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平复下来了。-我!的\书,城? -更,新_最,快_
魏明烬仍没睁眼,只突兀问:“什么样的人生在你看来是享福?”
“没有人责骂,能吃饱穿暖有地方住,不用为生计奔波,也不用担心被人卖掉。”这样的日子,对辛禾来说,就是享福了。
但说完之后,辛禾又讨好似的加了句:“对妾而言,如今的生活,就是在享福。”
这样的日子,放在从前,辛禾是想都不敢想。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的性命只在魏明烬的一念之间。
魏明烬嗤笑一声:“目光短浅。”
辛禾早已习惯魏明烬奚落她了。既然反抗不了,她便装作没听见,又好奇问:“公子觉得怎么样才算享福?”
“人生下来就是在受罪,不被生下来就是享福。”
辛禾闻言,替魏明烬揉着鬓角的手一顿,下意识以为魏明烬是在说她腹中的孩子。
可是前几日,魏明烬明明都打算留下这孩子了。?2?8\看?书/网, ?更′新*最¢快/难不成他现在突然又改主意了?
辛禾心下蓦的一紧,正要再开口时,魏明烬突然翻了个身,将脸贴在她的腰腹上,轻轻嗅了嗅:“你这香囊里装的是什么?”
“妾这段时间夜里睡的不安稳,便往里面装了些能安神的草药。”
辛禾的爷爷曾是采药人,辛禾幼时跟着爷爷一道去采药时,爷爷曾教了辛禾许多草药的药性。
先前辛禾发现,每到雨雪天时,魏明烬就有些情绪不稳定时,她就悄悄配了些安神助眠的药草装在香囊里。
“公子若觉得好闻,回头妾也给公子做一个。”
魏明烬不置可否。
辛禾便继续替魏明烬揉着鬓角,揉着揉着,枕在她膝上的人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可算是睡着了。
辛禾悄然松了一口气,这才停下来,揉了揉酸痛的手腕。
一室静谧,唯有熏香袅袅。.5?d/s,c*w¢.?c?o′m?
虽然这样坐着有些难受,但跟在清醒的魏明烬面前提心吊胆比,辛禾还是宁愿魏明烬睡着。
在不惊动魏明烬的前提下,辛禾抓了个软枕塞在腰后,身子微微后仰,让自己的身子也松快松快。
魏明烬睡着了,辛禾动都不动,只能百无聊赖的打量着房中的摆设。
但这里她来了好多回,各处的摆设都已经看腻了。辛禾无趣的紧,便垂眸。
魏明烬正枕在她膝上睡的正熟。
他日角珠庭霞姿月韵,是一副极温润可亲的皮相。
但可惜,皮相与内里不符。
辛禾正撇嘴在心里默然腹诽时,魏明烬蓦的睁开了眼睛。
那一瞬,辛禾骤然生出了被抓个正着的惊惶。但好在,刚醒来的魏明烬没平日那般敏锐,他垂着眼睫慢慢坐起来,瞧着似乎有些怔忪。
自己竟然真的睡着了。
辛禾讨好的倒了盏茶递过去。
魏明烬接过一饮而尽后,将如玉的手搭在后脖颈上,有一搭没一搭揉了好一会儿,才冲辛禾挥了挥手,示意辛禾可以走了。
辛禾如蒙大赦,行了个福礼后就提裙离开了。
之后辛禾的日子过得很平静,每日除了用饭歇息外,仍会去魏明烬院中点卯。
这日冬阳和煦,魏明烬突然来了兴致,焚香净手过后,在廊下悠然抚琴。
已经好几日不曾来这边的魏明绚,今日突然又过来了。他走到院门口时,正好听见了清越的琴声。
魏明烬的琴技出众,但他抚琴向来看心情。
魏明绚心中高兴,觉得自己今天来得正是时候。他刚兴冲冲的迈进院门,就看见了一身素色衣袍正在抚琴的魏明烬。
魏明绚正要扬声唤他时,又看见了魏明烬身侧的辛禾。
今日辛禾穿着青雘色绣四合如意梅花纹的袄裙,云髻轻梳上面戴着一支翠玉簪,此刻她正眉眼认真的坐在魏明烬身侧练字。
魏明绚脚步一顿,看着廊下的两人。
这两人郎才女貌,一人抚琴一人写字,乍一看仿若是对凤协鸾和的夫妇。
但这个念头只存在了须臾,就被魏明绚强行驱散了:他们二人身份有别,怎么可能是凤协鸾和的夫妇呢!
“兄长,辛姨娘。”魏明绚扬声,打破了院中的寂静和谐。
辛禾看见魏明绚时,还愣了愣。
魏明绚有好几日都没过来了,她还以为,他今日不过来了呢!
魏明烬倒是并无惊讶之色,他指腹压住琴弦,神色从容含笑:“二弟可是有几日都没过来了。怎么,这段时间,二叔不逼着你读书了?”
“我不像兄长你,我就不是读书的那块料,我爹再逼我,我也考不上的。”魏明绚大步流星走过来,又看向辛禾,“姨娘在练字么?”
“嗯,我写的不好,二少爷莫要笑话。”说话间,辛禾就想将自己写的字藏起来,但魏明绚却先一步将她的字拿了起来。
辛禾只得将手收回去。
如今辛禾的字虽然尚带青涩,但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