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文_网* *免-费!阅_读*
她绝对自由。
直到她落入一个冰冷的怀抱。
他似乎又在喊她,只是这一次声音开始哽咽了。
薛遥知听出这是燕别序的声音,怎么会听不出来呢,他曾是与她最亲密的人,他们在一起,度过了无数个漫长而美好的岁月。
可是现在薛遥知不想理他。
他真讨厌啊,一直吵她。
薛遥知闭着眼,不耐烦的想。
这时,有滚烫的泪珠,落在了她的脸颊上,她纤长的睫羽颤动着,终于睁开了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憔悴苍白的脸。
燕别序惊喜的看着她,他眼眶红肿,声音颤抖:“知了,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
或许是因为昏睡的时间太久,薛遥知半天才反应过来,她伸手推开燕别序。
燕别序见她醒来的第一反应,就是推开他,他的双手垂在身侧,不知所措。*k?u?x*i-n?g~y!y¨.·c\o+m^
他哑声说道:“知了,你睡了太久,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我很担心你。数年前我们闯出梦魇之境时,那梦妖在你掌心,种下了一滴泪,意欲伺机再度将你困在梦中。”
薛遥知伤得没有上次被诛雪剑所伤重,但却硬生生的昏迷了一个月,燕别序排查出原因后,将那滴泪封印,薛遥知却仍迟迟没有醒来。医修说,是薛遥知自己不想醒。
燕别序真的很怕,她就这样睡死过去。他无法想象,他会失去她。
薛遥知听了,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正在这时,一杯水递到她的唇边。
薛遥知下意识的往后退,燕别序殷切的目光,逐渐变得暗淡。
“这里是哪?逢魔谷还是仙君殿?”薛遥知终于开口,她唇角干涩,声音沙哑。
“逢魔谷。”燕别序立刻说道:“大夫跟我说,最好不要轻易移动你,所以这段时日,只能委屈你先住在这里。”
薛遥知“哦”了一声,开始发呆。-k/u`n.l,u^n.o*i*l,s\.¨c·o+m·
燕别序还以为薛遥知会有许多问题问他,可是她什么都没有问,也拒绝了和他再交谈。
燕别序哑声说:“你好好休息。”
他转身离开。
薛遥知这才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等到嗓子没那么难受了,她起身下床。
一个月的时间过去,她身上的外伤早已被医治好了,连伤疤都没有留下,这时醒来,除了躺太久腿脚有些发软外,倒是没有别的不适。
薛遥知掀开营帐的门,往外望去。
这里是燕别序的大营,此处设了阵法,没有阻碍她视线的瘴气,她可以轻易视物,她踮着脚,想看得更远一些。
只是再怎么远也远不到逢魔谷外去,她收回目光,见周围穿行的弟子神情恹恹,她随便拦了一个弟子问:“现在外面那些魔种怎么样了?”
那弟子看见薛遥知慌忙行礼:“主上!”
薛遥知又问了一遍,燕别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知了,你想知道什么,可以问我,包括你所关心的,钟离寂的近况。”
他的声音很是平稳,听不出丝毫的冰冷怒意。
薛遥知抿了抿唇,转身进去。
燕别序跟上她,一边又一边说:“你救了他,他倒是没有让你失望,活过来了,魔界的封印,无法修补,也快要破了。”
“钟离寂活着,你开心吗?知了。”
薛遥知在床边的软榻坐下,她这才回答:“我不希望任何人死。”
生命宝贵。
“那我呢。”他在软榻前单膝跪地,仰头看着她。
薛遥知瞥了燕别序一眼,他看起来憔悴又狼狈,脸色惨白,衣衫凌乱,隐约可见里衣内层层叠叠的绷带。
当日他和钟离寂一样,也伤在心口。
薛遥知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她很不想和燕别序交流,他总爱问她一些,毫无意义的问题。
燕别序握住了她的手,重复问她:“那我呢。”
“你放开。”薛遥知想甩开他的手。
燕别序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他近乎哀求的问她:“知了,那我呢。”
“我活着,你不开心,对吗?”
你在意的,只有一个钟离寂。
“你烦不烦啊,放开我!”她挣扎着,却被他紧紧的抱住了。
燕别序抱着她,任凭她怎么挣扎,他都舍不得松手,仿佛一松手,薛遥知就会离他远去一样。
未曾好好料理的伤口又开始渗血,染红了他的衣襟。
薛遥知挣扎的动作一顿,她恼怒的说:“你干嘛把伤口撞过来啊,你快去换药!”
燕别序听着就笑了,他终于放开了薛遥知,苍白的指尖小心翼翼的捧着她的脸,迫使她看着他。
他红肿的眼里有泪花,唇角勾起的笑容苍白无力:“知了,你在担心我,我活着你也是开心的,对不对。”
“对对对行了吧。”薛遥知不耐烦的说。
燕别序微微直起身,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