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未能奔赴战场的明镜唉声叹气的对薛遥知说。_h.u?a′n¨x`i!a¢n¢g/j`i!.+c~o^m+
这种大事轮不到薛遥知去担忧,她还在思考:“也就是说现在大营中就我们俩?”
明镜颔首,指着远处的天空,对薛遥知说:“主上,你看,那边的灵力波动,很明显是已经打起来了。”
薛遥知微眯着眼往远处看。
的确,如今逢魔谷中的瘴气,都已经退避三舍了,就连他们的头顶的阵法之外,都萦绕着犹如实质的魔气。远处的天空上,穿透魔气的,是无数色彩不同的灵力,两种力量的碰撞,甚至让地面都时不时的发出颤栗,有迷途的飞鸟扑腾着翅膀飞过,被巨大的力量破开身体,爆成血雾。
“那边就是魔界的入口吗?”
“对。”明镜说:“我们去最高处,还能看见魔界的界门。”
这大营的位置很是巧妙,他们可以登上逢魔谷的最高点,俯瞰着这整座山谷。¢u~s^i-p′m~a*x!.¨c¨o+m?
薛遥知辨别着方向。
逢魔谷以南是逢魔谷渊,逢魔谷以北,便是魔界的入口,一道蕴藏着无数力量的界门高悬,暗色的光芒,让正午变得犹如黄昏,而她的正前方,是逢魔谷的出口……
那个她跑了许久都没有跑出的出口。
薛遥知瞥了明镜一样,若有所思。
明镜头皮发麻,他哭丧着脸说:“主上,我就是个当差的,只是赚点微薄的俸禄,你别为难我了。上个月把你们从逢魔谷渊放走被仙君知道,他就只让我跟着你当差了,你要是有点别的想法,我就完了。”
“我只是想想。”薛遥知百无聊赖的收回目光,她连这大营外的阵法都闯不出去,又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离开逢魔谷呢?
燕别序将他的营帐让给了她,这几天也没怎么回来过,薛遥知回了营帐休息,明镜还坐在高处,眼巴巴的看着远方,看来是真的很想去打一场。·比!奇/中\文`网- ?首`发.
薛遥知掀开帐门,脚步却猝然顿住。
她在这里看见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这帐门掀开便是他们的议事的地方,最高处摆着的沉重座椅,本是燕别序常坐的位置,此时倚了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他翘着二郎腿,一副慵懒的模样,见着她,立刻露出了一个堪称完美的灿烂笑容。
他姿态优雅,漂亮的桃花眼上扬,唇角的弧度极为完美:“知了,好久不见。”
“钟离寂,魔界的封印不是马上要破了吗?你怎么敢跑他们仙门的大营中来?”薛遥知惊愕的问。
“封印不是马上破了,是已经破了。”钟离寂唇角勾起,笑容不变:“现在外面一团乱,不然我哪来的机会来找你。”
“别傻笑了,你快离开这。”
薛遥知不明白,真的不明白,钟离寂跑到仙门大营来,不就是自投罗网吗?如果被发现了,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
钟离寂:“……”
钟离寂自以为他们九死一生从秘境中逃出来,关系必定已是突飞猛进,只是这大营并非他想闯就能闯的,只能隐忍不发,等待时机。今日他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潜入大营,想再见薛遥知时给她一次难忘的重逢,这段时间养伤的时候对着镜子练习得笑得脸都快僵了,她竟然说他在傻笑。
他的笑容有些绷不住:“我笑得傻吗?”
这里实在是太显眼了,别人一进来就看到他了,薛遥知扯着还坐在主位上摆pose的钟离寂往旁边的卧房拉。
站在屏风的隔断处,薛遥知的语速很快:“你不是应该在魔族中主持大局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一会儿燕别序发现了怎么办?这里有阵法你是怎么进来的?”
“封印已破,如今在魔族中主持大局的,可不是我这个前任少主,我留在那究竟是要对付我身前的修士,还是身后的魔种,都未尝可知。”钟离寂颇为不屑的说道:“现在不管是修士还是魔种都因为封印破碎昏头了,我也没必要耗那精力,他们各自打一架也就回去了,真要开战,还需得从长计议。”
他的眼神陡然变得含情脉脉:“况且,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薛遥知认真的思考钟离寂的话,其实想来他说得也没有错。当初钟离寂就是因为魔界内乱被当时的魔君魔主送出来避难的,可现任的魔君却仍不肯放过他,百年间不惜一切代价派出了无数杀手追杀他。
他们之间的矛盾不会因为钟离寂破了封印而消失,钟离寂若回归魔界,魔君之位花落谁家,还犹未可知。
钟离寂没有被杀戮冲昏头脑,暂避锋芒,是最明智的选择。
“你说得对。”薛遥知拍拍钟离寂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你的确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