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报仇!
钟离寂垂在身侧的左手成爪,覆盖上了层层叠叠坚硬冰冷的鳞片,在夜色中,散发着无尽的寒意。′j_c·w~x.c,.!c+o-m.
薛遥知还一句话都没有说,两个男人便默契的扭打在了一起,燕别序未曾用剑,赤手空拳的迎上钟离寂尖锐的爪子。
两人是天生的对手。
燕别序当初未曾在沐青州杀了还是弱势的钟离寂,无异于是给自己培养了一个心腹大患,再次在逢魔谷中见到钟离寂时,他已经将这大陆上的魔种,甚至是追杀他的杀手,都纳入了麾下。
他们在逢魔谷中蛰伏着,意图突破魔界的封印,释放群魔。
燕别序与钟离寂在逢魔谷中交手了不知道多少次,他们势均力敌,几乎不能分出胜负,也没有必要两败俱伤,所以每次交手,都是点到为止。
而这一次不一样。
为了他们的爱,他们都要对方死。/l!u~o-l¢a+x!s_..c¨o^m/
薛遥知冷静的看着扭打在一起的二人。
燕别序闯过了坤泽阵,又不肯用诛雪剑,但他的身手不凡,便是灵力空虚,也是令人望尘莫及的实力;钟离寂这几天有薛遥知天天给他输灵力,他恢复得很好,纵然内伤顽固难以痊愈,但强悍的身体,让他在任何打斗中都如鱼得水。
这样的结果不外乎于燕别序赤手空拳的打断了钟离寂的骨头,而钟离寂用尖锐的爪子往他身上掏出了血洞。
溪边的灌木丛七零八落,石缝间开出的野花零落成泥,鲜血染红了清澈见底的溪流,他们似乎是想毁了这个秘境。
孟缚雪她们还要在这里生活,薛遥知看他们闹出的动静越来越大,便不能坐视不理了,她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住手!要打等出去了再打!”
燕别序和钟离寂听见了她的声音,但都没有理会,他们的想法不谋而合,都是杀了对方,然后和薛遥知一同离开秘境。′我/的*书,城¢ ?免/费*阅,读!
薛遥知见他们并不停手,她就知道这些男主每次打起架来都是聋子。
她将手中的酒坛子往地上一扔,酒坛碎裂,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脆响。
他们听见声音,在打斗中匆匆一瞥,便见薛遥知头也不回的沿着小溪向前走去,她走得很快,几乎跑了起来,清瘦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迷离的夜色之中。
燕别序和钟离寂不约而同的停手,他们知晓,薛遥知是要去闯坤泽阵。哪怕坤泽阵只能容纳至纯至善的灵力,但阵法诡谲,危机四伏,薛遥知误打误撞闯过了一次,并不代表能误打误撞闯过第二次。
她不能在阵法中出事!
燕别序没有多看他的这位老对手一眼,他甩了甩满是鲜血的双手,追着薛遥知离开的方向跑远。
钟离寂狠狠地擦掉嘴角溢出的鲜血,双拳紧握,同样追了上去。
燕别序的动作比钟离寂快一些,月光暗淡,在昏暗的环境中,他挡在了薛遥知的面前。正闷头跑的薛遥知猝不及防,险些撞上了燕别序,她身形不稳,被他扶住。
平日里镇定冷静的燕别序难得有些急躁:“知了,这里很危险,不要乱跑。”
薛遥知稍稍往后退了一步,身后,是匆忙赶来的钟离寂。
钟离寂将薛遥知拉到身后,他唇角扯起冰冷的嘲讽弧度,冷声说:“这里最危险的,是你,离知了远一点!”
燕别序见钟离寂阴魂不散,他沉了脸,刚想说什么,便被薛遥知的声音打断。
薛遥知从钟离寂身后走出,她站到了两人旁边,形成了一个稳固的三角形。她说:“你们如果同归于尽了,谁来破阵?”
“我杀了他之后一样破阵。”钟离寂想将薛遥知拉到他的身边。
都是燕别序这个小人,本来他与薛遥知鱼前月下得好好的,都被燕别序破坏了!
燕别序按住了钟离寂伸出的手,他冰冷的眼神犹如实质,冷冷的落在钟离寂身上。
钟离寂甩开燕别序的手,仿佛甩开什么脏东西一样。
燕别序用了清洁术,谨慎的将双手清洁干净,嫌弃不比钟离寂少。
他看向薛遥知,与面对钟离寂时是截然不同的态度,他温和的说道:“知了,我们已经入阵了。坤泽阵中千变万化,一旦行差踏错便会有性命危险。”
燕别序自然没有说谎,他出阵都花了三天的时间,身上的白衣虽然仍是干净整洁,但却有不少的破损。很显然他也受了不轻的伤,只是血用清洁术除去了。
薛遥知打量着四周,后知后觉的发现她虽然跑了那么长一段路,但似乎始终都在原地打转,周遭仍是凌乱的灌木丛,七零八落的野花,头顶皎洁的月光照着如镜面般平静的水面,水中清澈见底,有游鱼顺着尾巴勾勒的漩涡盘旋着,始终未能往前再游一步。
钟离寂轻嗤一声,他一如既往的看什么都像是看垃圾一样:“不过区区一个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