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二婶有没有听说,上个月慈云寺后山发现了一具男尸,府衙的仵作判定,那男子是被匕首所杀,但府衙至今尚未找到凶器,所以此案也一直没能告破。,咸^鱼~看·书. ′更?新¨最/全′二婶你说,若我将这把匕首送到府衙,是不是能帮府衙破获此案?”
辛禾只觉手脚冰凉,但喉间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她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而邹氏却在心里冷笑一声:一把匕首而已,就想污蔑我儿,魏明烬当府衙是他开的不成?
“自然不是只有这一把匕首。”魏明烬似是看出了邹氏心中所想,他微微一笑,“人证物证我都可以安排妥当。二婶知道的,侄儿自小身无长物,唯独常被人夸赞天资聪颖而已。”
魏明烬话音刚落,先前双目无神的邹氏猛地站了起来。
她神色清明,哪里还有先前的疯癫模样。她怒目瞪着魏明烬,语气笃定而充满恨意:“是你!是你杀了我家老爷是不是?”
虽然魏敬尧的尸体被捞上来之后,官府的仵作曾前去验过尸,判定魏明烬是酒后失足落水而亡。\看_书+屋?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快^
但邹氏却不信。
魏敬尧那人是贪杯,但出门在外,他从未醉的神志不清过。
怎么去了魏家一趟后,他突然就在外面喝醉了?而且怎么就那么巧,在魏敬尧喝醉那晚,跟着他的两个小厮也闹肚子了,所以才没注意,让魏敬尧在独自归家的路上失足落水而亡呢!
邹氏是恨魏敬尧。
她恨他老不羞,都一把年纪了,竟然还色欲熏心在她眼皮子底下勾搭婢女,甚至为了翠儿那个贱婢打她。
他恨他没良心。
他们十九年的夫妻啊!她为他操持家务生养子嗣,他怎么能这么对她呢!
她恨他恨得要死,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所以她开始装疯卖傻的逃避现实。/x.i~a\o′s?h`u′o\z/h~a+i+.¢c¢o,m^
但她怎么都没想到,魏敬尧竟然真的死了。
官府那边不肯再深查,邹氏就只能私下自己查。可她还没来得及动作时,魏明烬已借替他们府里治丧为由,将魏敬尧身边的人都分派到了她鞭长莫及的地方。
那时邹氏便隐隐猜到,魏敬尧之死不简单。
但如今他们孤儿寡母的,她体弱多病,魏明绚又是个立不住的,若自己贸然行事,反倒会害了他们母子俩,所以她只能继续装疯卖傻。
但她没想到,魏明烬竟然还是发现了。
“是我。”魏明烬坦荡的承认。
邹氏浑身的血液一瞬冲到了头顶,她唇角哆嗦着,咬牙切齿道:“那是你的亲二叔啊!你怎么能杀了他呢!你这个杀人凶手!我要送你去见官,我要去送你见官!”
最后那句话,邹氏吼的撕心裂肺。
按说他们这里这么大的动静,早该有下人闻声进来了。但此刻这院子仿佛是与世隔绝了一般,没有一个人进来,甚至院外也毫无动静。
慢慢的,邹氏这才反应过不对劲儿来。
魏明烬也懒得再同她兜圈子,他直接开门见山道:“二婶,我能让二叔死的神不知鬼不觉,自然也能让明绚跟二叔一样。现在,选择权在二婶你手里。”
“你什么意思?你要是敢动我儿子,我跟你拼命!”先前满脸颓废的邹氏此刻仿佛被激怒的豹子,浑身上下都透着要同魏明烬同归于尽的架势。
魏明烬慢吞吞站起来,将一个瓷瓶搁在邹氏面前的桌子上,然后抬眸与邹氏对视。
“明绚若是一直像现在这样拿我当兄长,那我也愿意拿他当弟弟。可若他受人挑拨,不肯认我这个兄长了,那我自然也不会再顾忌什么手足之情了。二婶,活人和死人哪个重要,您自己掂量。”
话罢,魏明烬施施然离开了。
辛禾也待不下去了,她不敢去看面如死灰的邹氏,只狼狈提裙去追魏明烬。
甫一出了邹氏的院子,辛禾便道:“公子……”
“你要是不想自己去认罪,就把嘴闭上。”魏明烬直接打断辛禾的话。
辛禾如被人捏住了七寸,整个人瞬间动弹不得。
之后辛禾浑浑噩噩出了魏敬尧府中,又一路浑浑噩噩回了大房府中。
“姨娘,您是不是生病了呀?您脸色怎么这么差?”回到翠微院后,琼华见辛禾面色惨白,担心的想要请大夫。
但却被辛禾拦住了。
辛禾握住琼华的手,压低声音,急切道:“我没事,不用请大夫。琼华,你进府也好多年了,你认不认识二房或者外院那边的人?”
“我有个同乡在二房的厨房里当烧火丫头。”
“那你让你的同乡最近这段时间多盯着二夫人些,若二夫人那边有什么事,让她随时想法子给你递消息。”说完,辛禾从自己的匣子里抓出一把银裸子,一股脑的全塞到琼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