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待客么?怎么来这里了?”
魏明绚正要答话时,远远见自己的随从寻过来了,他立刻闪身躲到假山后,压低声音同辛禾道:“别告诉他你见过我。\优`品.小\说′网. ?首.发*”
辛禾转过头,那小厮已站在了荷塘对面。
“姨娘安好,不知姨娘可曾见过我家少爷?”
“我刚才确实看见了一个人,不过我不知道是不是你家少爷。”
假山后的魏明绚心下一紧,就见辛禾抬手指向另外一个方向:“那人穿着蓝袍,扎着高马尾,往那个方向去了。”
那小厮道过谢后,忙往辛禾指的方向寻去。
待到脚步声走远后,魏明绚才从假山后走出来。他先是向辛禾道了谢,旋即又好奇问:“你怎么知道我是魏明绚的?我们之前见过?”
“不曾见过,只是我观你的眉眼有几分肖似二夫人。”
先前魏明绚还不知道辛禾是谁,但此刻听辛禾这么说,他便道:“我们虽没见过,但我也知道你是谁,你是辛姨娘吧。+x,s,a+n?y*e?w?u`._c¢o\m*”
自他大伯过世后,他母亲时常来这边探望那位有孕的辛姨娘。
说到最后时,魏明绚仰着下巴,一脸“我聪明吧”的表情。
辛禾被他这副模样逗笑了,她笑眼盈盈道:“是呢,二少爷真聪明。”
秋阳温煦,枯荷败叶铺满水塘,一身碧色衣裙的辛禾凭栏而坐,她抬眸望着他,颊边笑意深深,双眸明亮动人,整个人比日光都耀眼。
魏明绚有一瞬的失神。
“姨娘。”琼华的声音骤然响起。
魏明绚猛地回过神来,局促的低下头,不敢再看辛禾。
琼华不但带了茶,还带了两碟糕点。
魏明绚正想离开时,辛禾却倒了茶递给他,魏明绚便想着,喝完这盅茶再走。
但茶还没喝完,他反倒同辛禾抱怨起,他爹娘非要带着他同宾客打招呼一事。
“兄长中解元本是件大喜事,但因他尚在孝期,不便大肆庆祝,所以他的师长同窗才会登门道贺。~8*6-z^w^w^.`c*o`m*但偏偏我爹娘拎不清,非要拉着我去同那些来贺喜的人结交。他们这样让兄长如何想?让旁人如何看我?”魏明绚朝气蓬勃的脸上全是不高兴和不赞同。
魏明绚与辛禾同岁,这个年纪的少年郎最好面子了。
辛禾含笑将糕点递过去:“好了,不气了,吃块糕点吧。”
魏明绚不喜欢吃甜食,但那一刻,他却鬼使神差的拿了一块。
一刻钟后,魏明绚离开了。
先前满脸不高兴的人,离开时却是步履轻快。
琼华不由称赞道:“姨娘,你真厉害。”
之前她来时,魏明绚还一脸不快,没想到辛禾三言两语开解了几句后,魏明绚整个人瞬间就精神抖擞起来。
辛禾但笑不语,只在心里叹息。
魏敬尧夫妇俩心眼子比荷塘里的莲藕都多,但却将儿子养的这般单纯,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时光如水匆匆而逝,转眼就到了去慈云寺送圣的日子。
第11章 陷害
再次来到慈云寺,辛禾心中不免多了几分紧张忐忑。
如上次一样。上山后,她们这群女眷还是先被安排暂歇,待时辰到了,再去参加送圣仪式。
这次仍是辛禾带着琼华待一间,其他三位姨娘挤一间。
坐下没一会儿,辛禾便以她饿了为由,将琼华支去膳堂取素斋。
琼华离开后,辛禾便悄悄出了客院,疾步往碑园方向行去。
芳絮的侍女一直暗中盯着辛禾。
辛禾前脚刚离开,那侍女就将此事禀了芳絮。
碑园坐落在后山,这里地处偏僻幽静,平日鲜少有人过来。
辛禾到时,周水生已经在那里了。
他原本正靠在树干上打盹,见辛禾来了,便坐直身子伸了个懒腰,掌心朝上伸过来笑嘻嘻看着辛禾。
辛禾将银票掏出来,递到一半时,又猛地将手缩了回去。
周水生脸上的笑意一顿,眯着眼睛看向辛禾:“你什么意思?”
“先说好,拿了这两百两,你就把那件事给我烂在肚子里。”辛禾攥着银票道。
周水生劈手夺过辛禾手中的银票,一面数一面道:“两百两就想将我打发了?你当我是叫花子呢!”
“我将能变卖的都变卖了,才凑够了这两百两!”
“哟,搁这儿给我哭穷呢!全清源县谁不知道,自你有了魏大老爷的遗腹子之后,魏公子处处对你照拂有加,锦衣玉食的养着你,你过得比人家正房夫人都滋润呢!”
辛禾气的发抖。
她怎么都没想到,魏明烬这个伪君子种下的因,却要她来承担这个果。
周水生又狮子大开口:“我也不多要,下次你再给我带三百两来。”
三百两!周水生当她是开钱庄的吗!
“我没有!”
“你没有我就去找魏公子要,他肯定有。”
周水生这人就是个无赖,如今他既捏住了辛禾的七寸,便想利用这个源源不断的从辛禾这里索要钱财。
辛禾对周水生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