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里不一样?”
薛遥知:“……”
怎么还来!
薛遥知认真的打量着他,他穿着的是前天和她一起买的那件袍摆绣了梅花的白衣,穿在他的身上一如既往的合适好看。?5¨4,看\书¨ ^更-新+最.全·他肤色雪白,殷红的唇角微勾,素日里看起来阴阴沉沉的桃花眼,这段时间都微微上挑着,显示着他这段时间来,极好的心情。
……所以是哪里不一样啊!
薛遥知强笑:“你今天的心情看起来比昨天的好。”
“还有呢?”
薛遥知:“……”
下次她一定不在这里吃早餐了!
容朝的声音忽然从楼梯上传来:“薛虫虫,你这都看不出来吗?你们今天穿的又是情侣装呢,感情还真好呢。”
最后几个字,他扭着调子,听着很是阴阳怪气。
薛遥知:“什么情侣装?”
容朝接着瞥了一眼,又说:“钟公子腰上还别着那半枚玉佩呢,你怎么不佩上,一对玉佩,可别分家了呢。/天′禧·小-说!网- -更*新¢最`全\”
钟离寂往薛遥知腰上看,眉头微皱,薛遥知额角一跳,觉得容朝是在存心找事,她尬笑:“那半枚玉佩我收起来了,我怕被我弄碎了。”
容朝“啧”了声,看着还要说话。
钟离寂却忽然拍了拍容朝的肩膀,沉声说道:“朝弟,让我一下。”
听见这称呼容朝愣了一下,干嘛啊瞎叫,没眼色的家伙。
“我能挡到你?”容朝反问。
钟离寂微微一笑:“我怕你踩到你阿姐前天送我的鞋。”
容朝让开,看向薛遥知。
薛遥知已经扭头想走人了。
“薛遥知!”容朝大喊一声,又要开始闹了:“你怎么这么偏心!为什么我没有鞋子!”
“我去置办行囊你们吃不要浪费。”薛遥知一溜烟的跑了。`1.5\1′x_s.w\.,c,o~m?
直到中午,薛遥知才小心翼翼的回到客栈,她想临到出发的时候了,钟离寂和容朝应该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结果回去一看,两间房没一间有人的。
只有她的桌上放着一张字条,上面的字龙飞凤舞、大气磅礴,一看就知道不是出自容朝的手,而是钟离寂写的。
钟离寂写字太抽象,薛遥知看了半天才看出来,钟离寂写的是他和容朝有事,明日再出发。
他和容朝能有什么事?
薛遥知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正好下午的时间空出来了,她便打算制点毒带着防身,还有给容朝做的药丸他也快吃光了,不如今天下午全都制了。
只是在制毒的时候,薛遥知没能在城里的药材铺买到她需要的草药,只能去一趟梅山采摘。
薛遥知看还有点时间,便去了一趟梅山,那草药不太好找,直到傍晚时分,她才采够,下山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不好耽搁,快步从官道往梅城走去,走了约莫一半的距离,前方的官道似乎被影影绰绰的人影堵上了。
天太黑了,薛遥知看不太清,但不好的感觉从心中腾升而起,她刚想往回走,就见一个人影朝着她冲来。
一边跑还一边哭喊:“救救我!是土匪!黑风寨的土匪!”
薛遥知扭头就跑,身后的去路已经被挡住,一把刀横在了她脖颈上,那冲出来的少女也被抓住了。
土匪用刀背拍拍少女的小脸,粗声粗气的说:“跑什么跑?老子不都说了劫财不劫色吗?你以为你是仙女啊,老子还劫张嘴回去吃我们山寨的饭?”
少女嘤嘤嘤的哭着,不敢说话。
“都带过去!”土匪头头大声说。
薛遥知被推搡着带到了那被劫的一队马车边,她终于忍不住开口:“我只是路过啊!我没钱。”
那土匪头头微眯着眼打量了一下薛遥知的穿着,一脸不信:“穿这么好还说没钱?当老子傻啊?一看你就是哪户人家的大小姐,识相的话赶紧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
“我真没钱,不信你搜。”薛遥知说的是真的,她的储物袋和银钱都在客栈里,她辩解道:“你见过谁家大小姐一个人走夜路啊。”
土匪头头想了下,用刀指了指方才跑出来的那个少女:“你,给她搜一下。”
少女哆嗦着手在薛遥知身上搜,好不容易才搜出两个铜板。
土匪头头捏着两个铜板怼到薛遥知面前:“你看,这不有钱吗?瞧不起两个铜板?够买一两白面了知道吗?你知道一两白面能做几个馒头吗?”
薛遥知:“……”
“对不起,我向铜板道歉。”
土匪头头没理她,指挥着手下赶紧搬财物,很快那队马车就被搜得一干二净,他果真只是劫财,手下的弟兄们也把刀从他们脖子上移下来。
薛遥知摸了摸冰冰凉凉的脖子,暗自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这土匪还挺讲武德,说放人就放人,她运气真好。
一众人对着土匪头头感恩戴德,薛遥知也连连点头,跟着称赞他们菩萨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