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冉承诺道。·兰.兰′文!学` ′最*新~章.节-更`新*快?
她看出这少年厌倦深宫生活,虽然衣食不缺,但处处受人监视,也没有得到好的照顾。
“谁说我要出宫,我可不会出宫,我会待在离他最近的地方。”少年恶狠狠道,待在离他最近的地方,亲眼看着他咽气,他才甘心。
“那你更要跟我一起去,说不准大王身体抱恙,除了我不会再见其他人了。”
“倒是有道理。”少年煞有介事地点头,很快变了主意。
崔冉哑然失笑,她发现这孩子脑袋有点不灵光,多缠他几句就答应了自己。这么笨,应当不是狼妖的后人。
少年正准备带他们离开,不曾想那黑衣侍卫去而复返。这次不止他一人,还有几个也跟着匆匆赶来。
崔冉眼神一凛,还以为是被发现了,急忙闪身躲在柱子后。
少年也没想到,这些人怎么突然不听自己的话了,正准备发怒,却被侍卫率先打断,他们依然没有靠近岸边,而是将声音迢迢传递过来。+w^o\s*y!w..′c-o¢m+
她们说,大王快要不行了,想见他一面。
崔冉隐在柱子后听着,心中疑窦丛生,先前她以为这少年与狼妖没有关系,谁知现在狼妖要死了,最后一面竟然想要见一见少年,看来是自己猜错了。
她这样想着,心中顿感不妙,这少年说不定是故意做戏骗了她,让她放松警惕,以为他真是个天真简单的孩子。
可是少年也惊慌失措地看了她一眼,只是匆匆一瞥,又转过头去。
看来这是个误会,他也不知为何会这样。少年的脸上有慌张,也有快感,甚至还有些迷茫,他的身份应当跟狼妖有莫大的关系。
“带我们一起去。”崔冉的声音细细的,丝线一般传入少年耳中。
“我不想见他!”少年却像赌气般大喊出声,紧接着转身跳入水中。`齐.盛.小¢说^网* _无¨错.内.容`
众人都被这变故所惊,等听到扑通声之后再围过去已经晚了,少年已经游走了。
他在水里很自得,原本宽松的袍子像朵花一样浮起来,铺展在水面上,其他人没有看清,崔冉却看清了,他从袍子下钻了出来,狗刨式的往前游。
游着游着,他真的变作了一条小狗。
崔冉仔细一看,是个半妖,跟沈天野不一样的半妖,他应当是狼妖跟哪个凡人的孩子。
侍卫们见他游走,也接二连三地往下跳,下饺子似的。崔冉看了直想笑。
不过现在少年跑了,他们又没了见到狼妖的方法,只得靠自己摸索。崔冉从柱子后转出来,叹了口气。
她刚要离开,温升竹却拦住了她。
“等等,荷叶上是不是有画?”温升竹指着一旁一只圆圆的荷叶说。
“画?”崔冉好奇地凑过去。
只见荷叶上有弯弯曲曲的线条,并不能称得上是画,依稀能够辨认出一些内容。
“这是我们在的水塘?”崔冉边看边认。
“那这里是……?”崔冉对着上面的鬼画符发呆。
“应当是旁边的假山,你看着凸起的部分,不正像嶙峋的山石吗?”温升竹接着道。
崔冉颇为怀疑地看了他一眼,这就是懂得绘画的人?温升竹坦荡回望,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走过这里,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温升竹指尖一点。
就在此时,线条飞快地消失,如同清晨里的白露,被太阳一晒就无影无踪。
“没事,我都记住了。”温升竹道。
按照温升竹记下的路线,他们从假山中拐来拐去,崔冉一直紧紧地牵着温升竹的手,这里对他们来说都很陌生,不知藏着什么陷阱,需小心了再小心。
温升竹任凭她牵着,跟在后面,亦步亦趋。细碎的光从假山石缝中漏下来,将他们的影子描绘出轮廓,他们重叠在一起,仿佛一个人。温升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看自己的影子,唇边泛起一抹笑意。
少年留下的这条密道,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幽深曲折。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便忍不住要说话。
崔冉其实平时很爱跟人打交道,三教九流她见过不少,这时候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天才冒出句:“那孩子是个半妖。”
“他是狼妖的孩子?”温升竹连忙跟上,他心跳仿佛暂停一瞬,听到崔冉说的内容又有点失望,他以为她会跟自己说些什么温情的话
“我猜是的。”
“他是个半妖,却从小不跟着狼妖长大,相比流落在外应当是吃了不少苦头的。却一心想回去,也没有什么坏心思,应当有个对他很好的父母。”崔冉继续分析道。
“对他很好的养父母吗……?”温升竹却有些失神,之前纸人对他说的话还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嗯,不是父母胜似父母,所以他才这么恨狼妖吧。”崔冉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