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朝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薛遥知就已微抬着手,将手心贴到了他的唇瓣之上。*如′文^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容朝小心的含住了她的伤口,漆黑的眸子里,又有诡谲的红光划过。他低垂着脑袋,薛遥知也就没有看见,他的眸子已变成了血红色。
他的呼吸沉了下来,捧着她的手,单纯的含着伤口的动作,竟变成了舔舐,他的动作很轻,柔软的舌尖暧昧的扫过她的手心,让她莫名有些不适。
薛遥知试图将手缩回来,她的声音有些打颤:“容朝你差不多得了,你想把我的手吃了吗?还舔上了,我刚挖完尸体没洗手。”
容朝的动作并不强势,所以薛遥知轻易的将手缩了回来,他听见薛遥知的声音,抬起头来,漆黑的眸子里有几许疑惑:“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像狗。”
容朝:“……”
驴车有条不紊的前行着,这时天色已经快要暗下来了,薛遥知将手心包扎好后,驱使着驴车进了山,凭借着在山上生活的经验,她很快就找到了一处干燥的洞穴。?8+1!k*a~n*s!h′u+.·c¨o·m^
将大毛和容朝安置好之后,薛遥知循着声音去河边将水囊打满,折返的时候,就见容朝已经从驴车上下来,正去附近捡了枯枝,艰难的用灵力生了火。
这样一番动作下来,他已是满头大汗,靠在墙角喘着粗气,已经止血的腹部又有渗血的征兆。
薛遥知连忙走过去说道:“别乱动了少爷,你还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啊。”
容朝没力气回应她。
薛遥知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什么,她又去外面捡了不少的树枝,扔进火堆里,然后在上面做了个简易的架子,将锅吊了上去,打算烧点水。
等到热水烧好,她将干净的毛巾浸在水里,然后将容朝已经粘在身上的黑色血衣脱了下来,细致的帮他将上身的血迹擦干净。~s′l-x`s~w/.!c-o.m+
容朝半睁着眼,看了她一眼,又闭上眼睛,似乎是在沉思着。
“你想什么呢?”山洞里有些安静,薛遥知没话找话。
容朝有些迷惑的说:“我感觉我又做噩梦了,但想不起来了。”
“你都差点死了,有什么好想的,不如想想今晚吃什么。”
“吃什么?”
“干粮,我去热热,你自己衣服穿好。”
容朝伸手:“给我新衣服。”
薛遥知前天去置办行李,几乎花光了她的所有积蓄,她想着反正还有容朝的银票,到时候可以去钱庄换现银。除了一些赶路会用到的必需品外,她还买了不少厚实保暖的冬装,自然也给容朝买了,他身量几何她也都清楚。
薛遥知随便摸了件黑色的衣裳递给容朝,便去热干粮了,她买了胡饼,用树枝串起来架在火上烤,换完衣裳的容朝闻着味就挪过来了。
容朝虽然平日里吃穿用度皆是精细,但落魄了也没有少爷架子,吃得比薛遥知还欢,薛遥知看他能吃能喝的,心下稍安。
填饱了肚子后,薛遥知将大毛也喂好后,将火堆移到墙边,和容朝挨着墙壁坐下烤火,外面隐隐能听见呼啸的风声,山洞内却因为这一把火温暖如春。
折腾了一整日,两人都已经到了极限,薛遥知几乎是一闭眼就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沉沉的睡了过去,容朝看她睡着,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也歪着身子靠着墙壁睡着了。
风平浪静的一夜很快过去。
天光破晓时,他们面前的火堆已经燃尽,只余下零星几许火星子,薛遥知困倦的睁开眼,打了个呵欠,正想着放空一会儿时,忽然想到了容朝。
她立刻偏过头去看容朝,他还靠着墙壁,一动不动。
薛遥知有些心慌的去探他的鼻息,手快要探到他鼻息的时候,他忽然动了动,直起身子,她的指尖便顺着他苍白的薄唇刮过。
容朝立刻不适的皱眉,质问她:“你干嘛偷偷摸我啊!占我便宜?”
“我想偷偷撕了你的嘴,你说话小心点。”薛遥知皮笑肉不笑。
容朝嘟嚷了一声,不敢惹她,乖巧闭嘴。
吃完了早餐后,两人又开始了今天的赶路,他们得在天黑前赶到下一个城池,不然就要风餐露宿了。
薛遥知将容朝扶上驴车,然后牵着大毛往前方走去。老驴的年纪大了,薛遥知也不好让它一整日都拉着两个人,大毛也会受不住的。
容朝艰难的从驴车上坐起来,凝望着她的背影,她一直在他的前面,他便这样看了一路。眸子里掠过的红光,在静默注视着她时,前所未有的平和。
直到片片素雪落下,容朝感受到脸上的冰凉,回过神来,惊诧的说:“竟然下雪了!”
薛遥知愣了一下,她紧了紧衣领,呵出一口冷气:“今年果然很冷,竟然会下雪。”
“我在沐青州活了快十八年,还是第一次见着这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