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知道为什么,却又不敢信真的是这样。·精\武/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于是他也沉默了一路,好像在跟人较劲一样。他能跟谁较劲呢,除了师父和师姐谁都不会在乎他,他在跟自己较劲。他有些讨厌他自己了。
最后无涯踏入道观的院子,终于没忍住发出喟叹:“回家了啊,好累。”
其实她怎么会累呢,她是一个有护体金光的道长,无所不能、坚不可摧,能追着妖怪翻三个山头气都不喘一下。
“是啊,好累。”他如蒙大赦般回了一句。
他们一起推开门,无涯要回去换衣服,在她转身离开时他问了一句:“你觉得我丑吗?”
无涯诧异回身,将他上下打量:“你脑子坏了,全天下没有人比你更好看。”
你看,师姐总这样夸他,将他夸到盲目,盲目到以为这幅光彩夺目的皮囊能够一直保持下去。
“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你发现我变了,变丑了你会不要我吗?”他又问。`幻\想/姬_ _更+新_最?全!
他觉得自己很愚蠢,愚蠢的像是凡俗中陷入爱恋的凡人男女,等待着心上人的评价,问一些虚无缥缈的事,企图得到一个誓言。
“算了,当我没问。”他又改口。
“说什么呢,”无涯皱着的眉还没有松开,“最近没人给你送花你不开心?”她思来想去只有这一个理由。
逍遥长得俊,胜过仙人,每次下山都必引起旁人驻足,有胆子大的会朝他扔果子扔鲜花,堪比潘安在世。他什么都不接,板着脸也不笑,躲在她身后,最近干脆不出门也不见客。现在是……不习惯了?
无涯实在难猜透少年心思。
果然,逍遥眉眼间浮现一抹生动的怒意,他也拧起眉,剜她一眼拂袖而去,并放言:“师姐什么都不懂!”
“哎哎哎,别忘了煮饭,今天师父不在。”她在身后连连呼唤。
傍晚,还是他冷着脸挽着袖子作羹汤。¨5\4?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_他不能碰水,所以洗菜刷锅是由无涯做的,她边洗边举着一根油绿的黄瓜凑过来看他。
“还生气呢?”
师姐脾气好,被他莫名其妙地甩脸子都不恼。但其实他不知道,无涯觉得美人含怒也颇有一番风情。她只当逗他玩的,从小到大她最爱干这个。
“我没生气。”他解释道,开口还是有些委屈。难道师姐觉得他在意那些凡俗女子的仰慕?
“逗你玩的,我知道你怕人多,喜欢清静。”无涯洗完掰了一节黄瓜尾巴放嘴里嘎巴嘎巴的咬,“那个谁,山下小书不也是这样,白白净净的,不爱说话。”
逍遥默默翻了个白眼,“人家小书不是不爱说话,是怕你。”
小书今年十八岁,早就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斯文男子,多少人没见过,唯独不愿意见她。还不是因为她小时候抓毛毛虫吓唬人家,大了带他去别人家抓鬼玩。
他怀疑小书也欢喜师姐,要不然小时候被吓过长大还死性不改跟着她去抓鬼,吓得高烧三天。只是他又爱又怕,又觉得男子汉大丈夫丢脸了。
想起自己干过的“缺德事”无涯就嘎嘎乐,“对啊,他们都怕我,就你不怕我。”
对啊,就他不怕她。
“所以师姐,你只能对我好,知道吗?”逍遥子接过黄瓜手起刀落,刀身凛冽间折出一道白光,映亮无涯讪讪的笑。
“知道了,知道了,我肯定对你好。”无涯边说边比划出一根手指,“今天让你多吃一碗。”
逍遥子继续做饭了。
师姐什么都不知道,她不知道他根本不需要吃饭,只是看她喜欢才学着做,看她吃得开心才假装也开心。
吃完饭无涯翘着脚在院子里乘凉,目光追着乱飞的萤火虫跑。无意间她突然发觉熟悉的身影在屋后颤抖不止。
她从椅子上跳下来,窜过去却没看到逍遥。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人,毕竟这边常有树影婆娑造成误会。屋后漆黑,只有零星几只萤火虫和一线月光吝啬地游荡,她看了看,没看到逍遥于是又回去了。
等她走后,逍遥才从另一边转出来,他刚把吃掉的食物再吐掉,吐得恶心,他刚才是有意叫师姐看到他这幅狼狈样子,可是当她的脚步真的近了,他又突然后悔了。
她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她终究要知道。
于是逍遥想了个胆大妄为的计划,他拿活人做实验,给他们炼一具新的身体,他把一切他能找到的材料全用在了他们身上,看哪一个效果最好。
他想要造出永生不死的神。他要在上界先一步等着师姐,与她长长久久。
可是师姐却说她不想成神。
怎么会呢?逍遥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世间修行者千千万,他们到处奔波,降妖除魔,行善积德,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飞升上界,成为与天同寿的神仙?
怎么会有人不愿意成神?
“你骗我!你骗我!你答应我的要跟我永远在一