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制成的大门,冰面之下的寒狱,映入眼帘。′z¨h′a~o-x^s·.?n\e/t`门口值守的侍卫显然是认得温弦的,立刻抱拳行礼:“温女君!你们这是……”
温弦挪开的架在薛遥知脖颈上的剑,冷声说:“让开。”
“寒狱只能由君上进入!”
温弦不再废话,迅速出手,值守的侍卫便被冰冷的剑鞘砸晕,她不敢耽搁时间,立刻往寒狱里走去,没再去管薛遥知了。
薛遥知也没有再跟上,她安静的站在原地,等燕别序来找到她。
几乎只是须臾之间,她听见冰面上传来了嘈杂的声响,紧接着那扇大门再度打开,她意料之中的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他几乎是飞升而来,立在她身侧,紧张的打量着她。
“知了,有没有受伤?”
薛遥知摇摇头,只说:“我没有受伤。”
“我早该料到,温弦挟持你,是为了霍疏。”燕别序眉宇间沉着一抹寒意:“他们曾是同门师兄妹。,完!本.神¨站· \最`新^章′节~更.新_快/”
薛遥知没有说温弦一开始挟持她,是为了让她从这边的传送门离开,她只说:“你不要伤她。”
燕别序“嗯”了一声,然后说:“我绝不容许霍疏离开,知了,你先随明镜回家。”
有些事,他必须亲手去做。
霍疏的修为高深,灵力深厚,便是被关进了寒狱里,每时每刻都受着灵力蚕食之苦,但前几年还是闹出过一场乱子,被燕别序平息。
这一次,却牵连到了薛遥知,燕别序要他的命。
薛遥知是最烦这些事情的,他们打打杀杀都与她无关,可她偏偏牵涉其中,便不能袖手旁观。
这时明镜听命上前,想遵循燕别序的指使将薛遥知带走,薛遥知却犹豫了一下,然后说:“我进去看看。”
明镜刚想阻止,薛遥知便追上了燕别序的脚步。
明镜挠挠头,他惹不起燕别序,更惹不起薛遥知,便只能候在原地。/x·1·9?9-t^x′t+.+c,o_m¨
彼时,寒狱中。
温弦在来时已经打听清楚了霍疏被关在何处,纵然她是第一次来,但依旧很快在寒狱的第二层找到了霍疏。
这寒狱的二层更是寒冷,温弦只是从上面下来,便只觉呼吸都被冻结了一样,她深吸一口气,提起灵力护体,然后才勉强能往前走去。
一开始温弦并没有看见霍疏,直至她急声开口,呼喊着他的名字,才在一处牢笼里,蜷缩在角落里的那尊冰雕,睫羽颤动。
温弦立刻松了一口气,她一剑劈开冰块做的牢笼,冲了进去,手按在他的手臂上,给他渡着灵力。
饱受多年折磨的男人苍白而瘦削,便是温弦强大而磅礴的灵力尽数渡进他体内,也没有让他的脸色好看起来。
温弦紧抿着唇,声音颤抖:“你……燕别序竟会如此狠心。”
霍疏未曾说话,又或许是说不出话来,他黯淡无光的眸子,虚虚的落在了温弦的脸上,似是有些疑惑。
“我回寒川州的第一件事,是为救你。”温弦淡声开口:“无需惊讶,这也算是全了你当初想留我的一片心。”
温弦一开始并不知晓该如何进入寒狱,也不清楚霍疏被关在何处,她也是耗费了很长的时间,才弄清楚这一切。她一开* 始的计划是让薛遥知自行离开,她再救出霍疏,也带他走传送门。
只是那位薛姑娘陷在自以为牢不可破的爱情漩涡中,她多说无益,自是继续她一开始的计划了。
霍疏呢喃了一声:“你还记得我留过你……”
霍疏与温弦是青梅竹马,温弦很早就喜欢霍疏,但霍疏少年时看着温润如玉,实则最是风流,见着漂亮姑娘都爱撩拨两句,并未将温弦的感情放在眼里。温弦并非死缠烂打之人,欣然放下这段短暂的暗恋。
后来,世人却偏偏将温弦传得与燕别序更为亲近。
再后来,燕别序继任仙君,本该据说是要嫁给燕别序的温弦要离开了。
霍疏留过她,但她并未接受,而是潇洒离开。
时隔多年,他们再见面,却又是截然不同的情形,霍疏沦为阶下囚,温弦流浪归来,却是为救他。
“我们快些离开。”温弦没多说什么,只是将霍疏拉了起来,欲往前走。
而霍疏的双腿早已冻结成冰,连迈开腿都做不到,温弦不得已,只能半拖着他往前走。
霍疏无力的想要推开她:“这是我与燕别序的恩怨,无需你插手。”
“究竟是什么恩怨让他这样折磨你?!”温弦难以想象在她得知霍疏是被燕别序关在寒狱中时,她的不可置信,她虽与燕别序不甚相熟,但她认为燕别序不该是会这样折磨他人的人。
霍疏冷冷的勾唇,吐息冰冷:“因为我曾是他最信任的人啊。他这个人,最接受不了的,就是信任之人的背叛……”
温弦一怔。
燕别序冰冷的声音随之传来:“你不配被本君信任,本君留你性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