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疑心的,虽然我和邵彦华尽力隐藏了,还是被他察觉出不对劲。·x_x*n′y!d+..c^o\m¢”
“然后呢?”
“还能如何,闹翻了呗。我本来是计划着拿他的财产的,但被这老家伙摆了一道,他把我和女儿丢在芝加哥,自己买了机票,偷偷跑了。”
秦梓需:“邵长生知不知道他儿子犯罪了?”
“知道,不然国内混得好好的干嘛要跑路啊?邵彦华偷了他爸厂里的东西,瞒不过他爸的,而且事发当天晚上,邵彦华犯罪回家后被他爸直接发现了。后续的烂摊子,都是他爸收拾的。”梅凝隽道。
“你是指让邵彦华顶替卢康安的身份,重新回国?”
“对,卢康安这个身份,是邵长生找黑市买到的,邵彦华借着出国留学的名义飞到美国,又折返到菲律宾,做了整容手术后偷渡回国,以卢康安的身份留在国内。整个过程大概有大半年的时间。~5¨2,s′h?u.c*h,e^n¨g`.+c`o′m¨”
“他跑了之后,再没和你们联系过?”秦梓需问。
梅凝隽道:“他死了。他躲到了巴西,还是被邵彦华找到了。邵彦华利用黑客手段,转移了一笔黑/道资金到老家伙的户头里,嫁祸了他,又找了当地黑/道的杀手买凶,老家伙被邵彦华借刀杀人弄死了。这老家伙大概早想到儿子会杀了他,所以才跑得那么利索。但没用,邵彦华不可能放过他,这个小畜生狼心狗肺,而且恨父亲已经恨了很久了。”
“为什么?”
“邵长生出轨,害得邵彦华很小就没了妈。邵彦华这个人非常恋母,病态一样地恋母。所以他既把我当自己的女人,又把我当妈。”
她叙述的一切都与警方的推断别无二致。接下来,秦梓需问到了李芝华案。这个案子也如秦梓需推测的那般,邵彦华在国内寻找丢失的证物多年,判断证物可能在李芝华手里。.1-8?6,t¢x,t′.\c?o¨m.但他当时很难抽出身来对付李芝华,于是和梅凝隽商量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梅凝隽决定替邵彦华出手。
她带着邵紫涵从芝加哥返回,拿着黑市买的身份从香港入境到了成都,在李芝华所读大学附近的宠物店埋伏下来,伺机接触李芝华。不过没多久,李芝华就毕业去了韩国,她不得不带着邵紫涵追过去。
“你带孩子跟着跑去韩国,李芝华没起疑?”
“我早就知道她要去韩国了,邵彦华的情报一直做得很好,那女孩在我们面前根本没秘密。所以在国内时我就做了铺垫,告诉她我大概在她实习期间也会去韩国参加一个宠物店的投资项目。那女孩很单纯,根本不会起疑。”梅凝隽解释道。
“你怎么能教唆你女儿去毒杀李芝华,她当时只有9岁!”秦梓需敲着桌板道。
“9岁怎么了,我9岁时已经什么都懂了,她生在咱们这个家庭里,这就是她的命。这人世间的所有腌臜事,她心里都门清。”梅凝隽云淡风轻。
秦梓需感到怒意顶上脑门,但被她强压下去。她知道这个女人根本没有正常人的三观,她是在一个极度扭曲的环境中长大的,她看待世界的目光,也早已混沌不堪。
“复述一遍你在韩国作案的全过程。”她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梅凝隽显得不耐烦,但还是说了,她所说的细节都与秦梓需的推测别无二致。梅凝隽满以为杀了李芝华,就能拿到证物,结果还是丢了。
回国后,她果然和邵彦华大吵一架,产生了严重的冲突。随后,两人之间调整了彼此的分工,由梅凝隽在外赚钱,邵彦华则退出了公司开发一线,开始着手频繁往云南跑,寻找物证。
“5年前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又为什么去了泰国?”秦梓需追问。
“和我干的营生有关,我本来没有白道身份,邵彦华总是在搞一些烧钱的事,我们开销很大,我就起了人口买卖的心思。”
“你倒卖人口?”
“是,邵彦华在菲律宾整容时接触到了一些黑/道人物,我就跟着他们做事,他们的老巢在菲律宾,在泰国有常驻点,但真正的窝点在缅甸。我们负责从国内绑人送到边境,那里有人交接。”梅凝隽道,“5年前,一个姓章的记者曝光了我们的营生,公安查到我们头上了。我们内部人起了内讧,他们都怀疑是我干的,我被捅了,好不容易逃出来。邵彦华紧急把我送去了泰国医治,我当时差点没命,后来我就一直待在泰国,搞点宠物的生意,不再做那么危险的事了。”
姓章的记者?秦梓需猛然看向章弥真,章弥真也很吃惊,她没想到5年前她回国后一战成名的那篇报道,竟然牵涉到梅凝隽所加入的犯罪团伙。
强烈的宿命感再次涌上心头,让章弥真一阵恍惚。
“今年年初,你为什么会回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