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了,这镇子里好热闹。~1~8,5.t`x,t-.!c¢o¨m^”
“你是在马车里待傻了。”薛遥知见到了客栈,她勒停了马车,从车辕上跳了下来:“今天是除夕啦,能不热闹吗?”
容朝愣了一下,他跟着下了马车,说:“怪不得。时间过得真快啊。”
“去年除夕的时候你也这么说的。”薛遥知嘲笑他:“怎么一点都没长进啊容朝。”
容朝刚想说什么,薛遥知就已经将马车交给了迎出来的店小二安置,然后去柜台开了两间房。
两人一起上楼,薛遥知伸了个懒腰,有些疲惫的说:“我去睡会儿,晚上一起吃饭哦。”
这段时间容朝养伤,一直都是她白天在赶马车,累都累死了,好不容易明天就能到青城了,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薛遥知要抓紧时间休息。
容朝知道她很累,没有贫嘴,看她进了房间之后,他也回了房。
经过这几天的休养,他肩膀上的伤口已经好了很多,且在这期间‘他’都没有再出现过——自他对薛遥知说出喜欢后,‘他’便像是消失了一样。?比¢奇`中\文.网_ !更/新-最_快~
容朝独自一人坐在房中,他迟疑了一下,试图与‘他’搭话:“你之前说过,到了青城,阳雪宗还会做什么?”
许久,‘他’才冷漠的回答:“这是你的人生,你已经做出了选择,接下来的一切,你都要自己去抉择。”
容朝:“不说算了。”
‘他’:“……警惕靖王。”
容朝若有所思。
天色渐暗。
薛遥知幽幽转醒,她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赖了会儿床,才慢慢的爬起来,洗漱穿衣。
今日除夕,除旧迎新,薛遥知也换上了新衣裳,是一件厚实的海棠红袄裙,上面用银线勾勒出荡漾的水纹,很是漂亮惹眼。
薛遥知坐在梳妆镜前梳妆,她难得决定挽个发髻,来迎接除夕。.微′趣·小*说? +首?发¢她用篦子梳理着柔顺乌黑的长发,梳着梳着她的手忽然就顿住了。
薛遥知攥着她乌黑的长发,看见了藏在发丝间的,一根根白发,雪一样的白色,在一片乌黑间很是醒目。
她愣了好一会儿,似乎是有些困惑。
是最近太累了吗?还是……
半晌,薛遥知拿了一条红色的丝带,将黑发束成利落的马尾,也藏住了乌黑发丝间的白发。
容朝忽然在这时候敲门,薛遥知站起身走过去开门,就见容朝今日应景的换了一身崭新的绯红色长袍,披着雪白的大氅,少年眉眼精致如画,薄唇殷红,眼角下的一点鲜红泪痣,熠熠生辉,惊艳夺目。
见她也身着红衣,容朝唇角的笑容绽放,如春花绚烂,他说:“好巧啊薛虫虫,今天你也穿这么喜庆啊。”
“去年不也穿这样吗?”薛遥知反问,然后说:“少见多怪。”
容朝一噎。
确实,每年过年他阿娘都会给他和薛遥知准备新衣裳,每年无一例外都是一身喜庆的红色,今年阿娘没能给他们准备了,他们还是会下意识的穿上红色的新衣裳。
容朝好一会儿才嘟嚷道:“今年和往年不一样,我们之前是姐弟装,现在是……”
“是情侣装!”容朝羞涩而大声的说。
薛遥知:“……”
“你适可而止,不然我又要笑你了。”
“笑笑笑就会笑。”容朝说了一句,然后把她推进屋子里:“我给你梳头发吧,给你梳个漂亮的发髻。”
“不要。”薛遥知避开容朝的手,走了出去:“我喜欢这样。”
“你就是手笨,笨蛋薛虫虫。”容朝跟上她,在她旁边说。
“你才笨蛋。”
“反弹。”
“不听。”
两人说说笑笑的下了楼,然后叫了一桌子的好吃的,就当是吃了年夜饭了,只是往年都是与容老爷容夫人一起吃年夜饭,今年只剩下了她与容朝,不免显得有些寥落。
容朝见此,特地多要了两副碗筷,摆在四方桌面的两边,温暖的火光映照在少年白皙的面容上,他说:“就当我爹和阿娘这样陪我们吃啦。”
“好。”薛遥知又要了一壶酒,倒满了四个酒杯,她一边一杯放好,对容朝说:“只能一杯,不准多喝。”
“凭什么。”
“凭你酒量差。”
容朝不服:“酒量都是练出来的,我应该多喝,等把你喝趴下了,我酒量就练出来了。”
“我酒量好是天生的。”薛遥知勾唇,得意的说:“说明我天生就该去开个酒楼,让所有人都能喝到我酿的酒。”
“那等明年了,我们继续去蜜山摘桃花吧。本少爷就勉为其难给你打下手吧。”
薛遥知含笑:“好。”
“薛遥知,新年快乐。”容朝举起酒杯,笑容满面的对她说:“新的一年,祝你天天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