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你说了什么,让你这么向着她?”燕别序的眼神惨淡:“我本以为她挟持你是为了霍疏,现在看来,倒也不尽然。*3~8\看.书\网· ¨免!费^阅\读¨”
薛遥知尚未说话,温弦忽然冷笑了一声:“你想知道我和薛姑娘说了什么?那我告诉你就是——”
“燕别序,你不配得到这世上任何的感情,你修无情道,注定要以杀证道,数百年来有哪一个修无情道的修士能放下手中的武器?我从不觉得,你会是那个例外?”
燕别序持剑的手僵硬在原地,他仍是看着薛遥知:“我不需要你的认可,只要知了相信我就够了。知了,对吗?你信我吗?”
他握着剑,满身杀气,要薛遥知信他。薛遥知是想说她信他的,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与知了的事,与你无关,也不需你插手。”燕别序等不到薛遥知的回答,他不能对薛遥知发火,只能将矛盾对准温弦与霍疏。
温弦不躲不避,生生受了他一剑。.三?叶-屋? ^更-新?最,全,
霍疏顿时睁大了眼,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温弦,心痛难耐。他怒喝一声,再度从地上爬起来,冲向燕别序。
燕别序等的就是霍疏,他看着霍疏爬起来又倒下,倒下又爬起来,不过须臾,霍疏身上,已是鲜血淋漓。
薛遥知去扶温弦,温弦却就着她的手站起来,想要偷袭燕别序。
燕别序冷漠的回眸,手中的剑就已挥了上去,刺中的却是薛遥知——
薛遥知是想要阻止温弦偷袭燕别序的,哪怕便是温弦偷袭燕别序也很难成功,只是她想到这一点时,她已经下意识的跟了上去,想要拉住温弦。
所以,当燕别序手中的剑刺穿她的心口时,她还未能反应过来。
薛遥知暗道一声倒霉,胸口处便传来了剧烈的疼痛,她几乎无法站立,踉跄着摔倒时,被燕别序抱住。
诛雪剑太过寒凉,绝对不能留在体内。-x_i/n^r′c*y_.^c-o¨m′燕别序几乎是颤抖着双手拔出了锋利的剑刃,喷涌而出的鲜血溅在了他的脸上,是滚烫的。下一瞬,冰冷而磅礴的灵力渡进她体内,才勉强止住了险些大出血的伤口。
温弦见状,匆忙的将霍疏拉起来,带着他往外跑去,她知道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燕别序没有精力再去理会他们,他的手按在她的伤口上,源源不断的传输着灵力。他想解释什么,最后也只是哑声的喊了她一声:“知了,我……”
燕别序将她抱起来,大步往出口走,禁湖的冰面之上,温弦还在带着气若游丝的霍疏鏖战。
明镜迎了上来,惊愕的看着几乎快要昏迷的薛遥知:“君上,这……”
“就地处决。”燕别序冷冷的扫了温弦霍疏二人,冷声说道。
薛遥知呼吸粗重,她费力的撑着沉重的眼皮,看着燕别序:“别……别杀她……”
燕别序的神情紧绷,他无法在薛遥知性命垂危的时候去反驳她,他脸上像是被冰霜冻结,每一个字都像是冰锥一样:“放他们走。”
薛遥知隐隐听见了燕别序的声音,她松了一口气,身体难以抵抗失血与伤口带来的疲惫,在下一瞬失去了意识。
“知了!”
……
“知了……”
“知了。”
似有带着她名字的叹息,渺远的从耳畔响起,薛遥知意识模糊间,不安的蜷缩了起来,心口的伤口因为她的动作被牵动,带来阵阵钝痛。
为什么会这么疼?
她费力地回想着这伤口从何而来。
燕别序手中的剑原来有朝一日,真的会对准她。
诛雪剑刺入她心口时的一幕幕,犹如噩梦缠绕着她,不断的重演着,初见时系统对她与燕别序故事的陈述,亦或是不久前温弦绝望的字字句句,他们都在告诉她,她与燕别序的结局,早已被注定——
她会死在他的剑下。
不,不,她该信他,这是她自己做出的选择,她不会退缩。
恐惧的声音,坚定的声音,不断的在她仿佛无休止的噩梦中响起,让她眉头紧锁,极为不安。
纠结痛苦之际,似乎有一双手,扶正了她的身体,不让她乱动,再牵动伤口,那双手冰冷而有力,曾带给她极大的安全感。
薛遥知很清楚他是谁,她本该如同曾经任何一次一样被他安抚,身体的本能却在不断的抗拒着。
薛遥知挣扎不脱,骤然惊醒,便见眼前神情憔悴的男人紧张的看着她,手放在她伤处上方,正在给她渡灵力。
“我……我做噩梦了……”薛遥知呼吸粗重,她喘息着,说道。
燕别序哑声说道:“伤口又裂开了,知了,不要乱动。”
薛遥知惊魂未定的点了点头。
伤口很快被重新包扎好了,医女垂首退下,偌大的寝宫中,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薛遥知张了张口,喉头干涩,让她有些不适,她刚想说什么,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