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说:“选!”
薛遥知其实不缺衣裳,前段时间还在花城的时候她置办行李,买了好几身暖和的衣物。¢n′e-w!t¢i^a′n.x_i!.!o·r-g·
“我不缺裙子,你比较缺。”薛遥知瞥了眼钟离寂,他还穿着单薄的黑衣,袍摆破破烂烂,长靴开了线,磨损严重,如果不是那张好看的脸,站在那里活脱脱的就是个难民。
怎么会混得连身好看的衣裳都穿不上呀钟离寂!
薛遥知说:“你去挑新衣裳,快去!”
钟离寂看薛遥知一脸不感兴趣的样子,说:“行吧,你在这等我。”
薛遥知点头,钟离寂转头大步走了进去,她在成衣铺门口等了一会儿,铺子里烧着地龙,很是暖和,门口冷,她便走了进去。
这间成衣铺的规模很大,男子成衣在左,女子成衣在右,她往左边走,准备看看钟离寂挑得怎么样了。
走了没两步,薛遥知忽然见着前方架子上摆着暖和的长靴,她想着若是长途跋涉,必然少不了一双合脚的靴子,买回去送给容朝吧。,搜·搜-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薛遥知走过去细细的挑了起来,左右容朝的鞋码她也知晓,没多久便挑着一双暖和的黑色锦靴去结账了。
结完账后,薛遥知坐在一边等钟离寂,钟离寂却过了好久才慢腾腾的走过来,喊了她一声,薛遥知听见声音看过去,便见破破烂烂的魔君焕然一新。
钟离寂穿着一身崭新的白色长袍,洁白的布料上绣着点点落梅,犹如披了一身的雪中梅花,腰际的玉带束着他劲瘦的腰,如刀裁一般,很是惹眼。
他真的拥有一副顶好的皮相,肤白,貌俊,殷红的唇角在看见她时微微勾起,轮廓漂亮的桃花眼微微上挑,泄出一缕笑,暗红色的瞳仁闪烁着细碎的光,如坠夜空的星。
穿破麻袋都好看的男人,换上新衣,更是让人移不开眼,他朝着薛遥知走来时,惹得周围挑选成衣的姑娘红着眼睛频频向他看来。·x\w+b^s-z\.?c`o,m/
薛遥知忽然莫名的想起了当初将他那张脏兮兮的脸擦干净时,乍一眼看去的惊艳,不得不说三个男主里钟离寂那张脸最符合她的审美,就是脾气臭了点,不过最近……脾气似乎又没有那么臭了,她看着他,觉得顺眼不少。
钟离寂在薛遥知面前站定,将臂弯间挂着的一条裙子递给她,淡淡的说:“送你的,去换换看看?”
“不要,我有衣裳。”薛遥知拍拍裙摆:“新的。”
“黑不溜秋的,不好看,你应该穿更漂亮的颜色。”
为了赶路方便,薛遥知新买的裙裾几乎都是暗色系,看起来很不起眼,也耐脏,倒是没有考虑过好不好看,不过现在,好像也可以继续穿漂亮的裙子。
“好吧。”薛遥知接过,去换。
钟离寂跟上她,在门口等她出来。
片刻后,薛遥知穿着一身红白渐变的长裙走了出来,这条长裙的颜色很是别致,大体呈现明艳动人的红色,袖摆与裙摆却又由红渐变成了白色,像是雪地之上落满了红梅。
这裙摆繁琐,皱成一团,薛遥知正弯腰整理着,钟离寂忽然上前,半蹲下来,帮她整理裙摆。
薛遥知见他蹲在她面前,被吓了一跳,差点就一脚踹过去了,她退了一步:“你干嘛啊。”
“欣赏我买的裙子。”整理好了裙摆后,钟离寂站起身。
“好吧。”薛遥知没多说什么,她看着身上的新裙子,眉眼微弯:“裙子挺好看的。”
钟离寂淡淡道:“尚可。”
“我就知道,问你什么都是还行,都是尚可。”薛遥知撇撇嘴,说:“你是不是不会夸人呀。”
“裙子尚可。”钟离寂的目光长久的流连在她白皙的脸上:“但人很漂亮。”
薛遥知漂亮的鹿眼微微睁大。
她听见了什么?钟离寂是在夸她漂亮吗?果然人活久了什么都能听到。
钟离寂心情颇好的勾起唇,他很快结完账,薛遥知回过神来,弯腰拿起刚买的长靴,钟离寂先她一步接过。
“这是什么?”钟离寂惊讶的说:“不会是送我的吧。”
“鞋子。”薛遥知否认:“这是……”
“还算你有点良心,还会回礼了。”钟离寂唇角浅浅的弧度变大,他笑得露出了洁白的齿:“你竟然知道我的鞋码!”
薛遥知:“这是给……”
“你知道你身上的裙子多少银子吗?”
嗯?怎么忽然这么问?薛遥知迟疑:“五、五两?”
钟离寂皱眉:“你不要低估了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自信点。”
“可是你上次在湄水城买的裙子就是五两的,我猜是二十两,你让我别往自己脸上贴金。”薛遥知提醒他。
钟离寂:“……我说过吗?”
“你说得很清楚。”
“可是今天,五两银子在我身上。”钟离寂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