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整理了一下他随手丢在沙发上的西服套装,然后关上门,进了自己屋子的浴室。.5?d/s,c*w¢.?c?o′m?
她一边洗漱一边回想今天的奇遇,镜中的自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等她收拾完靠在床上刷了会儿手机,才听到连通门响起敲门声。
她打开门,夏炎渊正解着衬衫扣子,露出锁骨处一小片肌肤。他今晚似乎喝了不少,眼角泛红。
“给你带了糖。”她指了指他床头柜,“柏林小熊混合口味软糖。”
夏炎渊轻笑一声,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挂在一旁的架子上,走到迷你吧前倒了杯冰水。他转身时,脸上属于公众人物的完美面具消失,只剩下一个疲惫但放松的普通人。
“今天遇到什么好事了?”他端着水杯坐到沙发上,拆开软糖包装。
“我今天在博物馆咖啡厅遇到一个中国来的年轻电影团队!”付灵瑶拉过办公椅,坐到夏炎渊对面,语气轻快,“他们申请拍摄许可没通过,正发愁呢。.搜`搜?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我听到他们说要改去一个只有本地人才知道的观景台,就好奇跟了过去。”
夏炎渊的眉头紧锁:“你一个人,跟陌生人去了偏僻的地方?”
“那地方很安全,就在市中心。而且他们都是学生,没事的。”付灵瑶挥了挥手,笑容依然灿烂,“他们拍短片需要一个沙漏道具,结果不小心摔碎了。我帮他们修好了,导演还说要把我的名字放在片尾致谢里。”
她说得眉飞色舞,手指在空中比划修复沙漏的过程,甚至提到了自己牺牲的那对耳坠。夏炎渊听着,眼神逐渐沉了下来。
“听起来你玩得很开心,”他最终评论道,声音平静得有些刻意,“比跟我参加这些无聊的活动有意思多了。他们拍的是什么题材?”
她回想了下:“关于时间和等待的故事,很文艺的那种。”
夏炎渊脸上挂上了那种媒体采访时惯用的标准表情:“听起来很适合电影节。·咸-鱼\看\书, ?追,最.新_章?节*”
付灵瑶看着他脸上那层职业化的疏离,忽然意识到什么:“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觉得我不仗义不肯陪你?”
“我,夏炎渊,会因为几个素不相识的电影学生吃醋?”夏炎渊挑眉,露出反派角色特有的,带着点讥诮的傲慢表情,捏了捏手里的软糖袋,“我只是觉得,你为了别人的创作如此热情,令人……印象深刻。”
付灵瑶看着他强撑的傲慢,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个幼稚的家伙。
夏炎渊被她的笑声刺了一下,轻咳一声:“不提这个了,明天晚上我订了餐厅,你应该会喜欢。”
付灵瑶脸上的笑意瞬间淡了,肩膀也垮下来:“又要和团队一起吃饭?不想去。”
“不带他们。”夏炎渊直视她,语气比刚才认真了些,“只有我们两个。”
付灵瑶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好呀,几点?”
“七点。我让司机六点半来接我们。”
付灵瑶立刻跳起来往自己房间走,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穿什么衣服:“很晚了,我先回去了,你早点睡。”
夏炎渊起身送她到门口:“……谢谢你今天给我讲了你的冒险故事。”
付灵瑶在连通门那边回头,笑容重新绽放:“也谢谢你愿意听,晚安~”
第二天上午,夏炎渊去参加行业论坛,付灵瑶留在房间,慢悠悠地洗漱、吃早餐,享受难得的独处时光。
就在她考虑是窝在屋子里还是出门逛逛时,手机突兀地响起微信通话铃声。
“付小姐你好,我是李曼,昨天在观景台见过的学生剧组编剧。”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语速很快但条理清晰的女声,“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你。”
付灵瑶愣了一下,随即回想起昨天那位头脑灵活,说话条理清晰的年轻女孩:“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李曼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放慢语速,“我们今天在拍摄女主角重要的蜕变戏,她穿了件特别的礼服。那件礼服是整个故事的转折点象征,代表她从自我怀疑到自我接纳的心理转变。但是现在礼服破了一个大口子,在胸前和侧腰的位置,修都修不好。”
付灵瑶皱眉:“你们没有备用的吗?”
“没有。现在去买新的来不及了,预算也早就超支了。”李曼无奈地叹了口气,“付小姐,我知道这个请求很冒昧,但昨天见你时,你的穿搭很有品位……想问问有没有合适的礼服能借用一下?我们真的走投无路了。”
付灵瑶快速在脑海中检索自己的衣柜:“你把礼服现在的样子拍张照片给我。”
她很快收到了照片。拍摄现场一片低气压,周可穿着破损的礼服坐在折叠椅上,正徒劳地试图用别针固定前襟的巨大裂口,眼睛红肿,显然刚哭过。陈导在她旁边烦躁地来回踱步,小柯则对着电脑屏幕查看昨天拍摄的素材。
破损到这种地步,不是一时半会儿能修好的,也许向南希可以,但付灵瑶不行。
她思考片刻,起身走向衣柜:“把具体地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