁人之危那一套是吧?你手艺那么差,给我揉得疼死了!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来做不行吗?”
钟离寂听着听着忽然开始理直气壮:“那男大夫是专业,但你伤在背上,怎么能让别的男人碰。”
“那乌秋呢?”
“你以为你一开始睡都睡不好是谁干的,就是乌秋。-零\点~看_书\ .更¢新.最/快?”钟离寂冷哼了一声:“笨手笨脚的蠢货,她根本不会用药酒。”
至于这影城里的侍女,钟离寂自认她们都没有他细心,与其让薛遥知疼得睡都睡不好,那还不如他来涂。
他说:“你看你后来是不是舒舒服服的,我技术还不好?是不是不疼?”
薛遥知:“……”
听起来,怪怪的?
但是她睡着的时候,的确是感觉后背非常疼,她还以为是做噩梦了,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大概就是钟离寂接手了。
她的确好受许多。
算了……不就被摸个后背,一块皮肤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钟离寂一片好意,她也不该心有芥蒂。
薛遥知说服着自己,她又说:“那为什么不给我把衣裳穿好。”
“穿了还得脱,多麻烦。”钟离寂无所谓的说:“我守在这,谁敢多看你一眼,我把他眼珠子挖出来。~三\叶-屋/ ?已*发_布¨最\新\章^节¨”
“那你自戳双目吧。”
钟离寂:“……我又不是别人。”
他嘟囔着,飞快跑出去给她拿药了。
薛遥知看他堪称身轻如燕的背影,不禁觉得有些不公平,凭什么钟离寂这么能活蹦乱跳,她就得卧床。
薛遥知手肘撑着被褥,勉强爬了起来,她给自个儿把了脉,内伤倒是不算严重,就是后背,可能得养一段时间了。
不过好不容易能爬起来了,薛遥知也不想再趴着,她忍着疼调整着姿势,终于坐了起来。
薛遥知刚想下床去找衣裳,钟离寂就回来了,他敲门的时候,她飞快的将被子裹在了身上。
钟离寂将门关好,端着一碗药走到了她旁边,眉头微皱:“你怎么起来了?”
“趴着难受。”
钟离寂从衣柜里又找出了好几个软枕,垫在了她身后,他用手试了试,对她说:“这样靠着会不会舒服点?”
他扶着薛遥知的肩膀,让她一点一点的往后靠,他动作很慢,薛遥知都不耐烦了,她直接往后一躺,然后险些弹起来。
“疼……”
钟离寂按住她:“你动作那么大,能不疼吗?”
他指尖仍按在她的肩膀,轻柔的控制着她的动作,让她往后靠。
这一次他用了些许灵力,在薛遥知往后靠时,轻轻的托住了她的身体,她这次倒也没再喊疼。
“钟离寂,我要穿衣裳,我储物袋呢?”薛遥知裹着被子,不自在的说。
“你枕头下面。”钟离寂说着:“衣柜里也有,等你喝完药了给你拿。”
薛遥知点点头,钟离寂就端着那碗黑乎乎的汤药,捏着一个瓷勺,舀了一勺,凑近她唇边:“温的,不烫。”
薛遥知盯了钟离寂一眼,选择给面子的喝下,见钟离寂还要再喂,她说:“我可以一口气喝完的,不用你喂。”
这么苦的药她才不要一口一口喝。
“不行,呛到了怎么办。”钟离寂很喜欢照顾薛遥知,他捏着瓷勺,继续喂。
薛遥知:“……”
她再忍忍。
薛遥知张嘴喝了。
她忍了三勺,才从被子里伸出手,夺过碗,一饮而尽。
然后她朝着钟离寂伸出手:“蜜饯。”
薛遥知都闻到了。
钟离寂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的笑容越深,他说:“这一次你倒是把我的话记在心里了吗?”
“什么?”
钟离寂塞了一颗蜜饯进她嘴里,还顺手把她唇边的药渍擦干净了。他慢悠悠的说:“你不记得就算了,吃吧。”
那是很久之前了。
在前往青城的路上,他与容朝闹崩的那天,薛遥知也生病了。
那时候生病的少女格外乖觉,明明被药苦得皱起了眉,却一声都不抱怨,他摸出在城里买的蜜饯,喂给她,问她甜吗,她也只是愣愣的点头。
他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