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着墙根悄无声息的靠近了那间小卧房,薛遥知藏在暗处,由容朝上前, 放轻动作推开门。·l_o*v*e!y+u,e~d?u,.,o·r′g¢
黑暗中, 简陋沉重的木门发出极为响亮刺耳的“咯吱”声, 连绵不绝。
容朝:“……”
薛遥知:“……”
这下似乎也没有什么再小心的必要了, 如果真的是陷阱, 他们还不如趁机多打周耀祖两拳,也不算亏。
想通这一点后, 容朝直接粗暴的踹开正在缓缓张开的木门,沉重的木门撞在墙壁上,又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周耀祖!”容朝走进屋内,一把掀开被褥, 却见床上空无一人。
狭小的房间一目了然,这间屋子, 是空的。
薛遥知走了进来, 皱眉:“他们两个难不成都跑了?”
“不知道。”容朝也有些疑惑。
薛遥知又打量了一眼这逼仄简陋的房间,除了一张床,一条桌子一条凳子和一张柜子外,什么都没有。·2*8′看?书¨网^ -无.错!内′容.
桌面上的水已经冷了,薛遥知又打开了柜子, 柜子里凌乱的挂着几件衣裳, 下面放着为数不多的细软。
如果周耀祖当真是穷困潦倒,怎么可能会落下财物?
薛遥知能想到的, 容朝自然也能想到,他沉思片刻,忽然探身往镂空的床下看去——
一个瘦弱的身影躲在床底下瑟瑟发抖,看清楚竟然是容朝,他直接放声哭了出来。
周耀祖迫不及待的爬了出来,抱着容朝的大腿喊:“容朝啊你没死真是太好了!能在这里见到你我太开心了!”
这是周耀祖第一次对容朝这么热情,容朝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一脚把周耀祖踹开。
“滚!”
周耀祖却慌张的往外看了看,用极低的声音说道:“小点声,这里可能还有危险——我腿软了,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容朝你带我走吧!”
容朝:“……你觉得我们关系很好?”
之前他和薛遥知闯入周府,这周耀祖还骗他们去密道呢,现在想来,他应该是知道密道下关着魔种钟离寂,所以骗他们过去送死。¨s′o,u·s+o-u`2\0-2`5+.?c¨o*m?
薛遥知打断了他们的叙旧,她半蹲在周耀祖面前,率先问道:“你和周长老为什么会来青城?”
“当初湄水城的那场地动,整个周家只活了我和曾伯公……”面对薛遥知的询问,周耀祖生怕他们丢下他,几乎是脱口而出,知无不言。
阳雪宗的掌门骗了周长老,当初的蜜山之灾必须要有一个替罪羊,一定得是周长老,他假意同意与周长老合作,实则是早已打算在湄水城地动时,将周长老与周府连根拔起。
周府好歹也是周长老的家族,周长老有心施救,却也只救出了一个周耀祖,紧接着,周长老便听到了从阳雪宗传出的,关于他身死平债的假消息——这就是阳雪宗对当初的蜜山之灾,给出的交代。
自此之后周长老也在经历着阳雪宗的追杀,还要带着一个什么都不会只会吃的周耀祖四处逃亡,周长老心有不甘,既然阳雪宗的掌门不放过他,他自然也不会再留情面。
周长老带上了当年阳雪宗掌门残害同门才得到掌门之位的证据,跋山涉水的来到了青城,想要伺机行动,揭穿那掌门的真面目。
听到这里,容朝嘲讽道:“狗咬狗。”
“那周长老人呢?”薛遥知接着问:“他是被阳雪宗的发现了吗?”
如果阳雪宗的势力当真渗透到了青城来,那她和容朝的处境只会更危险。
周耀祖的表情变得惊恐交加,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在颤抖:“不……是比阳雪宗还可怕的……魔种……”
“当初我曾伯公抓回周府的那个魔种,来报仇了!”
薛遥知和容朝都难掩惊讶,钟离寂竟然也来了青城吗?!
“那他们人呢?”薛遥知问。
周耀祖艰难的说:“他挑断了我曾伯公的手筋脚筋,拖着我曾伯公,去了院后的荒地……”
“他随时有可能会再折返。”
周耀祖用极低的声音说道:“我们得,赶紧、赶紧离开!”
那可是魔种啊!无恶不作的魔种!只是看见钟离寂,周耀祖的腿就软了,能爬到床底下躲着,已经是他最后的力气了。没想到,就在他绝望的时候,竟然会看见容朝和薛遥知!
容朝当即说道:“你我二人也算相识多年了,这次本少爷便帮你一次,带你离开,但作为交换,你要将你口中关于阳雪宗掌门残害同门谋取掌门之位的证据交给我。”
“证据在我曾伯公的储物袋中,但我曾伯公已经被那魔种抓走了……”
“那算了。”容朝大度的说:“我们走吧。”
容朝看起来比周耀祖还要着急,想赶紧离开这里。
薛遥知把容朝的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她也没说什么,只点头应允。
容朝立刻眉飞色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