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摆冷脸pose了,他一抬手,也表演了一个原地消失。-d_q~s?x.s`.`c`o!m!
容朝看完了这出白戏,忍不住“啧”了一声,看来薛遥知还是中意那位能打的小白脸燕公子啊。
听从容朝命令正在到处找薛遥知的容安冲了上来,气喘吁吁的说:“少爷,属下刚才看见薛姑娘和燕公子在城门口呢,您快过去,不然他们就坐驴车跑了!”
“哦。”容朝没什么反应:“回毓山吧。”
容朝今天出来,是被容夫人“赶”出来的,她见不得容朝整日里闷在山庄里,想让她趁着节日好好的玩一玩,顺便趁早给她找个儿媳妇。
容朝虽然没怎么玩,却看了一出由薛遥知主演的大戏,过程还可以,就是这结局他不甚满意。
另一边。
通往桃花村的官道上,薛遥知在提出了她不能直接回家还要去城门口接大毛后,燕别序将她带回了城门口,他们一起坐上了驴车,一路沉默。?新.完,本·神?站¢ ?首¢发·
薛遥知从前不觉得这条路漫长,除了今天,或许是因为她这是第一次在晚上赶路,看着前方的黑暗,她有些不安,再偏过头去看正在闭目养神的燕别序,她……更不安了。
薛遥知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挪,以防燕别序记起来找她麻烦,她还可以直接跳车。
“知了。”燕别序睁开眼,注视着恨不得把自己缩到车轱辘下面的薛遥知:“你在怕我。”
薛遥知立刻摇头:“没、没有啊……”
说话的时候,薛遥知后知后觉的发现她的声音在发抖。她是在怕,很多原因,是因为方才那让她两难的处境,因为被钟离寂的魔气灼烧实在太疼,因为……燕别序那把差点打到她头上的诛雪剑。
无论是燕别序还是钟离寂,乃至于是在一边看戏的容朝,他们或多或少都是有点修为的,只有她是彻头彻尾的凡人,当他们展现出属于修士的力量时,总是会带给她很大的压迫感。+3+5_k+a.n¨s+h+u-.′c′o!m¢
燕别序说:“可是你在发抖。”
“有点冷。”薛遥知深呼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夏夜的风很是清凉,但绝对称不上冷,可薛遥知一直在发抖,或许人在处于恐惧中时,是会冷的。
燕别序沉默的伸出手,落在了她的头顶,她瑟缩了一下,抬眸看着他。
一阵温暖自头顶笼罩在薛遥知全身,他的灵力安抚着她躁动不安的情绪,让她稍微舒服了一些。
“知了,我吓到你了,抱歉——是我没有控制好诛雪剑。”燕别序坐在了她的旁边,他的手臂贴着她的肩膀,带来无尽的暖意。
黑暗中,薛遥知苍白的脸上流露些许脆弱,她骗了燕别序,燕别序还反过来安慰她,她愧疚不已,小声说:“没有,是我自己的问题,我小时候……小时候被修士欺负过,对于直面于我的力量,有些害怕。”
其实这也实属正常,在力量方面她的确属于弱小的一方,她无法与修士抗衡,恐惧是与生俱来的本能。就像是之前遇见杀手和宗门的人,她的第一反应还是跑。
“没有下一次了。”燕别序和她承诺,他问她:“可以和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情么?我想多了解你一些。”
燕别序曾同薛遥知说起过他在剑意山庄的少年时期,可这时他才惊觉,他除了知晓薛遥知是流浪至此的孤儿,除此之外,对她一无所知。
由燕别序带来的温暖笼罩着她,她放松了许多,语气也没有那么沉了,她说:“没什么好说的,我胆子大,你让我冷静一会儿就好了。”
“的确。”燕别序偏过头看着她,目光长久的在她姣好的白皙面容上停留:“你的胆子,的确很大。”
薛遥知:“……”
燕别序是在意有所指吧,一定是在意有所指!
薛遥知将脑袋垂下去,不吭声,想把自己变成一个沉默的鹌鹑。
“知了,给我一个解释吧。”燕别序轻声说:“我相信你不是有意骗我的,你还小,会不懂事也正常。”
薛遥知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他、其实是我的病人……他的腿瘸了,手脚筋脉都断了,我在山上遇见了他,看他可怜,就给他治伤,我们认识应该有四个月左右的时间。”
“原来认识我的时候,就认识他了么。”燕别序算了一下时间。
“差不多吧……但我是先认识的你。”薛遥知连忙说道:“我不喜欢他的,是他……他太自信了,觉得我给他治伤就是喜欢他……当然,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我没有解释,还骗了他,骗他你是我、我爹……”
薛遥知说着说着,又把头埋了下去,她的声音也越来越小:“然后就、今天这样了,他非要今天约我,我实在没办法……对不起,我应该一开始就和他把话说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