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道:“娘,这药都已经热了两次了,您还不肯喝,您得喝药呀,这样身子才能快些好起来。^y¢e`x,i?a′k-e·.?c!o^m¨”
“这药有什么好喝的?我老婆子也没几天活头了,你就不能让我舒舒服服的走吗?”靠在软枕上的梁老夫人头发花白,眼神浑浊,脸色惨白,但好在精神看起来还算好。
梁左梁右松了一口气,梁左端过药碗开始劝,劝了半天没用,她退到一边,又换梁右上。
梁右一把拉过跟上来的薛遥知,张口就说:“阿嬷您快喝药,喝完了药好参加我和我媳妇儿的婚礼,就在三日后,等我们成了婚,给您冲了喜,您一定很快就能好起来了!”
梁老夫人年纪大了,身子骨也不如从前硬朗,躺在病榻上的时候,就念叨着她这两个可怜的孙儿终生大事还未解决,她便是死也不能瞑目。
梁婧梁左梁右三个人在一起一合计,决定在山寨里办一场喜事,让老夫人也高兴高兴,好放下心来。`s·h`u*w-u-k+a*n¢.`c?o?m!
这重任自然就落在了梁左的身上,因为正好她身边有倾心于她的慕礼,梁左不太愿意,但为了老夫人,也只勉强应了,梁右深知姐姐的苦恼,决定挺身而出,这个婚他来成。
梁老夫人闻言,眯着眼睛去看薛遥知,薛遥知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老夫人,您好。”
“是宝儿吗?”梁老夫人朝着薛遥知招招手,浑浊的眸子里泛出泪花:“我们宝儿都长这么大啦,今年几岁了呀?”
薛遥知愣了一下,她不知晓宝儿是谁,但她知晓梁老夫人是错认了,为了她的安危,她不得不咬牙应下:“阿嬷,我十八岁啦。”
“对,对,是十八岁。”梁老夫人潸然泪下:“我们宝儿命苦,一出生就没了娘,好不容易长了这么大了,真好,真好,怎么这么多年都不来看阿嬷呢?阿嬷好想你。”
梁婧微微俯身,在薛遥知耳畔轻声说道:“梁宝是我姐姐难产生下的孩子,只活了半岁便夭折了,老夫人年纪大了,糊涂了,现在不是念着我姐,就是念着宝儿。?零·点*看.书! ?无′错`内_容!”
“阿嬷,我这不是来看您了吗?我去给您熬药了,您乖乖喝药好不好,我熬了好久的呢。”薛遥知听了,端过梁右手里的碗,劝道。
薛遥知生得白净漂亮,笑起来时很是温柔,湿漉漉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就很讨人喜欢。
梁老夫人被哄得喝下了药汁,薛遥知端了水来让她漱口,漱完口后她拉着薛遥知的手不愿意放开,一直念叨着“宝儿”“宝儿”。
薛遥知温柔的说:“您喝了药就要好好休息才是呀。”
“我不睡,我还要和婧婧商量我们宝儿的红盖头上该绣什么花样呢?”
薛遥知愣了一下:“您说什么?”
“不是小右方才说,三日后宝儿你就要成婚了吗?”梁老夫人含笑说道。
梁右终于忍不住了:“阿嬷,您错了,她不是……”
“闭嘴!”梁左凶狠的说道。
梁右委屈巴巴的闭嘴。
梁左握着梁老夫人的另一只手,放柔了声音:“是,我们宝儿三日后就要成婚了,她还等着给您磕头呢,您可得赶紧养好身子。”
“好,好。”梁老夫人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她去问薛遥知:“我们宝儿的夫君呢?怎么不见他?”
“宝儿的夫君还在给宝儿绣嫁衣呢。”梁左替薛遥知答道。
梁老夫人又问:“是哪家的小子呀?我们宝儿这么漂亮,可不能便宜了寨子里的大老粗了。”
“是城里的公子呢,生得可好看了,上赶着要给我们宝儿入赘。”梁左继续说道。
梁老夫人听得眉开眼笑,又拉着薛遥知的手说了很多话,才笑着睡下。
一行人离开了梁老夫人的卧房。
梁右刚想说话,被梁左的一个眼神吓得不吭声了,梁左看向薛遥知:“我不管你来我黑风寨有什么目的,但老夫人喜欢你,你哄得老夫人开心了,我自然也不会为难你。”
“大当家,我是被你弟弟绑回来的。”薛遥知无奈的说:“我没有什么目的,向二当家打探那么多,也只是想离开山寨罢了。”
梁右不明所以:“你向我打探了什么?”
“随你,但你现在不能再离开山寨。”梁左不容置疑的说道:“我不管你从前是谁,但现在只要老夫人在一日,你就一日是梁宝。”
梁右:“不行!她是我媳妇儿!”
“叫小妹!”梁左一巴掌拍在梁右头上,冷声道:“你叫不叫?是不是又想吃藤条了?”
梁右打了个哆嗦,脱口而出:“小妹!你是我亲妹!”
说完之后梁右的眼眶就红了,他沉痛的想,他的初恋就这样匆匆结束了,自此之后,愿天下有情人都是兄妹。
梁左又看向薛遥知。
薛遥知比梁右识相,立刻说道:“姐姐,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